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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互相磨嘴皮子的损友。“对了,轻轻,你找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挺好的,面试通过了,让我回来等通知来着。”“这……”贝海芋面露难色,“等通知,会不会……”乔轻知道她想说什么,这一次胸有成竹的笑了笑:“不会,这一次我觉得是过了的,我有很强烈的第六感,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曾经有过作品的人啊。”乔轻所说的作品,是在杭州上大学那几年,她动笔写过的一个儿童故事,后来这个故事因为乔mama的原因,被本市的出版商看中,成了儿童系列丛书,那一年乔mama也因为要帮着她处理这件事情,来来回回的跑过好几趟杭州,也提过很多次希望她研究生再考回去的愿望。后来乔轻研究生毕业之后,找了一份和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不过只待了一年就辞职了,原因乔轻没有说,贝海芋也知道,曾经理一班的大学霸李绍天在那里就职,死缠烂打的追过乔轻很久,乔轻原本就不喜欢这份工作,又被人死缠烂打的追,干脆选了离职。贝海芋问他:“那你这次的工作,是爱好为主了?”“是啊。”乔轻这一次任性了一把,把所有的就业的方向投向了杂志报社,选择了一家时尚杂志的编辑部。“其实报社啊,杂志社啊,也不见得就很轻松,我有个小学同学就是杂志社编辑,据说截稿日要忙的飞起来,有时候只能睡两三个小时。”乔轻给贝海芋夹菜,有点迷茫的说:“我现在可能失去了我的目标了,系列丛书也写完了,找一家时尚杂志呆一呆,也算是歇一歇。”乔轻的原生家庭一直主张知足常乐,老小区拆迁之后乔轻家里分到了三套房子,其中两套全部租了出去,一家人都没有什么远大的追求,爸妈还是照常上班,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大变化,所以相比于那些一毕业就要努力挣钱养父母的人来说,她至今为止的人生,其实过的很平淡。贝海芋知道乔轻这个人,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拿不定的样子,却也能在心里有一个未来的打算,便抬起杯子碰了碰她的杯子:“先祝你找工作顺利,有好事,记得要请客吃饭。”乔轻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我知道的,我还约了其它的人,今天先这样?”作为三个人里唯一的男生,卓越一直自告奋勇的表示要送两位女士回家,乔轻不好拒绝,到了半路说是要买东西,先下了车,把独立空间留给卓越和贝海芋,卓越看倒车镜里乔轻的身影走远了,这才问贝海芋:“她去哪儿,她还有其它的朋友?”贝海芋看了一眼她消失的地方,想起了很多很久远的事情,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唇角:“还能有谁啊,今天是二十七号。”十一月二十七号,除了家人的生日以外,她记得最清楚的一个日期。——十一月之后,城海市才有一种渐渐入冬的感觉,乔轻从卓越的车上下来,走到最常去的那家蛋糕店,拿走了早先就定好的蛋糕。记忆里,通往城海一中的路,一直都很清晰,好像闭着眼睛都能找得到,守门的大爷大概是知道她一定会来,主动开了门,和她说:“最近挺冷的。”“是啊,入冬了。”乔轻道了谢,应了一声,进了学校之后径直走向那栋,带了些厚重年代感的教学楼。关于她和那个人所有的记忆,都是因为这栋教学楼,这片屋顶上的风景而认识和熟络的。楼顶上的锁还是那种很笨重的大锁,乔轻很轻易就能打开,那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今日并没有晚霞,天空看起来还有些乌压压的,这里的课桌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模样了,这么多年,这里一定也迎接过别的学生,他们也许像他们那时候一样,在这里嬉闹过,哭过,把所有关于青春的回忆都锁在这里。乔轻把蛋糕打开,在二十八的数字上点上了一根蜡烛,她记得那个人当年最喜欢说她是个小矮子,喜欢嘲讽她的腿,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很轻松就能坐到桌子上,她捧着那个精致的蛋糕,对着黑漆漆的天空说了一句:“乔奕泽,生日快乐。”十年,这个人一直尘封在记忆里,到了每年的这一天,又会被她控制不住的想起来,习惯性的来这里,向那个已经逝去的人,道一句生日快乐。她切开那个蛋糕,取了一小块,就坐在课桌上,一边吃,一边回想起曾经发生的一切,有的人和记忆,是无法通过时间去淡忘的,反而会随着这长久的岁月,变得越发清晰和难以忘记。那夜色衬着单薄的身影,像是也要隐入了黑夜里,她每吃一口,就默默的看一眼黑色的天空,红着眼眶,努力的把手中的小蛋糕吃完。乔奕泽,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傻,缅怀了你整整十年。因为我始终无法在心里说服自己,去把当年喜欢你的那种感情,专心的投放到另一个人身上。喜欢你的那颗心,是百分之百,也是别人无法取代的。我好想从这种缅怀着一个人的巨大阴影里走出来,却总是在原地打转,不愿意接受你已经离开的事实。那边一定没有戒备心极强的爷爷,嫉妒心作祟的姑妈,也一定没有可以毫不手软摔死我们的小蠢蛋的周承天。可是那边也没有我啊,所以你当初是怎么舍得,真的丢下我就走了的。我不知道促使我自己活下去勇气的是什么,是终于写完的,还是父母对我十年如一日百般的宠爱和呵护,亦或者,是贝海芋和卓越始终在我的身边,鼓励我,开导我,要认清现实,要放下过去。乔奕泽,所以我应该放手吗,去选择过新的人生,去接受新的人和事物?——在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地方,乔轻也一定不知道,有人刚刚过完了自己的二十八岁生日。从人声鼎沸的KTV里出来,他喝的烂醉如泥,被助理送到了市区的某一栋公寓里,交给里面的女人:“徐小姐,麻烦你了。”“不碍事。”那个人接过去,努力的带着他移到客厅,忙着给他擦汗和泡茶,大概是醉的不轻,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人躺在沙发上也睡的并不安稳,很快就滚到地板上,嘴里哼哼唧唧的。她贴到耳边,才听到他说的全是公司里最近发生的琐事,梦境里大概有人争吵了,而他先是劝架,后来又加入了这场争夺战里。“你要不起来去卧室睡吧,最近挺冷的。”那个人没有回应她,只是任凭她费力的把他搬到沙发上,这一次,没有闹腾,只是很乖的躺好,问她:“其实你过的也挺好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