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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道:“我去一下海缇的房间。”推门进来的时候,林维手中多了本厚书,身后跟着两个人——显然他不仅去了隔壁,还去了隔壁的隔壁,找来了塔琳与奈哲尔兄弟。这是一本关于骑士的书,书名是,书封下方有个小小的徽记,是一把枪矛的模样。林维乍一推开门就道:“这是一把骑士枪,只有骑士枪才不需要打磨得锋利——它是在面对盾骑士时冲锋用的,靠近手柄的地方是护托,昆古尼尔可没有这个......容易折断也是骑士枪的特点,冲锋完骑士们就干脆扔掉它,用长剑战斗了!”“所以我又把咱们的两位骑士找来了,他们可以帮忙确认上面有没有那个‘信仰之力’。”他一回头,却发现两位骑士直愣愣被顶在了原地,活像沉船里那两尊一动不动的雕像。“你们?”林维伸手在塔琳面前晃了晃。“我......”身量娇小的银发女骑士回过神来,忽然快步走到了晶棺前——在下一刻,她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按住了肩膀,直直单膝跪下!塔琳的眼睛痛苦地闭上,瀑布一样披散的银发随着她的肩头微微颤动。“是信仰之力,它在对我说话,它太强大了,我的脑袋像是被撕开......”女骑士的声音断断续续。“它在说什么?”“它说,让我来审判你,谦恭,正直......”塔琳露出痛苦的神色,但仍然坚持复述道:“你记住了这些,虽然仍旧弱小,但是......”“但是什么?”林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塔琳。“我没有力量可以赋予你了,骑士,我做完了所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塔琳断续说到这里,脱力般倒在地上,双眼紧闭。“她的精神力不够,会昏迷一段时间。”断谕把塔琳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奈哲尔向前踏了几步:“我来代替她。”奈哲尔身上出现了与塔琳一模一样的情景,他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继续道:“剩下的,交给折断我的人,我将自己的一半交付给了他们。”“他们知道,谁能够拿起我,杀死,杀死......”“卡拉威之城的......”奈哲尔脸色愈发苍白,他正在尽自己的全力复述出最后的音节,声音陡然大了起来:“主人!”说完这句,他也同自己的meimei一样昏迷不醒。晶棺里的光焰忽然黯淡下来,它现在就像一把平常的、黄金铸造的长武器。“我以为它只是一把黑暗时代流传下来的骑士枪,”林维端详着它:“也许大有来头?”“嗯,”断谕推上光滑的棺盖:“留在外面?”“没准两位骑士能因此增强力量,”林维摸了摸下巴,啧了一声:“这可是骑士之枪啊。”他这话的语气看似惊叹,再仔细听听实际上非常平淡——果然,小公爵再次琢磨了一下整件事后,叹着气道了一声:“没劲。”它有可能给骑士增加力量——不过这个可能实在渺小,它自己就已经主动宣告没有什么可以赋予。它是个负有盛名的骑士信物,可惜面前的两个人并没有改行做骑士的志向,甚至还觉得这东西有点其貌不扬、名不副实——黑暗时代前赋予所有骑士,加起来得有十万百万数量的人强大的力量,在现在魔法师的想象中,不说直插云霄,没有个小山包大小的体型,怎么好意思被骑士遗物层层簇拥,尊称作“圣枪朗基努斯”呢?“先放着吧。”两人把骑士兄妹安置回去,林维又单方面叽叽咕咕与魔法师讨论了被复述的那些话,最终归结为一句“——它跟魔法协会有仇?”浮空之都名义上的主人,不就是协会的会长么?没有讨论出任何所以然来,又兼这一任会长除了过于吝啬并无任何可指责之处,这个话题被暂时搁置——它的重要性被严重地忽视了,林维很快就认识到了这一点。“它,”林维指着从灰衣老头那里诓来,现在正在墙角被各色晶石簇拥的魔兽蛋,面不改色:“它说地板太硬,想要待在床上。”说完,他微妙地躲开了魔法师略带怀疑的目光,把蛋抱起来放在了自己床上——还给它盖上了被子。“奇怪啊,”林维忽然道:“我感觉它变轻了。”先前在浮空之都上,自己抱起来它时还略带吃力,现在竟然轻松不少,而自己的力气在这段时间里明明也没有发生多大改变。他探查了一下这东西的灵魂,安然无恙地微微波动着,甚至还凝实了一些,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也许只是孵蛋过程中的正常现象,改天要去问问安斯艾尔老师。他顺理成章地有了借口不去自己的床上睡,虽然事实上只要不把蛋放在正中央床上的空间绰绰有余。可惜的是,虽然魔法师平时经常面无表情、惜字如金,但这不代表他会被这种小心思欺骗——心怀不轨的小公爵并没有得意多久,这件事就败露了。魔法师打量着裹紧被子里之后满眼显而易见心满意足的林维,问得非常直白,使对方短暂呆滞了一下:“你喜欢和我一起睡?”林维:“......”他迅速补救好表情的空白,朝对面凑了凑,小声承认道:“是啊。”“我一个人来到这里,在魔法世界没有亲人、没有力量,只有多到数不清的不懂的东西和不习惯的习俗,还清清楚楚地知道大多数魔法师是怎么看待大陆人的——就像蒂姬对洛克斯的态度一样。”他微微垂了眼:“只有和你离得近一些,我才觉得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依靠的。”他复又抬起眼来,勾起唇角望着断谕,笑意里带着一丝有恃无恐、得意洋洋的骄矜:“我不讨厌这种感觉——不讨厌,所以值得尝试,我正在尝试......而且,我们的交情已经足够毫无猜忌地躺在同一张床上了,不是吗?”断谕静静望着他。眼前这人上一刻还像个温驯且无辜的小动物,一转眼就变成了抬头挺胸,趾高气扬的......小动物。这番剖白的真假实在不可知,可当那句“有那么一点儿依靠”轻轻落下来时,他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按了一下,柔软中带着尖锐,掺杂不知从何而来的微微喜悦和酸涩,像水面上的涟漪一样蔓延开来,填满整个胸腔。这种陌生的感觉头一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