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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垂眸一笑,“你若欢喜,那便赌吧。”就依那狼的棋艺,还会赢了他么?只是……胜与负,又有何区别,他……总要走的。想到此,卿安手忽的一抖,双指间的那粒棋子,恍然落下。他抬眸,看着那狼正认真地看着棋盘,似没见到他方才的举动。他等那狼下了棋子,他方才道:“乐皖,我想问你,若有一日我归回仙班,回了天庭,留你一人于人间,你会恨我吗?”话音刚落,那狼闻言抬首,与他双眸相对,良久,那狼道:“许是不恨吧。”这些时日以来,他一人留在江南,也未见自己会对卿安生了恨意……所以,许是不恨吧?卿安闻言,随后不再言语,复低首下棋,比以往还要认真。一盘末了,最后终还是卿安胜了,其实,不必看也知道定然会是他赢了。只是,那君山银针,怕是乐皖送不成了。若可让他也成了仙佛……那该多好,本是殊途,本就不该奢望什么,可他却还期望着有朝一日,能带乐皖上了天庭,归为仙班,可始终还是奢望,他连自己也相信不了,又怎能期望自己告辞之后,乐皖能当真不恨他么?“你没与他说一声告辞就罢了,为何你不愿施法于他身上,让他忘了你?”星君之话恍然响在耳畔。施法?确实有这般想法。可施法之后呢?难受的,怕是自己吧。昔年时光里,不论沧海桑田,不论繁华落尽,不论百年之后,而那依旧在自己身边之人,却还是乐皖。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休息了大家不要忘了我QAQ第18章第十八章一壶温茶渐凉,一盘棋局已罢,奈何卿安尚未打算告辞,而那狼也以为他回来之后,便不会再走了,只捧着那壶已凉的茶水,笑眸弯弯地看着卿安。茶水虽凉,可茶香仍留,只一掀盖,茶香绕鼻,久久不可散去。他舍不得似的,将那茶再次倾入杯盏之中,而后挽袖执杯,学着卿安品茗的模样,佯装了一脸文雅,随之徐徐轻品。“茶凉了,别喝。”卿安见他将茶盏放下之后才道。“无妨,我倒觉得茶凉之后,更香了。”乐皖笑笑道。卿安不语,只瞥他一眼后,站起身来,随后将他一拉而起,只吓得乐皖险些松了怀里的茶壶。“师父,你做什么?”乐皖忙将茶壶放好后,随后问道。“进房。”乐皖闻言,而后挑了挑眉梢,戏弄道:“嗯?进房?师父,你莫不是想与我……”说着,一手忽的覆上了卿安的胸膛上,而后便是一阵胡乱轻抚,只惹得那人身子不由一颤。乐皖笑了笑,更是放肆起来,只启了唇,轻含了耳垂,模模糊糊地道:“师父,回来了便不许走了。”语罢,他轻易地挣开了那人握着自己的手,随后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只以指尖一挑,腰带散下。正想为他解下衣袍时,卿安忽的捉住了他的手腕,随后还狠狠踩了他一脚。卿安咬牙切齿问道:“……乐皖!你在想什么?”他让他进房,不过是想让他将那玉簪子寻回来罢了!他许久之前,将玉簪摘下后,便不见了,那会儿倒没放在心上,只想着许是乐皖收走了罢。然,方才回来之后,将这里寻了遍,也没有将那玉簪寻回来,唯独除了自己的房尚未来得及找罢了。那是乐皖的一片心意,自己那会儿,为何没将那心意放在心头之上?“我在想你。”乐皖咧嘴一笑,已然起了反应的某处,不由得顶了顶他的臀部,“你瞧,我可有骗你?徒儿是从不骗师父的……”语罢,亲了亲卿安的脖颈。卿安自是被他惹得恼了,只冷声道:“若你再如此,为师现下便走。”他明白他最怕之事,便是自己离开了他。果真,话音刚落,那狼便赶忙松了手,只垂了眸,佯装了一脸委屈地行至卿安身前。“师父,可我难受。”卿安低首瞧了他下身一眼,而后便红了双颊,他别了脸,没好气地道:“洗凉水去。”“师父……”那狼还想说什么,却被卿安一瞪之后,赶忙闭了嘴。他低了脑袋不再说话,然卿安也不再言语,他也因此时二人沉默,不禁有些好奇,小心翼翼抬首瞧那人一眼,但见他淡漠如旧,清冷似玉,彼时,墨黑的眸不经意间,轻瞥自己一眼,而后,他一时慌得低首垂眸,心跳不已。“昔日,你赠我的那根白玉簪子,可是你……替我收好了?”卿安恍然问道,言语间带上了几分心虚。若果并非是他为自己收好的,那便是自己弄不见的……想到此,他到底有些许心虚,自然连话也说的愈来愈低。“嗯?你等会儿。”乐皖听他要寻回那根簪子,不由有些欣喜,毕竟那人终是想起自己的那份心意来了。话音刚落,便见他转身踏上石级,随之轻启房门,踏入房中。卿安也随着他的步子,踏上了石级之上,却止步于房门之前。探头一瞧,但见房中微乱,昔时被自己摆好的书卷,此时却乱成一团——地上、榻上、椅上、案上,俱是随意放着自己的书……卿安无奈一叹,却对那狼如何也生不起气来。下一刻,那狼捧着锦盒向自己走来,而后将盒盖一掀,便见里头放着的,正是一根白玉簪子。那狼取出簪子,随之将锦盒随意一扔,便要为卿安绾上发簪,然后他伸手将发带一扯,瞬时青丝落及腰间。指尖,轻挑颊边一缕青丝,随之绾于耳后,瞧那人一脸茫然,乐皖不由凑上前去,于他唇上留下浅吻。末了,双手使力将人横抱起来,而后行至镜前,方才将人放下。卿安轻挑眉梢看了他一眼,见他执起木梳,于自己眼前扬了扬,便知他在想些什么。卿安坐下,看着镜中的自己与他,不由微微一笑道:“乐皖啊,替为师梳好些。”“嗯。”轻挑青丝一缕,一下一下轻梳至尾……不知过了许久,终以玉簪绾发。“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乐皖抚上他的肩,笑弯了眸道。“你喜欢这诗?”“嗯,我觉此诗里的君子,仿佛是在说你。”乐皖伸手揉着他的耳垂笑道。“呵,你这狼倒会说话。”卿安轻挑了眉梢道,眉目间俱是喜意。乐皖唇角微翘,只留一抹浅笑于唇边,他看着镜中那人许久,半晌才道:“师父,我想亲你。”语罢,也不等他回答,只使了些力,而后将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