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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她,视线半分都不肯移开。姜知序又叹了口气,和她慢慢解释:“其实吧,我们俩的情况有些特殊。”隋灿抬了抬下巴,未免再受刺激,仰头灌下剩下半杯牛奶,擦擦嘴,抱着膝盖好整以暇地看她:“于维星提的,还是你提的?”姜知序微微一滞,弱弱地举起手说:“我提的。”隋灿当即怒目圆睁,气得差点儿没跳起来,但碍于旁边的儿子在,她忍了忍,稍稍压低声音说:“你出轨了?”“……”“还是你和丛深真搞上了?”“……”姜知序止住她发散开去的猜测,没头没尾地说:“……剧组杀青的那天晚上,我不小心敲错房门,进了他的房间,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这事她从来没和隋灿说过,倒不是怕她骂,只觉得再说出来没必要,结果最直观最重要。隋灿似乎有些惊讶地张着嘴,但毕竟是一个孩子的妈,见过世面的经纪人,接受能力十分之强。她托起下巴,“所以你们闪婚?说实话,于维星各方面条件确实很不错,我本来以为你当初偷偷跑去和他领证,是看中了他背后的资源。”“我没那么物质好吗?至少也是他长得帅。”姜知序摊摊手,靠在一侧的沙发上,手掌枕在脑后,对上隋灿没什么情绪的神色,她讪讪地说,“呃,好吧……我承认我当初确实是为了代言接近他,不过在我知道代言换人之后我收手了。只是谁想到后来我喝醉酒敲错门,他那会儿也有些醉,半推半就然后那什么了,他后来提了结婚,我被激.情残留的余孽所迷惑答应了他。这件事,我客观评价,我只用负一半负责。”她停顿了一下,嘴唇被兜头而来的暖气熏得干涩,她喝下茶几上的一杯水,似仍觉得不满,舔了舔嘴唇。隋灿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抬了抬下巴继续问:“那你说说看,现在为什么又要提离婚?”姜知序不以为意地耸肩,语气轻松地解释前因后果:“我和他的关系挺奇怪的,这一年多相处下来我觉得挺没意思的。法律层面上的夫妻,实质和那些陌生人没区别,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知道他的行程吗?那是因为我们从领证后一直都是这种相处模式,而且我们双方的父母都不知道这件事,我爸妈以为他是我的男朋友,他家里……估计是不知道有我的存在。”隋灿想起之前饭桌上展原的那番话,顿时头大如斗,她感觉她的脑袋更疼了。她不死心地说:“可是我瞧着小于挺在意你的啊。”姜知序低下头,轻笑了声,她撑着手从地上起来,扭过头对上隋灿的眼神,摇着头淡淡地说:“在意不是喜欢,再说我也不喜欢他,还是别再耽误彼此的时间。”隋灿顿住,有一刹那,隋灿发现自己或许真的不够关心她,她们俩相识六年,与其说是她陪姜知序在娱乐圈折腾,其实更多的时候反而是姜知序伴着她,陪她打渣男,陪她做产检,陪她进产房,陪她养点点……但她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时间在这片沉寂的空间流转,许久,她最后问了句:“真决定了?不再抢救一下?”姜知序的脚步微微一顿,摆摆手,声音从身前传来:“及时止损,降低沉没成本吧。”隋灿看了眼她隐在灯下的脸色,默默咽下了原本想再劝她的话。送走隋灿和隋典母子俩,姜知序独自坐在沙发上出神,只开了一盏,窗外弯月高悬,星星点缀墨色夜空,想来明天是个好天气,薄薄一层银辉带着冬日的寒气落在客厅的地板,空中飞舞的尘粒仿佛被凝结降落。有点冷……姜知序裹了裹身上的披肩,茶几上的月下香垂在花瓶上,白色花瓣呈现颓败之势。她从茶几的抽屉里翻出一包女士烟和一个于维星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的打火机。细长的香烟夹在手指间,她点燃那根烟,吸了口,淡淡的水蜜桃混杂着一股烟草味,难得有种清新的水果味儿。其实她很少抽烟,大多时候她都是靠喝酒解压,小时候偷偷喝酒练出来的酒量,所以她很少在外面喝醉过,只除了那一回。夜晚更深露重,漆黑房间浮荡春色,酒醒时分一场幻梦历历在目,犹如窗外清凌凌的湖水泛着晃眼的碎金。临睡前她收到于维星的消息:你爸爸明天生日,我要过去吗?姜知序回:费心了,不需要。他没再回复,她靠在柔软的枕上,手指点开那个黎明暗蓝色的空荡头像,点进了他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很干净,签名是一个逗号,底下两条朋友圈,一条是分享他演的电影主题曲,另一条是转发一篇钢琴演奏会的文章,她打开一看,文章拖到最下面,哟,还是一篇广告软文,卖演奏会门票的。姜知序嗤了下,退出页面的是,手滑不小心点了个赞,下一秒又飞快地取消,生怕被人看见。第二天,她睡到中午被一个电话叫醒,来不及精雕细琢,直接戴个帽子和口罩慢吞吞地打车回家。路上她那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也没被人认出,顺利地抵达家门口,站在门外边敲边喊:“开门,开门,开门!”“咔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快给我开……”剩下一个门字顿在她的唇边,下一秒,像是急速拐了个弯,“你怎么在这儿?”第六章“你怎么在这儿?”姜知序的视线越过他的身体往进屋,她妈系着围裙,端着盘子忙碌地走来走去,她重新看向门口的男人,压低了声音说,“不是说不用过来吗?”于维星垂眸看着她,她说话的时候抵住门上半身慢慢地靠近他,帽子下露出的一双眼眸灵动地眨着一丝惊讶,白皙的脸庞漫起一层微红,有股淡淡的香水味侵入他的鼻间。他垂下视线,淡淡地说:“阿姨早上给我打电话。”姜知序哦了声,昨天她就该知道她妈会叫他过来。当着他的面,她不好说她妈什么话,径自边脱鞋边走进来,她低声说:“你放心,我会和他们说清楚。”于维星没作声,往侧边让了让,弯腰从旁边的鞋柜里拿出她的拖鞋放在地上。她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