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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带上了一种旁人品不出的沧桑。好的坏的,皆是过往,或许留念,但终究回不去了。“王爷他,是希望能看到你越来越好的。”姜毓道。当年成亲也好,现在和离也好,祁衡他终究是想福安能够幸福的。“往事不可追,你们兄妹……”姜毓暗暗咬了咬唇,她想说祁衡和福安的关系或许能够借此缓和,可是想到祁衡说的那些事情,那一句原谅他可能今生都无法说出口。“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即便我从来不曾后悔,可我当年到底还是任性妄为了。皇兄早说过,安邑侯有问题,或许将来不会平安,可是我没有听,执意嫁了过去。老安邑侯死了,他的兄长也死了,留下他独木难支,为了掩盖先人犯下的错误,被迫投靠了朱氏支撑门庭,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福安伸出手,指尖的叶子便落入了溪中,让那淙淙溪水裹挟着流淌而去。“我伤了皇兄的心,也辜负了外祖,辜负了卫炔,余生青灯古佛,或许也难报万一。”有些人很好,可到底还是分开了,再见的时候,也不再是从前的模样。或许是等闲变却故人心,又或许是故人心本就易变,不管如何,却都是变了。“那山下,已没有什么能让我留恋的了,只有皇兄……我虽活着,却做不到同胞meimei该尽的责任,皇兄身边只有嫂嫂了。哪怕轮不上我来说这句话,可我也还是想说,皇兄今后,就全托付嫂嫂照顾了。”福安捧起茶盏看着姜毓,却好似是捧着酒杯,姜毓默了一下,端起了茶盏,与福安相视一笑,一起低头抿了一口茶水。阳光轻柔,从枝叶缝隙间滴落下来,茗香悠悠,搁下茶盏之后姜毓和福安默契转了话题,论起了那一直想要论的茶道,直到地上的光影转移,到了不得不告辞的时候。福安送着姜毓出了梅林,看着那人影走远,高高的大门重新重重阖上,转过身来,身后的梅花树枝繁叶茂。一束阳光照下来晃了眼睛,福安忽然便想起了那年严冬积雪薄薄漫山梅林盛开时,那个坐在梅花树枝桠上的少年人。十几年被迫的与世隔绝,十几年困与这清冷梅林之间,十几年都只能被迫承受,就像是死水一样被围困住的人生,若有一日有人告诉你什么是自由,教会了你这世界的缤纷,你会不会动心?想不想试着自己做一回主?想她,所以她任性了。或许她继续遵循着旁人给的路最终也能得到那些,可是她等不及了,等不及想要过自己的日子。只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一回自己做主,唯一的一回违逆,却让一切都破碎了。或许是天意弄人,或许也是她的宿命,终究她还是回到了这里,自己将自己困住。福安望着那那高高的枝桠,那个印象里的少年人依旧坐在那里浅笑。兰因絮果,起先,都是好的。“公主?”雨歌有些奇怪地看着莫名出了神的福安。福安的眸光颤了颤,那个枝头浅笑的少年人倏然消散了,就似那天空中的烟花。福安笑了笑,唇角浅浅勾起,“走吧,我们回去。”作者有话要说:加班族今后写文,还是要留足存稿的……愁死我了。第84章截杀午后风轻,阳光耀眼,宫门前一片寂静,只有禁卫军肃然守卫宫门。忽然,宫门开,一群身着朱红紫红朝服的朝廷大员从宫门内陆续而出,今日这一场朝会竟从卯时一直议到了未时末,其中几道圣旨连发,令州修河银两贪墨一案便算是盖棺定论,该斩立决的斩立决,该罢官流放的罢官流放,这些差不多早就有了决断的事情,只不过少了在朝堂上让大内监当场明宣圣旨这么走一遭罢了。真正议而不决的,乃是那些被罢被杀的官员留下的官职空缺该由谁来填补。一场惊动朝野的大案,令州当地的那几个空缺自不用说,京中工部户部吏部都各有损伤,户部在崔氏手中自然不由别人染指,最大的空缺乃是吏部尚书一职,那原本是朱氏的人所把持,这一场答案将他掀翻了下来,祁衡那里早已备了人专候着这个缺。只是没想到还是棋差一招,让朱氏和崔氏联手设了局将人事先坑害吃上了官司损了官声,一番拉锯下来自然是争不过其他人,眼看败局已定,尚书之位要滑落别家之时,姜易当朝毛遂自荐,要领那尚书之职。以姜易之资历,那吏部尚书之职自然是落不到他头上的,满朝大臣却也不敢不给肃国公府的面子,这一事少不得便容后再议。一押后,祁衡便得了喘息之机。“倒是不知大皇兄与肃国公府竟已如此亲密,平日里瞧着你们形同陌路,好像不来往的样子,原来早有密谋。”太子站在宫门前回过身看着并肩往外走的祁衡与姜易,这架势,明显是特意等在这儿的。“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臣与禄王殿下早有交情,又是姻亲,私下有些来往怎能称是密谋。”姜易言笑温润,话里外却一步不让。“呵。”太子冷笑一声,阴骘的眸光扫过姜易祁衡,又越过他们看向了后头走来的人,唇角浮起一抹讥诮,“枉费有些人机关算尽大费周折,到头来却给他人做了嫁衣,大皇兄果然是大皇兄,韬光养晦这么久,一出手便让我们开眼了。”祁衡冷笑了一声,眼角的余光瞧着逸王从身后上来。“大皇兄,太子。”逸王原先怕是想径直走了,可偏偏太子堵了祁衡姜易在正大门前,除非学旁人一样低着头贴钱拐路避开,否则迎头遇上,总归得要行礼。太子负手冷冷道:“三弟怎么没与崔尚书一起,竹篮打水一场空,怕是崔尚书现在气得旧疾都要犯了吧?”这回崔氏卯足了劲儿地想要扳倒了朱氏,可关键时候却因为最重要的证据没了让封晏脱罪出来,使得太子无恙,哪怕费劲气力终于将吏部从朱氏手中抢了出来,又预知先机给祁衡准备的人设了绊子,今日原本稳赢在手,可没想到还是败了。没能在大殿上逼得皇帝当场下了圣旨,吏部尚书一职押后在议,便怎样都轮不上崔氏了。即使拿到了户部那几个空缺的位置又如何?还不是败了。“户部还有要事禀报,外祖父跟着父皇去了御书房再议。”逸王不咸不淡地回了太子的话,转而就是一句毫不客气的反问,“太子殿下还不赶着回东宫吗?怕是东宫现在的事情也不少吧,你宫里的人都在后头等急了呢。”逸王抬了抬下颚,后头不远处,东宫的软轿就停在那里,外头的等候的内侍一脸焦急,却又不敢出声,直愣愣盯着太子的背影瞧,脸都皱在了一块儿。太子朝后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