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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余几风简介————文艺版————人好比形状不一的独立板块,有尖锐的刺角,幽深的缺口,更有深不可见的细长裂缝。相爱就像板块碰撞,交汇瞬间酿成一场剧烈地震,眩晕、伤痛、跌宕在所难免。最怕一瞬动心一生动心,好不容易震后幸存,往后却是余震不绝,永远被困。————粗暴版————这是一个自诩长得好又够可怜,不小心渣了下结果苦等多年,追夫火葬场的教育故事。又是一个颜狗默默痴汉多年求不得,随便折腾自己,连余生都双手奉上,幸亏最终得救的童话故事。外热内冷撒娇·音乐制作人攻╳温柔诚挚痴情·美术老师受破镜重圆,互宠互相救赎,一枚酸味小甜饼,he,平淡中夹杂些许狗血,请选择性食用。第一章绵绵霍长隽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对录音棚里的柯诺做了个暂停手势。柯诺清了清嗓子,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他感冒未愈,嗓子嘶哑鼻音重,这一下午就卡在这首主打曲的高潮部分。霍长隽反复听了几遍刚录下的,双手交叉支在胸前,若有所思。按原定计划,今天必须完成专辑主打曲的录制,组合YouthX里现在就剩柯诺一个成员没录完。“Everyshaeverywowostillshines.Everyshing-a-ling-a-lingthatthey’restartingtosingsofine……”凝重气氛被几句悠扬随性的哼唱轻松打破,组合老大沈宵风推门而入,笑意盈盈跟全场人打招呼,花蝴蝶似的在棚内绕圈将冒着热气的奶茶和咖啡一一派发。柯诺一见来人眼睛重焕光彩,迅速切换到委屈模式,抿嘴指着喉咙,一双小狗眼巴巴望着,恨不能望穿玻璃。沈宵风进门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此时也猜到了七八分。他隔着玻璃对柯诺点点头,用两根手指做了个走路的手势,表情正经地说:“乖,别唱了,等下趁上厕所咱俩溜号去。”柯诺噗嗤一笑,阴沉了大半天的俊脸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沈宵风没两三下子就破功,两人对望傻笑了一会儿。霍长隽翻看接下来一周的录音安排表,头也不抬:“怎么没照顾好你家糯糯?”“他刚忙完个唱,高强度工作之后骤然松下来很容易出事儿,他身体本来就不太好,”沈宵风止住了笑,拍拍霍长隽的肩膀,“今天可真辛苦你们了,要不我先带糯糯去打一针,等他嗓子好点再回来录?”霍长隽瞄了眼墙上的挂钟,估摸着以柯诺现在的状态,把人留个通宵估计也不会有多大起色,挥了挥手:“别了,今天够呛的,都歇着吧,明天下午三点再来录。”柯诺走出来,霍长隽用歌谱扭成一卷敲在他胸前:“该吃药的吃药,该打针的打针,尽早把状态调过来,知道吧。”柯诺一脸“知道了”的诚挚表情,手在沈宵风颈脖和肩膀间不安分游走。沈宵风一把揽过他肩膀,带动他的身体晃了晃以示安慰。霍长隽没好气看他们俩各种小动作,闲扯几句就送客。回头一宣布收工,棚里的工作人员纷纷作鸟兽状散去。收拾了下,霍长隽到停车场开车直奔艺都创意画室,去接他堂弟霍长乐。五年前,霍长隽的二叔霍怀鸣老来得子霍长乐,乳名小宝,长得粘粘糯糯跟一小粉团没差,聪明讨喜得不行,全家人恨不得揣进兜里宠着疼着。这周,霍怀鸣难得休长假带妻子刘慧兰去趟欧洲游。自打小宝出世,夫妻俩除了工作就是围着小皇帝转,私人时间被榨得汁儿都不剩,更别提出去玩。万事俱备就差刘慧兰松口答应。最初她死活不肯,把小宝交给外人吧,又担心不熟路子照顾不来,碰碎这粉雕玉砌的主儿。交给大儿子霍长新呢,在外地的广告公司天天埋头赶设计稿,自个儿一日三餐都顾不上,就更说带个孩子了。霍长隽自幼颇受他二叔一家的照顾,主动揽下了这苦差。他就一单身汉,在東博影视娱乐集团旗下的唱片公司担任制作人,每天三点一线,除了棚里就是家里,多个小孩没什么的。全家人左哄右劝,刘慧兰终于舍得把小宝交给霍长隽,安心拎行李去旅游。小宝每周要来艺都创意画室上三次绘画课。小孩子玩心重,画笔还没摸热就捣乱得风生水起,好不容易才在市内找到一个制得住小霸王的老师,加上艺都是市内排得上号的儿童美术教育机构,学习氛围好,老师清一色是国内外著名美术学院的高材生。大半年下来,小宝终于肯沉下心来学画画,画得有模有样。刘慧兰没少在人前称赞艺都和这位老师。这是霍长隽头一回见这位被夸得只应天上有的徐老师。二月末,春雨绵绵。他抖了抖大衣上的雨水,进了装潢精致的画室。负责前台咨询的莎莎将霍长隽指向一间走廊尽头处的课室。不远处传来的笑声断断续续,越靠近越听得清晰。透过虚掩的门,一张熟悉的侧脸闯入霍长隽的眼眸,脚骤然被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动了。这出场方式瞬间带来的冲击力,丝毫不亚于当年,那人从学校墙头纵身一跳,稳稳地砸进他怀里。那人柔声柔气,侧脸的酒窝若隐若现之间,仿若有轻盈羽毛在霍长隽心头撩动。“小宝啊,为什么这一团团的云都是粉色的?”那人眯眼打量了小宝的画作好几秒。小宝坐在椅上晃动两条小短腿,一脸诚恳地求表扬:“老师,你不觉得天气好的时候,云朵很像草莓味的奶油棉花糖吗?我画得很棒吧。”那人点头附和:“那这天空不就是蓝莓味的波板糖?”这问题可把人难倒了,小宝双手抱胸做思考状:“那这波板糖得多大呀?要很久才能吃完吧?”那人笑出声,脸上的酒窝更深,抬起纤长的手指捏捏小宝暂时还挺不起来的鼻梁,嗔道:“小宝肚子饿了,对不对?”两人乐呵呵地笑作一团。霍长隽从刚才开始嘴角不自觉也跟着上扬,看向那人的眼神快软成一滩水。那人不笑则已,一笑就眉眼弯弯搅乱半池春水,笑声比孩子还孩子气,有俘获人心的魔力。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霍长隽头顶大太阳在篮球场上打球。那人就坐在场边,目光本来一直在追随他的动作,却突然被旁边的人说的什么话给逗乐,捂着肚子前俯后仰咯咯直笑,眼睛眯出很好看的弧度,惹得人心痒难耐,真想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