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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苏!林渐远松开言深,盯着他发红的小脸蛋,一笑,“终于亲到了。”言深那一瞬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头埋得很低很低,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煮熟了的大虾,声音软糯得不像话,“你亲我做什么?”林渐远微微低头,“你刚刚回应我了。”言深觉得自己真的是掉坑里了,之前那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林医生去哪里了?“我没有。”言深歪头,死不承认,这种事情怎么能承认呢?而且刚刚他刚顾着惊讶了,连感觉都还没有细细品味,鬼知道他回应了还是没回应。林渐远收起玩笑话,一本正经地握紧言深的手,“对不起……”“什么对不起?”言深抬起红红的脸问道。林渐远愧疚一笑,“让你等了这么久,我一直在等你实习结束,就怕会影响你,而且……”“等一下,所以你喜欢的那个人……是我?”言深不确定地问道。林渐远一下子被逗笑,眼底全是宠溺,“我都做到这份上了,你才明白吗?”“可是……”“刚开始是怕吓到你,后来我觉得你对我……当然只是我的猜测,再后来你又说你有喜欢的人,再加上你实习越来越紧张,我也就没说,我本来就打算今晚上表白的,就是为了赌一把,没有想到我真的赢了。”言深忽然觉得之前的自己真的是太蠢了,小脸皱巴巴的,“早知道……早知道……”“千金难买早知道,但是现在就刚刚好不是吗?”林渐远笑着说道。“Eli,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表白,你应该给我买一车的花,然后摆上一地的蜡烛,然后满脸深情地对我说我爱你啊,要不然就直接来个壁咚强吻,你这算……”言深被一个大掌整个带入怀里,然后深深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带着不容忽视的霸道,他睁着眼睛看着在自己面前放大的容颜,嘴中嘤咛不断。直至他难以喘息,林渐远才放开他,微喘着问,“这样的表白喜欢吗?”言深的胸脯起伏不断,整个人处于混沌状态,林渐远慢慢将他揽入怀中,“对不起,小九,我没忍住……”言深听着林渐远铿锵有力的心跳,眼眶微湿,声音细小,“我……我喜欢……”喜欢你……喜欢你的所有……喜欢和你有关的一切……一切……很久之后,言深翻看着林渐远的日记,看到了这样的一首短诗。你是我心头的白月光,是我人生的方向。你是我心中的小太阳,是我生命的光芒。你是风,是雨,是微光,是我这一生里不可或缺唯一的梦想。言深展颜一笑,在那首诗的下面添了四个字。“我一直在。”我一直都在你的身后,只要你回头就看得到……就这样,那一晚酒窝被遗忘在了宠物医院……******第二天,言深从床上醒来,身侧已经没有了林渐远的身影,桌子上留下了一张便条。“早饭做好了,记得吃,要是想我了,就来医院看我,虽然最近忙,但是陪你的时间还是有的。”言深笑着将纸条收起,然后起身洗刷,去厨房看了看早饭,整个人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他现在是和林渐远在一起了?“在一起……在一起……”言深反复呢喃着这三个字,脸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是啊,他们在一起了,真的在一起了。言深带着做好的便当去医院看林渐远,结果还没走到他办公室,就碰上了陈主任。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终于写到表白了!!!!!老干部的表白方式虽然直接古板了点,但是小九喜欢得不得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踢翻这碗狗粮!!!!!!!!☆、心生怜悯“言深,来送饭?”陈主任的语气熟稔,像是早已知晓什么。言深点头,颇有一副小媳妇儿的娇羞感。闲聊几句,陈主任就“放行”了,言深赶紧逃也似的离开,直奔林渐远的办公室。他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林渐远像是被吓得不轻,直勾勾地看着他,“小九?”言深不好意思地挠挠蓬乱的头发,笑嘻嘻地走过去,“我来给你送饭。”林渐远接过饭来,如若珍宝似的捧在手心,“这可是你第一次给我做饭。”“我做饭技术没你好,你将就一下吧。”言深拿过一个椅子坐在林渐远身旁,随意瞥了一眼他桌子上的病例。“神经外科的病例怎么在你这里?”言深皱眉问道。林渐远打开饭盒时瞄了一眼,“哦,许顾生上午拿过来的,让我给看看。”“我可以看看吗?”言深问道。林渐远点头,注意力却全在言深做的饭上。言深打开病例,心情复杂。“Arnold–Chiari(注:小脑扁桃体下疝畸形)?”林渐远点点头,“这个孩子出生不到三个周,小脑扁桃体疝入椎管内,桥脑、延髓、第四脑室下移,正常的延颈交界处呈扭结样屈曲变形,小脑发育不全,而且麻烦的是还有严重的脑积水。”“还有脊髓空洞症。”言深补充道。“嗯。”“做过CT了吗?”“做过了。”“X线平片检查呢?”“检查过了。”“MRI呢?”言深追问道。身旁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林渐远看向心生怜悯的言深,“小九,这个是可以治疗的。”“可是……”可是他还只是个孩子。“确定手术方案了吗?”“一般这种作脑脊液分流术就可以,颅后窝充分减压,切除枕骨鳞部及第1~3颈椎椎板,切开硬膜分离粘连。”言深放下病例,“有风险吗?”林渐远不动筷子,“小九,任何手术都存在风险……”言外之意,其实很简单。“我可以去看看他吗?”“你去问许顾生吧,这个我做不了主。”林渐远放下筷子,拍拍言深的肩膀,“小九,等你以后真正踏入这个行业,你会发现比这个还要更残酷的事情,在医学院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身上背负的不是责任,不是一个医生的称号,而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言深倍感沉重,对于林渐远的话他早已看得通透,从他选择这个职业开始他就明白,这是一条不可回头的漫漫长路。“我出去透透气。”言深起身离开。林渐远看着他走出办公室,长叹一声。终究还是个孩子。言深站在医院的长廊上,来往的人从他身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