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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远立时回过头,随即面露惊色地看向时柏∶“……”泽九与红翎儿消失不见了!“怎么回事儿?”白远这次是彻底蒙了,明明神识一直很警觉,时柏停下来他都能发觉,怎么那两个人说不见就不见了。时柏闭上眼,开始在脑中计算起来。白远也再次拿出卦盘,测算方位,勘测异象,结果一切都很正常,可偏偏人就是绕在这里,不得进出。白远冥思苦想,鼓捣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最后只得看向闭目沉思的时柏,寄希望于时柏会不会有什么发现。终于,他看见时柏睁开眼。“怎么样?”白远忙问,“有办法了吗?”时柏看向他,点头道,“差不多,走出去就可。”白远松口气,随即面带不解地问道:“怎么走,往哪边走?”白远看了看左右两边的路,已经感觉不出什么区别。“分开走。”“什么?”“我们只能各自单独通过,不能结队。”白远越发不解:“这是要独自行动?这是什么阵法,我怎么没听说过?”原以为只是一个小的地宫,里面的阵法竟然连他这个阵器大师都没见过。时柏想了想,说道,“我与泽九曾经在秘境渡桥时也是如此。”只不过同行的人已经由凌音、厉峰变成了韦逸、白远与红翎儿,“若想进入大漠,这或许是必经的一环。”白远还是不愿接受,“那时候韦逸怎么——”他顿住,那时候韦逸似乎也是一个人,白远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和时柏分开,他认为秘境的乐趣就是大家一起,“早知如此,就该好好问问韦逸是怎么回事儿。”本以为是个寻幽探秘的游玩之旅,没想到竟也如此复杂,这感觉没有想象中的简单。“不会有什么危险。”时柏道。以时柏之前的经验看,这地宫的主人应该是没什么恶意。不管白远如何想,两人最后还是奔着不同的方向,分别行动。不多久,时柏便停下脚步,此时身后的白远已经消失在石廊,探寻不到踪迹。上一次凌音和厉峰一同消失后,他便进入了一个静置的空间,也因此在修为上有所进益,后又进入镌刻着神兽的石室,墙壁上有着他不为熟知的文字,但现今他已经可以识得那些文字。用上古文字镌刻的地宫,这里或许隐藏着很多已经让时光掩埋的秘密,却是不知这一次是否也要重新再来一次。时柏闭上眼,将外放的灵力收回,眼前立时漆黑一片,下一瞬,一股拉力突然袭来。时柏神色一变,欲要运抵灵力挣脱,却是全身让什么奇异的力量桎梏,周身一点力量都提不起来。这完全出乎时柏的意料,原以为只要再睁开眼就可以转换情境,离开困顿许久的石廊,却不料完全地陷入被动。身体变得非常轻,感受不到重量,像是在空中飘浮,似乎是一阵轻风拂过,立时将他推向远方,开始随风飘逐。时柏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意识混沌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有了些精神,意识慢慢恢复,时柏虚弱地睁开眼,他似乎看到一道彩色的光从眼前飞过。那漂亮的彩光在眼前晃来晃去,待意识完全清醒,时柏终于看清眼前晃动的色彩是什么——蝴蝶……那是有着一对漂亮翅膀的彩蝶,时柏发觉自己眼中的一切有了颜色。湛蓝色的天空,白云悠然漫步,草长莺飞,蝴蝶在花丛中飞舞,时柏看见两只白色的带着绒毛的爪子,一只幼兽——正欢快地跳动,但目光一直追逐着色彩斑斓的蝴蝶。时柏什么都做不了,他此时正困在这只幼兽的身体里。那蝴蝶像是在戏耍小兽,在它眼前飞来飞去,贴近之后,又在小兽扑捉的时候,又突然飞高,视线中还有两只欢快跳跃的白色爪子,一直扑抓,乐此不疲地追逐着蝴蝶。直到一只漂亮的鸟儿从面前划过,小兽终于停了下来,盯着鸟儿离开的方向,视线歪了一下,接着,幼兽突然更加欢快地奔腾起来,开始追逐小鸟。微风送爽,鼻尖是青草香气,奔踏过鲜花编织的地毯,满眼姹紫嫣红,时柏能感受到幼兽欢悦的心情,单纯地只因为见到自己喜欢的景色。幼兽的耐力很好,追着鸟儿来到一大片竹林,穿过碎石小路,幼兽才停下来,时柏看到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娃,大概四五岁的模样,坐在藤蔓编织的小秋千上,一荡一荡地,感受微风拂面。小女娃见到了幼兽,立时扬起笑眼,嫩生生地叫道:“小兵——你慢……。”“要叫哥哥。”一声稚嫩的童音响起。时柏这才发觉原本带着绒毛的白色小爪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嫩白的小手,那幼兽竟幻化成了一个男童。变成人身后,男童变得不太灵敏,胖胖的小脚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女娃走过去。“二哥……”女童十分乖巧,软糯糯地唤了一声,眉目可爱,声音甜甜的,弯弯的笑眼可爱极了。男童拉了一下女童身边的藤蔓,那藤蔓顺势而下,顷刻间便结成了一个新的秋千。男童揉了揉鼻子,坐上秋千∶“是哥哥,不是二哥,我和他们不一样。”女娃茫然,呆愣愣地问道∶“哪里不一样啊?”“你长大是要嫁给我的,和他们不一样,你没听过娘亲怎么唤爹爹的吗?”男童白嫩的小手用力地荡着秋千。女童“哦”了一声,歪着头努力理解了一会儿,用清澈幼嫩的声音问道∶“嫁给你是不是要给你做媳妇的意思?”男童心下志得意满,却是装作大人,露出严肃的神色∶“对,一个意思。”女童闻言忙摇了摇小脑袋∶“不行的呢,娘亲说要我给小黑做媳妇。”男童一听瞪大眼睛,简直晴天霹雳∶“为什么?”女童眨了眨懵懂的小眼睛,她说∶“娘亲说小黑救了我,长大我得给他做媳妇。”“不可以!”男童挥舞着小拳头,急不可耐地道,“你先答应我的,不可以再嫁给别人!”女童很是为难,小手纠结地抠着蔓绳,软软糯糯地道∶“可是我答应娘亲了呢。”娘亲又漂亮又温柔,她迷迷糊糊地就点头了,娘亲笑得那么美,当然是说什么都好了。“不行,我不答应。”男童态度坚决,小胸脯气得上下起伏,夺妻之仇绝不姑息。女娃眨着水雾蒙蒙的眼睛看着男童,粉嫩的小脸似乎有些委屈:“可是你已经有很多媳妇了呀,就只有娘亲说不能嫁你,所有女孩子都答应嫁给你了,为什么不能分一个给小黑呢?”“那怎么一样,她们都没你和娘亲好看。”男童鼓着腮帮,说得一脸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