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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有心人的眼里。明日的晚宴,崇明帝大宴群臣,只怕自己也寻不到机会私下面圣。陈如峻左思右想,蓦然眼前一亮,命人唤了陈芝华前来。陈芝华正忙着打理晚间的家宴,听得父亲传唤,回去换了件家常帔子,与meimei联袂而致,双双向费嬷嬷见礼。日渐黄昏,碎金一般的光泽明媚而温馨,浅浅镀上陈芝华的面颊。待嫁的女孩子眸中有着迥异于同龄人的沉静与安稳,瞧完了费嬷嬷默出的家书,表情格外深湛,安静地等着父亲开口。“江阴风声鹤唳,你兄长与jiejie冒险传来的消息,如今我不好入宫,只好你勉为其难走一趟夏阁老府上,去见见老太君。”陈如峻踟蹰再三,唯有这个法子最能掩人耳目。“你是糊涂了不成?”慕容泠在一旁听得清楚,冲丈夫半嗔半怒:“两个孩子正在议亲,避嫌还来不及,凭白见的什么面?夏阁老府上是什么门第,难道要叫老太君说陈府没有家教不成?”夏家是簪缨世族,家教行事自然不同,这些日子为着议亲,陈芝华待在府里十分安稳,更随着慕容泠请的嬷嬷学了好些规矩。连着几次慕容薇与夏兰馨的邀约,都被陈芝华托词推去,只怕给旁人留了不好的印象,辱没了两个府里的门楣。此时听着父亲吩咐,陈芝华安静地垂着眼睑,目光中一泒坦然:“母亲是关心则乱。如今情况紧急,父亲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若夏家分不清轻重,夏家三郎因此便恼了女儿,又哪里够资格与咱们府上议亲?”陈如峻轻轻击掌,拈须微笑着点头,赞道:“阿泠,这才是咱们的好女儿。一个一个都晓得轻重缓急,将国家利益放在个人荣辱与安危前头。”就着方才的信,陈如峻早将江阴的情形为慕容泠剖析个透彻。陈家身为江南士子之首,又是崇明帝的至亲,自然要替他牢牢守好江阴这片土地。想着儿子、女儿都是这般义无反顾,慕容泠心头一热,语气便带了哽咽:“我晓得,我晓得,这便替芝华打点去夏府的礼物。”“夫人不必费心,东西都是现成的”,陈如峻早有算计,指指陈欣华礼单上的东西,转而对着陈芝华说道:“你大姐送来的节礼,里头有两坛子高邮咸鸭蛋,老太君偏爱这一口。你赶在晚膳前送一坛子去夏阁老府里,只说些许的土仪不成敬意,请禧英郡主带你向老太君行个礼。”陈如峻一袭青衫,与慕容泠并肩,添了些超然之意,清隽一笑,透着运筹帷幄的从容:“老太君是睿智之人,自然会安排两个孩子见面。有了长辈做主,便算不得他们私相授受。”眼下唯有这个办法,才能尽快将消息递到夏钰之手上。依陈焕忠的说法,苍南一带蠢蠢欲动,如今已然时不我待。崇明帝与陈如峻打的主意本是借着仲秋佳节与九月的册封大典,令江阴帮们放松警惕,才好一网打尽。如今江阴帮们不安分守己,因无锡吴太守入京,无锡一带又少了对他们的牵制,行事便更加容易,陈如峻深怕他们狗急跳墙。只有提早一步晓谕夏钰之,从现在便开始调兵遣将,在江阴一带布下天罗地网,只待册封大典期间便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就着慕容泠替陈芝华预备车马的功夫,陈如峻条理分明地女儿述说了几句,嘱咐她一定要将话分别带给老太君与夏钰之。陈芝华命丫头回房替自己取见客的吉衣,换了件朱红色镶宝蓝阑干的宝瓶纹对襟帔子,就着母亲的妆台重新梳理了发髻。半是腼腆、半是羞涩,陈芝华带着贴身的丫头,乘坐一辆朱缨华盖的马车,匆匆往夏阁老府上驶去。两人的亲事得了府中长辈首肯,如今已然板上定钉,唯有八字还差着那么一小撇,她便算是夏府的人。如同新媳妇要见家翁,那份忐忑与紧张终究难免。陈芝华虽然洒脱,终归是云英未嫁的娇女,脸上烟霞陡起,娇羞如江南的烟雨四月天。第三百九十九章不辞陈府的帖子往门房一递,夏府里晓得来人是陈阁老府的二小姐、禧英郡主的闺中密友,不敢有一刻怠慢,忙不迭地往里传信。不多时,便有夏兰馨身旁的仆妇亲自迎了出来,先在马车外头向陈芝华行礼问安,又赶紧吩咐门房将车马放入,一直驶到了垂花门口。正是夕阳西下,天上云霞似火一般,将夏府里亭台楼榭都染得妁妁灼目。晚上有家宴,夏兰馨晚妆已罢,披了件及地织金飞燕妆花斗篷,扶了小螺的手等在花墙前头。灿灿夕阳如丹青妙手笔下最浓重的色泽,涂抹出一片艳丽。瞧着夏兰馨安娴而端庄的身姿,陈芝华忽然添了几分局促。如今的手帕交,便是日后的姑嫂,她一时之间到不知如何开口。这半年多来,经由夏兰馨的手传递的消息不在少数。陈芝华赶在这个时辰替了拜帖,必然不是为着真送什么节礼。瞧着陈芝华面含扭捏,夏兰馨甜笑着上前一步,挽住了她的手:“什么风吹动芝华jiejie的大驾,咱们姐妹有日子不见,快请里头坐坐。”陈芝华瞧着她的神情随意自然,没有一丝调侃,便将手中的礼单送上,轻轻一笑间努力显得落落大方:“来得仓促些,今日大jiejie送来的节礼,父亲说里头有老太君爱用的高邮咸鸭蛋,特意命我赶在晚宴前送来。”祖母的口味夏兰馨耳濡目染,何曾喜食什么高邮的咸鸭蛋。听得是江阴那边送来,又是陈阁老一力吩咐,夏兰馨便添了几分了然。她含笑接了陈芝华的礼单,笑得更加亲热:“正是,祖母若知道有了江阴的特产,今日晚间必定要多添半碗饭。芝华jiejie随我来,去祖母房里坐坐。”陈芝华带着父亲的嘱托,又不能耽误夏府的团圆宴,匆匆见了侯夫人沈氏一面,便随着夏兰馨去浣溪堂拜见夏老太君。陈府里子女们个个聪慧,陈芝华也有过目不望的本事。父亲将费嬷嬷默写的书信给她瞧过,她自然原原本本背给老太君听。老太君端肃地坐着,聚精会神听着陈芝华的背诵,心念却如电转,已经飞快地琢磨应对之策。自打将翰林院大学士孙世成的儿子调离胶州,老太君已牢牢把持了胶州湾的水路,还秘密组建了一只舰队,与江阴呈两两相望之势,断了江阴可能拉拢胶州守军的退路。就着陈芝华的默诵,老太君趋身来到书案后头那架紫檀木屏风前,仔仔细细瞅着西霞的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