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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好。已经请了大夫,正是为君瑜医腿伤的那位,医术不凡,可以信任。”“那就好。朕让李甸宴会后去看看,这次的事是礼部的疏忽,朕必定重罚。”在外族面前丢了大川的面子,此等大事,哪能轻轻揭过?荣沧:“一切但凭父皇做主。”皇上点头,轻叹道:“你去吧。祁襄那若有不好,随时进宫找太医,朕会吩咐下去,让太医院听你差遣。”荣沧跪地,一个头碰在地上,“谢父皇恩典。”若是以往,他还是会如常参加宴会,等结束后再去看祁襄。这样各方都不得罪,父皇也不会觉得他轻重不分。但现在,他既然决定不忍了,那应该有个什么态度就要拿出来。他不满二哥三哥的疏忽,又对祁襄受了重伤非常担心,所以放下那些表面工夫,去看祁襄,别人也挑不出他的错来。父皇无论能否明白他的心情,都应知道就算他在席上,也不过是个陪衬,去不去都影响不了大局。至于二哥三哥是不是会觉得他不给面子,他可管不了。这些年,他给的面子够多了,多得差点连里子都没剩,现在他不想给了,以后也不想给!四合院里——白君瑜陪在祁襄床边,不时探向祁襄的额头,就怕他发起热来。药已经熬好,刚才郤十舟进来帮着把药喂了。祁襄没喝多少,可好歹是喂进去一些。白如送了饭菜进来,白君瑜没有胃口,眼中只有祁襄。趴着睡必然不舒服,好在祁襄睡得沉,睡相也好,没有乱翻腾,就不会扯到伤口。白君瑜小心翼翼地握住祁襄的手,祁襄手中有茧,西陲劳作辛苦,总是难免的。只是一个翩翩公子,被蹉跎成这番模样,就算他觉得祁襄相貌无异,也不能不心疼。四合院本就不大,房间自然也小。如果不是祁襄现在不方便挪动,白君瑜真想把他带回家去,他家里什么都有,采光通风都比这里好,更适合祁襄养伤。荣沧出宫就直接过来了,又问了祁襄的情况,说了皇上的赏赐,又在这儿蹭了顿饭,便主动要求送太傅回去,说有话要跟太傅谈。贤珵也就不必两头跑了,直接去了将军府传消息。没出半个时辰,白夫人就带着家仆来了,还带了好些补品。祁襄是为护白君瑜受伤的,他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不亲自来看看?白观游还在宫中赴宴,也不知道接到消息没有,反正暂时是来不了。祁襄伤在背上,无法穿衣,即便是晚辈,也不是自家孩子,按理说白夫人不应该进屋去看的。但白夫人可顾不上那么多,对她来说都是孩子,那来那么多讲究?看过祁襄后,白夫人红着眼睛将白君瑜带了出来,细问了祁襄的情况。白君瑜一一回了,心却不在这些问题上。“我原本想拿你父亲的令牌,让人去请军医来给祁襄看看,毕竟他们更擅长外伤。但既然郤大夫接手了,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你留在这里照顾祁襄也好,只是你现在行动也不便,别给他们填麻烦才是。”“是,儿子知道。白如这几天跟我一起,他办事利落,您不必担心。”白夫人点头,拭了拭眼角,“我再给你留几个家仆,日常采买、打扫之类的让他们去做,你们也能安心照顾祁襄。”“母亲想得周道。”这几日厨房肯定不是煎药就是给祁襄做清淡的食物,他们这些人的饮食多少顾不上。有家仆帮忙买现成的回来,能省不少事,白如也能空出手做些其他事。“再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家里说。刚才贤珵来报信时,请你父亲宴席结束后到贤府去一趟,我已经让人去宫门口等了。我现在回去让人把汤炖上,明天给你们送过来。祁襄这边你多用些心,自己也要注意身体。”“母亲放心,我会的。”说到需要,白君瑜补充道:“对了,父亲入冬后每每给您制备的护手膏脂,今年可否让人多做一些?祁襄之前常年劳作,手到了冬季容易干裂,我想给他备一些,常年用着。”茧子是很难去掉的,但那些细小的干裂、粗糙还能养回来,母亲也常赞父亲准备的手脂,他就想讨一些。白夫人一笑,“这有何难?我那还有一瓶剩下的,明天让人跟汤一起送来给祁襄先用着。等过几日做新的,让他们多备些就是了。”“多谢母亲。”白夫人离开后,白君瑜重新回到床边,饭菜已经冷了,他也没叫白如去热,囫囵着吃了些,他一个武将,行军时根本不在意这些。但现在他得吃饱了才有精力照顾祁襄,就算没胃口也要塞些。宫中的庆典晚宴还算顺利,没人故意提起巡游之事,但四皇子不在,似乎已经表明态度了。皇后虽不满,但这个场合也不能说什么,万一触了皇上的眉头,得不偿失。二皇子和三皇子也静如鹌鹑,下午的事他们都没料到,也着实惊慌了一阵,好在没酝成大祸,各自在想如何转圜。在座的官员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着,太傅年纪大了,皇上不忍宴会打扰他休息,特准不参加,这万一惹皇上不快,真是连个能劝的人都没有。白观游进宫早,得知巡游出乱的事时,已经不好告假出宫了。再看四皇子根本没来,他就更确定四皇子这是把态度摆明面上了。白观游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以前与世无争的四皇子突然谁的面子也不给了,皇上会觉得四皇子是真性情,其他人也能掂量一下四皇子是不是好欺负的。当然了,就现在这个场面看,二皇子和三皇子都自顾不暇了,也没空注意四皇子来没来。庆典一结束,将外族送离宫中,二皇子和三皇子就跪在了殿前请罪。皇上根本没搭理他们,晚上歇在了淑妃宫里。次日天刚蒙蒙亮,祁襄醒了,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身上一用力,扯到了伤口,倒吸一口凉气。他一动,闭目养神的白君瑜也睁开眼,忙压住他的肩膀,“别动。”听到白君瑜的声音,祁襄以为自己发烧幻听了,随即用胳膊撑着上身,转头看过去,确定自己没听错,白君瑜就坐在床边,身上盖了条薄被。“你怎么在这儿?”白君瑜扶他重新躺好,道:“不放心你。”“你就这么坐着睡?师父同意了?”正常来说师父应该骂人了才对。“偶尔一回,没关系。”白君瑜拿过水碗,用勺子喂他,“来,喝点水。”“我自己来吧……”他伤在背上,坐起来应该没问题,只要别拉扯到伤口就好。“听话,郤先生说你还不能起来,伤口深,不容易愈合,最好一直趴着。”祁襄无法,只能让白君瑜用勺子喂。喝了小半碗就不喝了。“伤口疼吗?饿不饿?厨房煨了鸡粥,你要不要吃一点?”白君瑜没照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