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耽美小说 - 海上拾遗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笑,“什么地盘不地盘、天下不天下,我一个人守着这些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守着一个能踏实过生活的人。”

许宝山还要多劝他几句,这熬到头才换来的地位为了一个毛头小子不能说扔就扔。季杏棠截了他的话,“宝山兄,我自己的事情你就不用替我cao心了。”

许宝山不再多言,“行行行,就你视金钱如粪土,脑瓜瓢子不开窍早晚有你后悔的。”说罢,抱着酒瓶子回去呼噜睡大觉去了。

季杏棠盛了碗热粥,刚转过身就看见了苏少九,他放下粥碗扶着他坐下,“我正要上去,你怎么自己下来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不敢乱动。”

苏少九环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心中五味杂陈——自己除了不着边际的吃喝嫖赌什么也不会干,连累季杏棠背了一身的债,看着人活生生在他身上刀剜rou也无可奈何。季杏棠不仅没有半分责怪,真心实意地对他好,还打算跟自己回浙江。真是让他觉得窝囊透顶,惭愧至极,“哥,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放心罢,我一定会赢的,你跟我回浙江,从今往后我护着你。”

季杏棠笑微微地低头瞅他,“你不要瞎胡想了,伤好了我们就走,才不要买他的账和他胡搅蛮缠。”

苏少九说,“不行,我不出了这口气我心里难受。”

和白啸泓赌,苏少九是没有一分胜算的。季杏棠都计划好了,等少九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梓轩的烟瘾也戒了七八成。穆如松一把穆柯送到东北去,他就带着少九和梓轩去浙江,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少九,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吗?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杀过人贩过人口走私烟土......”

话还没说完,苏少九勾住他的脖子亲上去堵住了他的嘴,又啃又咬把他亲的晕头转向,“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再者说,你就是十恶不赦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季杏棠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笑着说,“我犯的罪罄竹难书,跟着我小心遭了报应。”

苏少九粲然一笑,“哥,你就是我的报应。”

他们忘了赌法由白啸泓来定。

是他的就是他的,白啸泓才不屑和苏少九上赌桌,只是在赌他们会不会来。如果两个人来了,他要像囚若玉一样把季杏棠囚起来,再把苏少九的手脚筋给挑了让他这辈子都是个半死不活的废人;如果两个人不来,那就好办了,他找人直接把苏少九活埋了,再把季杏棠抓回来锁在身边,弄死在自己床上。

第39章无妄之灾

西郊乱葬岗,夜色氤氲,树影森森,狂风夹杂着闪电雷鸣让新抽嫩芽的槐杨折腰。

苏少九被负手捆绑塞进麻袋里,即使有骤风暴雨还是让他觉得闷沉喘不过气,想要挣扎却没有力气,手脚筋全被人破皮挑断。窄仄黑暗的周身是土腥混杂着血腥的味道。他心有不甘,在地上奋力鼓动,却被人一脚踹在肚子上狠狠辗磨,“白爷想要你的命,你就是天王老子也逃不了”,只听低沉阴森的声音又说道,“赶紧的,别让他死了,活埋的好滋味尝不到了。”

雨打麻袋风呼啸中夹杂着铁锹铲土的声音,苏少九头脑闷沉心神俱废,只觉得要死了。他又用力咬牙捣鼓起来,想必面目都是狰狞的,如同一匹被群兽撕咬后的恶狼,目露凶光的垂死搏击。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一只脚就让他没有翻身之地,他脑里满是愤懑和不甘。下一刻他被人踹了一脚骨碌滚到了土坑里,一抔抔黄土砸在身上,触感清晰无比。

“还给他刨什么坑,不如直接断气扔在乱葬岗,净他娘的费事儿。”看来风吹雨打中汗流浃背着实让他不耐烦了。

“好歹是督军府的人,埋了他我们领了钱海阔天空去了。贱坯子,他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敢跑到白公馆来。”

“这小子敢把二爷当兔子玩,来送死有什么不敢,即使他不来也跑不了”,此黑衣人坐在土坡上吸烟随口一说引的众人交头接耳嬉笑。

一声乌鸦的哀嚎声划破天际。苏少九停止了挣扎,闭上眼的那一刻他想:耻辱迫害阴谋诡计今日种种来日定叫你加倍奉还!他又猛地睁眼,眼前一片漆黑,季哥!

几个人把苏少九埋好压实了,准备打道回府,怪石嶙峋的土坡路阴风呼啸,好似有孤魂野鬼来索命,坏事做多了自不怕这个,只是下一刻就被人做了,鲜血从头顶汩汩而下,瞠目结舌,他们的哀嚎比乌鸦声更凄惨。

白啸泓坐在不远处的雪佛兰里观望这一切,摆摆手,走了。苏其正他惹不得,他怎么会让知情的爪牙逍遥四海。

香榭小櫊,第三天。季杏棠的双手照旧被铁链铐牢,让他觉满身都是桎梏枷锁,缠缚、沉重。他仰躺在床上,上身赤裸满腹乌青,下身只有棉毯一角遮住性器。雷电交加的一霎,能看见他脸色煞白眼皮有千斤重全阖着的,因怕他咬舌自尽下巴被卸了,下颚麻木酸痛口不能言。除了若有若无的喘息和微弱的脉搏跳动证明他还活着。

白啸泓走进屋里,衣衫浸着土腥味的潮湿雨水,他坐在床边拍了拍季杏棠的脸,冰凉的、惨白的好像死人。白啸泓深吸了一口气,硬是下了狠手把下颚猛推了上去,“咔吧”一声或是剧痛让季杏棠睁了泪涟涟的眼。他不愿意看见白啸泓,偏过头,再看眼前的光景让他不适,攥住了被毯覆在身上。白啸泓掐住他下颚两侧最疼痛的地方,扳着他的脸朝向自己,逼迫他与自己目光交接,“今天还想死吗?”

季杏棠疼的牙根倒抽冷气,鼻腔里闷哼几声,眼神冰冷的连一丝怨怼都没有。

白啸泓鄙夷的笑,血rou之躯赤裸坦诚,还要以硬气、坚韧、隐忍为遮羞布?“你什么时候求情讨饶,我什么时候让你去死。”

白啸泓解开了他腕上的铁链,暗红乌青都是惯见的颜色,拉起他苍白的胳膊把他冰冷的身躯搂在怀里,双手抚上他的肩胛骨摩挲,充满压迫感的声音漫入耳朵,他又后悔了,“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有活着的感觉,我什么时候活够了你才能死。”

白啸泓带着些虔诚的讨好伸出舌头舔舐他的嘴唇,季杏棠有些麻木张开了嘴,他偏生要薄情自私到这个地步,便是连他的命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季杏棠感觉到他的薄情软且硬,像一把刀剜在自己心口,鲜血淋漓;又像擒住自己的舌头的嘴唇,冰凉刺骨。

白啸泓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在季杏棠瓷实的皮骨上来回抚摸,来到腹前,摸索被剜掉rou的豁口,那里陡然生了新的嫩rou,白啸泓按了一按,两指沿着下腹滑到腿根,握住了他白软的性器,四指在茎柱上不时taonong几下拇指还要刮着小口。季杏棠双手无力地抵着他欺压过来的胸膛,冷清地说,“你要做就做,摸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