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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你不去S班也可以,转别的班你看怎么样?S班竞争压力也是太大,对你的成绩也许没多大帮助。”贺兰雅咬着下唇道:“我不想转班,主任,我保证再也不打架了,比珍珠还真。哥,别让我转班,我的亲朋好友都在原班,你叫我转班不是要我的命吗。原本我就不想报盛雅,家里非要我报,我、我好不容易跟同学打好关系又让我转,好欺负人。”她说着说着,眼尾又湿了,因为不让大声,只好压着嗓子抽抽搭搭,看起来太可怜。林戚撑下巴袖手旁观,觉得太有意思,这位姑娘的眼泪有如感应声控灯,一喊就亮,说来就来。贺兰似乎特别吃这招,头疼地按太阳xue,让步道:“你保证别再打架。”“我保证。”贺兰雅耷拉着嘴角抬起头,一张小脸梨花带雨,对王主任保证了一遍,又对她哥保证一次,连带着林戚她也保证一下。王敞于是接道:“那好,就这样,贺兰同学也别转班了,以后好好学习,跟你们班那江同学和平相处,千万别再意气用事打人了啊。”矛盾解决,两兄妹一起往外走。林戚被贺兰明煦盯着浑身不自在,把鸭舌帽帽檐压低了躲避。王敞走去把门关上,转身去办公桌边拿起一个表盒,打开盖子。盒子里放着一枚钻石戒指,充足的光线里它微微泛蓝,显得流光溢彩。“这是我们在雕像里发现的。”王敞道,说了钻戒的牌子,“是很久之前发布的款式,所以八成找不到原来的主人,毕竟大家毕业那么久,都散在五湖四海,哪里能一个个联系。”“所以?”林戚不明白,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还需要专门来办公室谈话,简直浪费生命。王敞笑道:“所以想托你帮忙捐了,早就听说你成立了青州慈善基金会,这不是刚好嘛,咱们也为慈善事业做做贡献。”林戚接过这枚戒指,看了一会儿:“行。”从办公室出来,外头的阳光依旧毒辣,林戚被天光晃得眼晕,扶着栏杆休息,四下看了看。走廊处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不见,教室里倒是有好奇的学生往外望,见到他又缩回去,接着更多人又探出头来。林戚觉得好笑,走近些,学生们却都不好意思地退回去,少年果真是有摸不透的心思。他想走了,还未转身,便闻到一股味道,于是蓦地弹开。身后果真站着贺兰明煦,他正把手抬到一半,位置不上不下地僵在空中,不知道原来想碰林戚哪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他放下手,眼睛很微妙地合到一种程度,像猎豹盯着远处的麋鹿。林戚敲敲铁栏杆,身子往后退,不屑道:“关你什么事,我走了。”身都没转,贺兰已经制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你记不记得,我们在这里做过什么?”他微微倾身,在林戚耳边问,隔的很近很近,像要刻意与别人的附耳区分开来似的。这里是哪里?什么是什么?林戚目光扫到换过不知道几轮的崭新班牌号码,又扫到教室门上那个不知道被哪个小兔崽子踢进去的凹坑,这才被景唤起一丝回忆。他想起来了,就在这个教室里,很多年前这里坐的还是高三学生,也坐过贺兰明煦。而少年的林戚有多轻狂放肆,在哪里都敢胡来,又不顾一切,不管后果,他只知道自己喜欢。林戚脸皮奇厚无比,从来不知道脸红是什么感觉,但在校园里被提及年轻时做的混事,两个当事人面对着面,身后的教室窗户里还有学生在好奇地观望。耻意奔腾不息,他火气直接蹿到太阳xue,咬牙道:“你他妈……”贺兰抓到他出的拳,合掌包住,卖惨道:“不要怪我了,因为你不在,我也只天天想着这些旧事,喂自己吃些发霉的糖。”林戚无话可说,贺兰慢慢松手,垂眼问道:“你去哪?我送你。”原本想回公司,遇到他就无心工作,左右也快六点多,林戚决定直接回家。路上接到个电话,是越清打来的,他接道:“有屁快放。”“气性这么大,我给你预约的精神病院有没有打电话定时问候你?”越清莫名被怼,不骂回来是不可能的,互相扯了两句,他说:“通知你一声,我估计你也没来得及看邮件,过两天城西画城有个青商酒会,你跟苏承霜一起去。”“让我去?公司人死光了?”林戚一百个不愿意,跟吃了火药似的。越清说:“性质不同,派几个什么也不懂的呆头鱼去,回头把形象全毁尽了,我哪找后悔药去。据说东家是个挺大的人物,有很多本地富商都会出席,你到时候也收收那暴脾气。成功结束之后,我给你发红包放假,想去哪玩就去哪,你说,世界上哪有我这么好的老板,你知足吧。”林戚皱眉抠手道:“那我跪谢隆恩。”说完正事,越清燃起一丝八卦之心,多问了一嘴:“那什么,你跟贺兰同学有苗头吗?有没有可能死灰复燃?”贺兰同学你妈,林戚差点把手机从车窗丢出去,心里大骂姓越的婆婆mama。别人可能还好,越清是跟林戚做过那么多年同学的,一句“贺兰同学”就能把林戚拽回十年前,仿佛各自还在循着学校制定的课表飞奔着上下学。余光中贺兰明煦握方向盘的手好像紧绷起来,车里的气氛像被凝固,只等着什么来打破令人窒息的沉默。越清在等林戚回话,贺兰也在等。汽车驶过一个路口,林戚开口说:“关你屁事,少他妈唧唧歪歪。”越清遗憾道:“可别,我还以为你等这么久就是在思考犹豫呢,哎你明明还对人家念念不忘,上回我去你家……”林戚立即把电话挂了,过了会收到越清的短信:“真心提醒:不要矫情,万事大吉。”他把手机一关,打开车窗,散走车里沉闷的空气,心中一片冰凉。天边被血染似的得通红,道路边的树也隐泛赤色。汽车在单元楼前缓缓停下,林戚按了按钮,却打不开车门,于是偏头道:“开锁,我要下车。”“不想开。”贺兰明煦驳回得十分轻巧,他没有轻举妄动,只靠在那不动,说道:“画城的酒会是我家主办,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林戚拧眉道:“开锁。”“你家有什么?”贺兰问,他听到了前面的话,自然也听得到后面。问这句话他明知没有必要,得不到答案,但偏要试试。林戚抿嘴把几句骂人的话吞下去,只瞪着他,眼底盛满抗拒。贺兰像是被这样的眼神激怒,倾身过来。林戚以为他要做什么,但竟没有后退,只冷冷地用视线推拒,接着眼上一沉,眼前一片漆黑,是贺兰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这样看我,我到底是做错什么了?”贺兰离得很近,声音含怒又含伤,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