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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日午后,那狼依旧在那株杏花下,摆了一壶清茶斟满两盏,随之再摆了一堆书卷如山,在等卿安来时,他便趴在桌上小歇。灿金阳光透过繁花间,映下身子只觉微微的温暖,亦觉微微的悠闲,耳边响起雀鸣声,却不觉聒噪,反倒是渐渐入了眠,不觉间清风拂落杏花一朵,恰好落至青丝上,如别有玉簪一枝般。四月春,院里虽栽了几株垂柳,却唯独栽了一株杏花,柳叶吐绿,只为春时添了几笔绿意,却不想杏花开时,胭脂万点,绝胜春风。卿安随水年踏入院中后,便悄然行至于石桌旁,在瞥见墨黑青丝中竟藏淡粉花儿,他不由清浅一笑,随后伸指轻捻去了那朵杏花后,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待他自梦中惊醒过后,便退了一步,负手而立,眸中带笑地盯着乐皖看。二人相见,便又是一番寒暄问候。如今那狼呀,面容俊朗早褪稚气,浓眉如剑斜飞入鬓,一双星目微微上挑……如何也与昔日的rou包子脸对不上来。果真是白驹过隙啊。“今儿我来时,便听闻了。”卿安轻挑了眉梢,朝他行近了一步,“你的字,怀瑾。”言语间似带上了几分笑意,奈何白纱蒙面,终不见那人笑意盈盈的模样。乐皖笑道:“本该我与你说的……不过无妨,还请夫子先坐下品茗罢。”语罢,他便端起一盏清茶,掀了茶盖,随之递与卿安时,还不忘起身为他摘下那层白纱。茶水虽摆了有些时候,可仍旧温热,伴着悠悠茶香,自然甚好入口。此时,乐皖端着那盏清茶,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那垂眸品茗之人,不料才没打量一会儿,便被人发觉出了。“有事?”“夫子,来年我便要考院试了。”“哦。”卿安点点头。“或许……”“嗯?”“或许院试之后,我与你不可常见了。”说着,乐皖站起身来,而后俯下身子,指尖轻挑起那人的下颔,然后他在那人的唇边落下浅浅一吻,指尖也已渐渐放开,只自下颔轻抚至了那道浅红的疤上。他在别人面前,因这道疤总有所遮掩,可在自己面前,却不再因这道疤而顾忌……夫子啊,如此说来,其实也是喜欢他的罢。卿安闻言,端着茶盏的手不由一颤,心下渐渐泛起丝丝酸涩,他垂了眸沉默不语,只是恍然间却想要说些何话留下那狼,只是,心下虽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自己……又要回至那些孤寂的日子了吗……良久,他抬了眸,在对上那双微微上挑的眸时,却忽觉鼻子一酸,连带眼圈也渐红起来,奈何偏偏脸上淡漠如旧,纵使双眸微红,可也看不出半点不舍。他别脸,只应道一声:“哦。”“哦什么?你就不该说些别的吗?”“说什么?”卿安没好气地回道。“说你不会娶妻,要等我啊。”乐皖笑弯了眸,指尖轻拂过他的眼角,“夫子,我想与你成亲。”卿安愣了愣,心下那微微的酸涩刹那间散尽,余下的唯有淡淡的诧异与欣喜,只是面上仍旧淡漠。“好傻。”卿安无奈一笑,而后抬手抱住了他的肩。其实不必他说,自己也不会娶妻,这千年,当真是值得等了。他相信只要有那狼在,今后的岁月里,自己不会再觉孤寂。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准备完结了~第36章第三十六章时光依旧平淡,不觉已然深冬,又已然临近新岁了。乐府上下俱是喜气洋洋的,却唯有乐皖常愁眉苦脸的也不知在想什么,这几日都是这副模样,柳夫人问了他也不答,只趴在书案上,立起一卷书,盯着书上内容,一看便是几个时辰。这天清晨亦是如此,梳洗罢了,乐皖便捧着那卷书又看了一遍,只是看得甚为出神,就连水年将早饭端来时也未有发觉。“小公子,小公子!”水年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见他不理睬自己,便撇了撇嘴,而后续道,“您的书反了!”话音刚落,惊得乐皖回过神来,定睛一瞧手中的书确实反了……虽觉尴尬之甚,可到底还是要装装模样,乐皖只大袖一挥轻咳几声道:“你懂甚,这是夫子教我的。”正提起那人,心下百感交集,垂了眸,静想片刻心事后,竟是喃喃道,“你说他怎的不来了?我与他虽相识甚久……可,竟是、竟是我连他居于何处也不知……”“谁呀?”水年愣了愣,恍然间明白了乐皖近来的愁意何来了,“是夫子吗?”水年歪着脑袋看着他问道。乐皖闻言,而后冷冷地瞪了眼水年。“奴婢随口一说……小公子莫要生气……”水年最怕的便是他那般冷的眼神,一时吓得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呵,无妨,你只要记住,莫在府中多言便好,犹是此事,我与你说过什么,最好现在便忘了。”“是……”“起来吧。”乐皖淡然道。“小公子……那奴婢先行告退了……”水年举袖拭了拭眼角的泪,而后红着双眸行了礼,便徐步离去。等她走后,他仍旧坐在那儿,捧起了那卷书,无心地看了起来,明明盯着是书上诗句,偏偏心里记着的却是他与那人之事。初次相见时,他便觉得他很是眼熟,以至于彼时还特意问了柳夫人,自己是否曾见过一青丝如雪,白衣翩翩的公子,只是如何问柳夫人也道不知……后来啊,在某日桥,竟与那人不期而遇。犹记彼日暮色正浓,夕阳之下,小雪飘飘,他尚是年少,甚爱甜食,只执着一糖葫芦与柳夫人经过那桥,却不想无趣张望之下,竟见彼岸正立那白衣公子,刹那间竟觉欣喜不已,只耍着脾性硬生生要趴在那白玉栏上,盯着那人看了好一会儿方才愿意离。再至某年,才入学堂,不料那教书先生,竟是自己不觉间已记了许多年的公子。夫子啊……到底是何年就将真心交付与你了?这世事难料,也未曾料到自己竟会对那冷冰冰的人动了心……许是那年春风十里,桃花灼灼,却只犹记了那清冷似玉之人,一笑更胜春风与桃花。书页不知翻至何页,等回神再看时,却是那首。乐皖趴在书案上,指尖逐字点着念着:“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却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