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8
下子就抱住了面前的人:“是祸就祸吧,我会护你无忧。”“若是我想犯的是弑君之罪,世子爷如何保我。”心漏了一拍,江子渝紧紧地握着木应生的手,他感觉到了掌心的汗,也分不清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没关系,没关系的,你犯下的罪都是我的罪。”既然非要他选一个,那他顶下所有的罪孽。“世子爷不值得。”不……不是这样的。蜻蜓点水般印上了对方的唇,江子渝看到对方依旧是面不改色,仿若世间任何的事情都不能影响对方,扰乱对方的心;可木应生的一举一动,哪怕是自己的一吻,都能让他无措:“不,你值得,唯有你值得。”也许是上辈子真的欠了木应生什么,所以这辈子他来赎罪;又或是上辈子爱得深沉,求而不得换到今生再苦苦地强求。强扭的瓜不甜,可对方的态度也默许他更近一步不是吗。木应生的眸光明明灭灭的,让人分辨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放下匕首,手抚上了江子渝的脸颊,轻声问道:“世子爷是什么都愿意为小民做吗?”“是。”“如若我杀了你最亲近的人呢?”他笑了,少年的笑容不再如曾经的风流恣意,他眼里含着泪;“那我替你承担满身罪孽。”“唯愿你好便可。”长长的叹息,木应生猫着身钻出了假山中,隐在了黑暗之中,没有对他留下一句话。江子渝盯着那片浓墨许久,刚走没多久就碰见了沈青衣,心瞬间漏了一拍,他强撑着笑意:“真巧,你也是来散散酒意吗?”对方盯着他脖子上的伤许久,手轻碰着,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反而只觉得暖暖的,一会儿刺痛的感觉就消失了。沈青衣拿出手帕轻柔地擦着他脖子上的血迹,犹如对待情人一般的亲昵,闷声道:“是他对不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喜欢他了好不好。”脖子上的触感加重,沈青衣平日里的绿眸泛着墨色,给他的感觉很危险:“你若是喜欢我,我会对你好一辈子,不会让你难过,不会让你为难。”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对方的另外一只手却牢牢地固定着他的后脑勺,低下头慢慢地凑近:“尝试着喜欢一下我好不好。”江子渝蹙眉,忍着打对方一巴掌的冲动,想要挣扎可对方的手像是黏着一般,怎么弄也弄不开:“你给我松开。”“我不松。”沈青衣低低地笑着:“为什么你可以毫无保留地喜欢他,可却始终都不肯回过头看我一眼。”“原先我不懂这种感觉,可我只知道我希望你能够像喜欢他一样喜欢着我。”“我可以将你所有的记忆都抹掉,但是哪怕你忘记了他,还是会一眼就喜欢上他。”指尖轻轻地画着江子渝的颈椎骨,酥麻的感觉从尾骨升起,渐渐地扩散在身体的四周,由内到外觉得一阵悚然。他咽了咽口水,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对方却用食指抵住他的双唇。“嘘,为什么你能对他爱之入骨而不能这样对我呢?我想看看你是不是连骨子里都是他的名字。如果,我将他的名字抹去,把我的名字刻上去,你会不会像喜欢他那样地喜欢我?”江子渝最后一眼瞧见对方的时候沈青衣逆着月光,阴影打在他的脸上。第二日再醒来的时候,江子渝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只记得自己宫宴过后喝醉了酒,之后的事情记得不大清了,就连自己是怎么回来都不知道了。回到国师府的时候,他见着沈青衣的时候身体下意识地躲着对方。看到对方脸上的失落,他讷讷地张嘴,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沈青衣:“我昨夜回去后太累了,许是醉过了,至今都未缓过神来。”“无碍,你且好好休息罢。”对方温和的态度让江子渝暗恼,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可不知道为何,心中对对方似是没有跟以前一般亲昵,甚至可以说是产生了些戒备。在国师府又待了几日,跟沈青衣再相处之后,他又觉得是自己先前多心了,对方也不计较自己的态度,相比之下江子渝就更加愧疚了。可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对方有意无意地触碰自己,当他看过去的时候沈青衣又会转过头,或者脸上没有任何心虚或者别样的感情。压抑自己的疑惑,江子渝在国师府专心学习对方所传授的知识。某日对方抓着他的手画着丹青,突然在他的耳边道:“木应生入狱了。”“你的皇爷爷危在旦夕。”江子渝实在无法将木应生跟皇帝联想在一块,沈青衣说出的消息如雷重击着他。墨汁滴落在画上,画好画的空白处浓重的墨色让江子渝的瞳孔一缩,脑袋有些隐隐作痛,似是想到,又抓不到转瞬即逝的尾巴。“我要去找他。”“没用的。”只见沈青衣笑得如沐春风:“他不日便要被斩。”作者有话说:绚丽的嫉妒之花,绽放在别人的爱慕之中,却植在他的心上永葆盛放之姿,吞噬着他的心。第64章国师与世子爷006昏黑的地牢内,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强忍着不适,江子渝走进了地牢里的最深处。木应生身上的早就脏破了,对方的脸上也有一条长长丑陋的疤,逼迫身旁的牢头把木门打开,他坐在对方身边时只听到木应生轻声道:“你来了。”“嗯。”他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手是否干净,握紧了落在身旁的手,江子渝将头轻轻地靠在了木应生的肩头上:“连你的名字都是我再三哀求你才求来你告诉我,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遭遇了什么,甚至都不知道你曾对我动过心,或者是哪怕一瞬间觉得喜欢我也好。”“我会救你出去的。”木应生正当要开口时,江子渝摇摇头,轻声道:“你别告诉我,我怕会反悔。”害怕会永远让你留在我的身边,置于危险之中。“喜不喜欢我都无所谓了,只要我心悦你,记得你,这就足够了。”漆黑的牢狱内,他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感觉对方唯一的温度,仿佛死也不会放开。可江子渝知道,这不是他执起便是一生的人。之后江子渝又进宫面见了生命垂危的皇帝,他坐在床边想跟最疼爱的皇爷爷说话,可张口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他也知道自己没那个脸面去求对方原谅自己。临走前他对皇帝说了一声“对不起”。木应生斩首那日,江子渝早就暗中让人调换了一名死囚与对方,为了以防万一出城门被查,他还将对方安置在一方小院,打算等到风头过去后再送走。对皇爷爷的愧疚让他觉得寝食难安,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