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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属正常。可母后口口声声只斥责臣妾所为,可有多余的话去问皇上?”即便到了深夜,姜瑶月的眸子依旧亮亮的,“哪怕是惊疑,是恐惧,是怒骂,母后都从未问过皇上到底与丹砂有没有关系。”“你......”太后“腾”地自黄杨木如意纹圈椅上站起,只指着姜瑶月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说话竟字字句句诛心,直指她不相信儿子也罢,到了后头竟是说她对儿子的关心都是假的。太后不敢去看立在姜瑶月身边的儿子。虞容璧这时伸出靠着姜瑶月那个方向的手,轻轻往她手臂上一捞,就将跪着的她从地上捞起。然后沉声道:“朕从未碰过丹砂,也不知宫里的丹砂从何而来。”说罢,他也不去看太后作何反应,拉过姜瑶月的手,就朝外走去。他走路既快,步子又大,姜瑶月要小跑几步才能跟上。不过终是跟上了。太后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去,楞在原处许久,最后仍然瘫坐在座椅之上。虞容璧拉着姜瑶月快步走出华阳宫,四周一看,立即回头问秦公公:“马呢?”秦公公在主子面前不能哭丧着脸,但今日发生的事太多,他也不能乐呵呵,谁又能想到这会儿了虞容璧还有心情骑什么马,自然是只备好了轿辇。“奴才这就让人去备!”秦公公话音刚落,就见虞容璧吐出两个字:“麻烦。”然后就继续牵着姜瑶月自顾自往前面去了。秦公公:“……”幸好如今天不冷,不让三更半夜从华阳宫走到承乾宫,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皇上莫不是把娘娘当马了,秦公公心里一边想着,一边赶紧带着拉拉杂杂一群人跟上去,跟得近了不敢,跟得远了又怕主子身边没人照路,还要防着主子半路要轿辇。虞容璧越走越快,即便姜瑶月一时跟上了他的步子,跟久了不仅吃力,还依旧跟不上。她本想直接甩开虞容璧的手,强迫他停下,可突然之间就怎么都忍不下心。最后只能轻喘着气道:“慢些呀,臣妾走不动了。”虞容璧回头一看,秦公公正带着一群人跟在不远处。“你去做轿辇?”虞容璧问。姜瑶月想了想,摇摇头说:“还是算了。”她正想说慢慢走,虞容璧竟突然半蹲下身子,道:“上来,朕背你。”姜瑶月反倒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又看了看后头,支支吾吾道:“这……这怎么行,他们都在后面看着……”虞容璧动也不动,只干脆道:“快上来,不然他们跟上来看见我们这样,更丢人。”姜瑶月只好磨磨蹭蹭往他背上伏去,才刚贴上去,就被虞容璧反手一按,整个人就结结实实到了他背上。姜瑶月纤瘦,这点份量对虞容璧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虞容璧轻轻巧巧将她背着,甚至还跑了一段。姜瑶月觉得他们此时就像是两个闯入宫里的贼。她慢慢将脸埋到虞容璧的后背肩颈处,只留了一双亮亮的眼珠子在左看右看。被虞容璧这么背在背上,其实还挺惬意,渐渐地姜瑶月的眼皮子开始撑不住了。实在是太晚了。平日这个时候,她和虞容璧已经差不多完了事,她正窝在虞容璧臂膀里。不过这会儿在虞容璧背上,也和往常差不多。她正打算趴着睡一会,却听虞容璧突然说道:“母后不信我。”姜瑶月迷迷瞪瞪又将眼睛睁开,即便与生母再冷淡,原来他还是在意的。她几乎连想都没有想,就道:“皇上不将太后的话当一回事,自然也就无所谓她信不信。”话一出口,其实姜瑶月就有些后悔,这话说出来有歧义。若是被别人听见,她挑唆皇上和太后的母子关系是没跑了。大概是真的太晚了,她才会昏了头。当姜瑶月听见叹气的声音时,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紧接着,虞容璧就道:“也对,反正习惯了。”他从不对这个生母抱有过希望,只这时出来抱怨几句,反倒像怨天怨地的妇人。幸好是在姜瑶月面前。“那时有一阵,总还想过她能从张贤妃那里把朕要回去。”他背对着姜瑶月,却狠狠眨了几下眼睛,“但是她只偶尔远远看一看,连亲近都不敢来亲近。”这些事,虽葛采薇也看在眼中,但是他从来没有这样和葛采薇说过。更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第68章长久的沉默,不过虞容璧也没想着要姜瑶月说什么。他说完便闭上了嘴,重新将心中记了多年的往事死死封住。直到有一天或许他自己都忘了。他背着姜瑶月,沿着宫墙慢慢往前面走着。头一次有些希望宫墙没有尽头。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皇上还是没有放下。”姜瑶月本来不想再说,于他和太后来说,她终究是个外人,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回去的路这样长,她怕他一直记在心里。“既然无法释怀,不如换一种方式。”她索性豁了出去,“皇上只需把太后当成嫡母,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这要是让太后或者朝臣听见了,姜瑶月不被废也要被扒一层皮。虞容璧闻言依旧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隔了很久,他才道:“那你又是为何相信的?”姜瑶月的耳尖突然发烫,她腾出一只手轻轻搓揉了两下,一边道:“我......”她停下又想了一会儿,心中很是纠结。姜瑶月一直很清楚,有些话在虞容璧面前能随便说,有些却不行。但是她不知道这次该不该拿出她往常挂在嘴上的那套冠冕堂皇的话。明明她不是这样想的。“臣妾......”见她突然支支吾吾,虞容璧的心也忽地提起。最后,姜瑶月深吸一口气,终于认真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虞容璧哂笑一声,似是自嘲,语气中却带着点松快:“自然是真话,难道你常说假话?”只要她肯说,只要她开了口,她就没有敷衍他。姜瑶月在他背后吐了吐舌头,赶紧道:“真话就是......”她又仔细想了想,才鼓起勇气道:“真话就是臣妾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真要问个原因出来,大概就是皇上这段时间常在承乾宫,和臣妾在一起,反正在臣妾这里,是从没有看见皇上用什么丹砂的,连听都未曾听过。皇上若觉得这个理由勉强,那么除此之外,臣妾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