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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在这段时日里,悬辉学府的秩序都是齐霄在维持。 天不亮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恐慌,据说凡人那边已因此推翻了一个王朝。大乘们也冥冥中有了感知,他们也是最先感觉到这天下的灵气正在减少的。有少部分冲动的人想杀了罪魁祸首燕惊山,不过没成功。一来大部分人拦着他,二来燕惊山不好对付。所有人都会记得那一幕,燕惊山踏着雪与夜色缓步走来,身上是未消退的锐利杀气,他手中的刀和剑上都沾了血,那血属于传说中的“天下之主”。 本来还有人不相信他杀了什么天下之主,直到这长夜没有散的意思,人们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燕惊山安抚他们,这夜最多持续三年。 他跟着大乘一起回了趟上界,从上界挖出几块巨大的火灵石,一伙人想办法将这几块火灵石在天下各地合适的地方悬起来,给天下带来一些光亮。 岑云阔带着凤瑛回悠山后,燕惊山还在外头忙。 现在天下乱成一团,几十位大乘先后接受了现实,他们不必担忧渡不过飞升之战而亡,也不必再妄想飞升这件事,他们将在这天下活到死去那一天,那么,在中州圈定势力就成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他们是大乘,一呼百应的大乘。 大乘们出面之后,情况才稳定了一些。 不过燕惊山再清楚不过了,势力一旦稳定,后续必然伴随争斗。 他还抽空去了一趟圣魔阁,本来想能不能把圣魔碑改造改造,依照原有的体系——当然,要把它们改成公平的判定的方式,保有圣魔之分,以此抑制大范围的争端与杀戮行为。不过燕惊山到圣魔阁的时候,整个圣魔阁都死气沉沉。田里的菜蔫了,所有的圣魔阁长老……死了。他们看起来都是老死的,皮肤皱巴巴的,浑身散发的味道并不好闻。燕惊山在书楼看见了邱登景,他沉默半晌,最终只上前为他合上了眼睛。 圣魔碑也完全失去了效用,它们变成了两块普通的石碑。 看来楚获的死真的如同老头所说,会抽去这个世界很多东西。 离开圣魔阁之后,他仰头望着天,天上是纯粹的黑,没有星月。不过没关系,很快会再有的。 燕惊山回悠山那天,花谢却把扑通送来了,张锦帆和陆饮虹也来了,大家聚在一起,聊了两句,正要散时,闻思扬带着一大坛譬如朝露过来,嚷嚷着要喝哥哥们一起喝酒吃饭。他们那天桌上只有一点儿岑云阔端上来的红晶果和其他小糕点,那一大坛酒往桌上一摆,震得红晶果颤了颤。 扑通忽然说:“我想吃沈记的馄饨了。” 张锦帆和陆饮虹几乎同一时间站了起来,他们对视了一下,最后异口同声道:“三哥(四哥)去买!” 岑云阔看了他俩一眼,说:“那就给我们都带一份吧。” 两人自然应允。 学府的人在悠山脚下开垦了田地,悠山上有野味,旁边就是绿缎河。岑云阔、扑通、花谢却和闻思扬齐心协力,弄了一大堆食材,郑重交给众人里唯一的厨艺高手燕惊山,请他做一桌好菜。燕惊山撸起袖子就下厨了。其实他“前世”是不太会做饭的,还得“感谢”楚获安排得好,叫他学了边小雨那本菜谱,又在大苍做了几年菜,如今拿着蔬菜野禽,处理起来是手到擒来,跟他以前磨刀似的游刃有余。 张锦帆和陆饮虹回来时,菜也好了。 岑云阔想了想,在乾坤囊里掏了掏,放出一把萤火虫。 扑通:“哇。” 闻思扬:“……为什么您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岑云阔笑了笑,没有说话。 譬如朝露酒香非常浓郁,盖过了这一桌饭菜。闻思扬给每个人倒满了酒,大家干杯,喝了个尽兴。 因为没有日夜变幻,大家都分不清过了多久,只觉得这场筵席非常非常快乐,饭菜馄饨吃得一干二净,那么一大坛譬如朝露几乎也喝了个干净,这快乐持续了很长时间。 喝到后来,每个人都醉了。 扑通哇哇的,又哭又笑又叫,拽着花谢却,花谢却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扑通的话全是对着空气说的,他嘟嘟囔囔说自己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哥哥居然都是些了不得的人物,他把哥哥们什么身份怎么了不得掰着指头数了一遍,转过去去拽着张锦帆道谢,反反复复说谢谢锦之哥哥当年救了我,陆饮虹凑过来叫他彤彤,扑通反应激烈,悲愤道,走开啊,讨厌四哥! 陆饮虹当场卖惨,可怜巴巴,说自己在丰城被宋掷秋堵了十几天,心腹折了大半,自己一身伤,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弟弟,唯一的心爱的弟弟,我们的小扑通啊。他一边说一边脱衣服,说,我这伤还没好全呢。把醉酒的扑通震地一脸心疼,趴在他背上给他伤口呼气,嘴里咕哝咕哝念。陆饮虹哈哈大笑,笑倒在张锦帆腿上。 张锦帆还算镇定,只是他喝酒上脸,这会儿从指尖到脸颊都是红的。陆饮虹一倒过来,他也坐不稳了,整个儿倒下去。 闻思扬在一边自娱自乐,挥着手嘴里咻咻的说自己当日雪乡一战多么威猛厉害。 萤火四散跳跃,风和煦温柔。 岑云阔和燕惊山走出了小屋,两人坐在柔软的草地上,互相吻对方。 燕惊山喝得也很多,这会儿已经有点糊里糊涂,一会儿叫岑云阔小云,一会儿撒娇地叫哥。岑云阔逗他,叫哥哥。燕惊山乖乖地叫:哥哥。声音又轻又软,眼中还有水光。岑云阔想到他曾经的友人在一旁道,这叫得那是哥哥,是情哥哥吧。那些岁月似乎已经逝去很久,如今想起来又仍然是那么鲜活。他低头又亲了亲燕惊山,燕惊山很快反客为主,即便醉了,他仍然充满侵略性与控制欲。 吻得情动,燕惊山就开始扒他衣服。岑云阔被他抚摸地激起一层颤栗,他喘了两声,正想叫燕惊山别在这里做,燕惊山却不动了。 “小燕?哥哥?” 男人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岑云阔不知道好气还是好笑,最后还是笑了出来。 岑云阔喝得不多,但也有些晕了,把燕惊山拖回屋里的床上,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再亲一下。又亲了一下。 亲够了,岑云阔扶着床柱站起来,出门吹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