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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4

    说啊,也不用这么文绉绉了。”

“我怎么文绉绉了?”杨炯自己酝酿半天的话被他理解成这样,忍不住有些气结:“我在很认真的跟你说,你能不能仔细听听?”

“我怎么不仔细听了,你那话翻译过来不就是‘姓傅的,我现在烦你了,你给我滚远点!我以前挺稀罕你的,现在觉得没意思了,你不符合我的恋爱标准,我后悔了,我要退货!’,”傅惟演捏着嗓子学了一遍,扭头问杨炯:“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是,”杨炯气极反笑,回他道:“就这个意思,怎么着!”

“……不怎么着,”傅惟演干脆道:“退货都有保质期的!我在你手里都过了保质期了,退不了了。”

“扯淡,”杨炯简直烦透了他这点,道:“别整天我说前门楼子你说大马猴子的胡搅蛮缠,你能不能讲点理?什么保质期不保质期?”

“大马猴子怎么了,你能不能负点责?”傅惟演理直气壮道:“你还破了我的处呢!现在尝了鲜吃饱喝足就要甩手,你渣不渣?”

第77章

街心公园人再少也是个公共场所,杨炯被傅惟演的这句话惊得呆了呆,再看远处有人往这边偏头打量,心里顿时觉得无语。他也来不及思考傅惟演当时到底是不是个童子鸡了,见这会儿跟他沟通不来,干脆转身就走。

傅惟演笑嘻嘻地随即跟上,去拉他的胳膊,被他甩开。

再拉还是被甩。一直等到咖啡店前,杨炯快走几步上车落锁,才降了降车窗,对他道:“你不是说我渣吗?那我渣一个给你看看。”

傅惟演一愣,直觉不好,问他:“什么意思?”

杨炯没回他,在他快过来的时候倒车出去,转头上路了。

傅惟演这下傻了眼,在后面急急喊他:“哎!我我我我……”他“我”了半天没我出来,杨炯一看就是故意的,他的钱包和手机都放在了杨炯的车上,自己的车又被孙牧借走了。

傅惟演拍了拍口袋,好歹从兜里翻出了一枚硬币。可是这里离着他家远,直达的公交又是空调车,上车就是两元。其他车次他也不是很懂,多年不坐公交,除了家门口的那个站点其他的他连名字都不知道。傅惟演拧着眉跟一旁的人打听,最后好歹等来一辆可以坐的,只是下车后仍需要走很长一段路。

他跟其他人一块挤着上车,正是下班高峰期,车一来一众人蜂拥而上,傅惟演被人夹着上去,又被夹着往车后挪。长胳膊长腿这会儿也没多大优势,周边挤得太严实,脚上还被踩了好几下。等好不容易停停走走熬到了站点,走回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家里的灯开着,傅惟演松了口气,进门却发现沙发上的毯子还卷着,茶几上放着昨天的泡面桶,跟他今天早上走的时候一模一样。餐厅里没有饭,厨房里也没人。等喊了声,再挨个屋子转一圈,人没找到,倒是在次卧里看到了一只行李箱。

那行李箱比较大,靠在在床头柜一旁,上次杨炯去剧组的时候用过,回来后傅惟演兴高采烈的把箱子放到了衣柜顶上,还想着以后再也不用它了,这会儿冷不丁瞅见,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过去把箱子放倒,打开一看果然,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几身衣服,薄厚都有。隔袋里则装了剃须刀和牙膏牙刷,再往下翻,换洗内裤,日常用品一应俱全。

正迟愣间又听自己的手机响起,匆匆出去翻找,在主卧看到了。

杨炯来电,等他接起来了,并没有问他如何回家的事情,只是平心静气道:“我要出差一趟,为期六天,这几天不能去公司了,这事你跟你爸说还是我来?”

傅惟演从来没听杨炯提起过,这会儿有些难以置信,问他:“你现在在哪儿?”又着急道:“你怎么突然就要出差了?以前也没听你提过啊?”

杨炯说:“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不见得事事都要报备。”

傅惟演说:“那也不能这样吧,你出差这么多天都不提前吱一声,我刚看见你行李箱都懵了。”他自己也觉出不对劲,皱眉道:“你以前总说我不能冷暴力,有什么问题要摊开谈,你现在不就是在冷暴力我吗?”

杨炯说:“这算什么冷暴力?今天话也谈了架也吵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说什么了?”傅惟演诧异:“你就说你突然后悔了啊,可是好端端的怎么就后悔了,昨天早上不还好好的吗。要是为了韩韬那就更不明白了,他都结婚了你突然惦记他干什么?”

杨炯心里暗气,觉得他故意装傻,又咽不下这口气,问他:“他结婚你不后悔吗?”

“我后悔什么?”

“你们俩以前感情那么深,不管什么原因分开了怎么可能会不想呢?你这几年都没谈恋爱,不就是在等他吗?”杨炯道:“以前说你结婚是为了刺激他你还不承认,现在闹到这地步,你心里也一定不好受吧?”

傅惟演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不好受了?结婚的事我说了跟他没关系就是没关系,不是我的事你们能不能别摁在我头上。”

杨炯道:“你看,我们,看来除了我还有别人这么问你是不是?是你同学?还是孙牧?”杨炯顿了顿,诚恳道:“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们俩感情的事别人插不了手,说话你也不听。不过也不要紧,现在结婚了又怎么样,等认清自己的本心后,都离了再重新在一块也不是不可能。”

傅惟演气得半天说不出话,觉得自己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忍了忍,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白搭,只在原地来回走了几步,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你是为了扫墓的事情生气,那我郑重向你道歉,这个是我错了。”他说完略一停顿,听那边没有出声,又道:“你现在在钻牛角尖,有什么话能不能回家谈?我错的地方我道歉,要打要骂随你,现在你躲着我,问题也解决不了。”

杨炯这次接茬了,却道:“不,这事责任在我,我挺能理解你,真的。咱俩一开始就是形婚,你要的就是个会做饭会收拾家务,回家能热汤热水的伺候你的保姆,我当时也不过是缺个帮忙应付职业危机,顺道跟我妈交差的道具。至于后来咱俩能继续,也不过是不想改变现状而已。”

“然后呢?”傅惟演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以前是我说你太入戏,现在看看,太入戏的是我。”杨炯道:“你的目标一直很明确,找个人照顾你,你这半年事业上很关键,所以生活需求大于精神需求,我对你来说暂时足够用了。可是我不一样,我这人没什么事业,拿着形婚当成了一辈子的家庭生活,所以精神需求大于生活需求。”

杨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