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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了。”“你这人啊……”卿安无奈叹道。“我不是人,是狼。”乐皖笑道。对啊……是狼,可为何一点儿狼的模样都没有?难不成是与自己相处得久了,便连狼的性子也没了么?“不像。”卿安也莞尔道,随后放落一粒黑子,而后抬首看向乐皖。乐皖闻言,而后挑眉不语,心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只见他唇边的笑,是愈渐温柔。卿安下棋之后,等了半晌也不见那人放落棋子,接着他抬眸,淡然道:“到你了。”“嗯。”乐皖颔首,而后随意落下白子,“师父,你以后当真不能再回天庭了吗?”“……或许吧。”“嗯,无妨,而今如此倒也不错,只是……师父,我已经好久没吃过rou了……”说着,乐皖双手托腮,一双微微上挑的眸直直地盯着卿安,眸中带了几分委屈可怜之意。呃,昔日在山上时,怎的不见你说此话?虽是如此想,可卿安却端起手边的茶盏,浅浅一品后,便无奈笑道:“明日我便去买回来罢。”“嗯……只是师父,我……”我还想吃你。这后半句话,硬生生地被乐皖咽回肚中。之后卿安再如何追问,乐皖也不再回答了,他才不想讨打。他虽没被师父打过,可他在树上看过学堂里的学子们,是如何被师父打的。那一把戒尺,又厚又长的,重重地打在犯错了的学子的手上时,那一声声如绕耳边,仿佛在与他说,如若以后自己犯错了,也会被师父如此打。等他回过神之后,那学子早已哭得眼泪鼻涕混作一团了,然于他身边的那些学子们,却是在窃窃私语,暗下偷笑。然卿安见他哭了,也不继续打了,只将戒尺置于一旁,而后将孩子抱入怀中安慰。啧,这人就是心软得很啊。不论是对自己,还是对那些孩童们,或是那个符公子。翌日,乐皖起来后,便听闻院中有鸡叫声,他一愣,而后匆匆换衣行了过去。但见卿安此时正蹲于地上,而后往地上洒了一把米,便将那两只鸡引来把米吃了。“师父,你在做什么?”乐皖也蹲下地来。“喂鸡。”“喂什么鸡呀,迟早要吃的!”卿安闻言,而后看他一眼:“喂肥了好吃些。”说着,转眼看回那两只鸡,“我不吃rou的,这鸡给你补身子,好快些长高。”“哦。”乐皖歪着脑袋想了想,也觉前半句确实有理,可他自然不觉后半句有理了,自己而今,已是比师父高了。喂完了米,卿安也回学堂去了,家中便只余下了两只鸡,还有一只狼。他坐在院中,看着那两只鸡在自己眼前跑来跑去,也有些嘴馋了起来,旋即挽起衣袖,而后往一只鸡的身上扑去,哪知扑了个空,脸朝地背朝天地摔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散仙就是木有了仙位但是有长生不老的颜(在我这里是介样的=-=)写到吃的我也有点饿了……第6章第六章“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学堂上的学子们皆在摇头晃脑地念着诗句。只是念着念着,忽的有人喊道:“先生先生!看窗外!”话音刚落,读书声渐小,接着,学堂里的学子们也纷纷转脸看向窗外。然,窗外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没有。卿安瞥了眼学堂之外的那株大树后,便转回眼来,而后执起书卷,继续带着他们念完此诗。此时,学堂外的那株大树上,繁茂的绿叶间正藏着一灰衣少年,那少年坐在树枝上,摇晃着双腿,只微笑着看着那人的一举一动。直至黄昏时,他才自树上跳下来,而后趁卿安没出来时,赶忙往街市那儿的方向溜走了。然而,哪知他前脚才进家门,卿安后脚便跟了上来了,二人一时无言。这会儿,院中养着的两只鸡,此时正扑着翅膀往乐皖身上扑去,乐皖一想到今早,自己竟被只鸡弄得摔地上时,心里便来气。他伸了脚,往鸡的身上踢了一脚,而后道:“去去去,别来烦我。”末了,自己便走去石凳那儿坐下了。卿安也跟着他坐下了,而后问他:“乐皖,我不是让你喂鸡的吗?”“我是喂了啊。”乐皖踢着地下的石子答道。“那你为何要来学堂呢?”卿安无奈。乐皖闻言,而后停住了踢石子的动作,只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回道:“我想你了。”只是声音虽小,却是一字不差地落入了卿安的耳中,刹那间他便红了耳根,就连白皙的脸颊上,也染了一丝绯红。一时之间,气氛甚是尴尬。此时暮色淡淡,夕阳斜下,晚霞绯红映天边,一抬首,便得见清风吹散了白云,万道霞光尽落人间,一刹那间,一切仿佛俱是变得温暖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卿安方才尴尬地轻咳两声,而后拍拍他的肩叹道:“你啊……”“师父,我陪你下棋吧。”乐皖忽的道,而后起身跑进房里,去将棋子取来,卿安一时愣住了。哪知他这一走,院中的那两只鸡也跟着他跑进房里去,等他出来之后,则是黑着一张脸,将鸡赶出了房外。只是,当他抬起脸来,看向卿安时,却是满脸笑容。“怎的忽然想陪为师下棋了?”卿安浅浅一笑,随后将棋盘摆好。“呃……”乐皖看着棋盘,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其实他不过是想起了卿安的话,他还记得他说昔日在天庭之时,符公子常在他的身边陪他下棋。不知怎的,每每想到此话时,乐皖总觉心里不甚舒服。啧,符公子算什么!他乐皖其实也可以陪他天天下棋,不一定非要那符公子。“师父喜欢下棋,徒儿又有何由不陪师父呢?”那狼向着卿安微微一笑,而后将手中的一粒白子放落盘上。卿安闻言,而后笑笑并无回答,只是在落下棋子时,特意走错了一步。罢了,便让着他吧,可不能让他学会悔棋这习惯。卿安无奈摇了摇脑袋,如此心想。只是不过下了一会儿的棋,乐皖便不想再下了,只因他回回都输给了卿安,这实在是让他……唉……纵使卿安有意让棋,可他最后还是输了。卿安瞥了一眼他的神色,只一眼便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