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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嫌弃我?”莫泽余摇头,他怎么可能嫌弃她?她突然伏在自己双手间痛哭出声,就像是那年夏天,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为等他一个答案。又像是这么多年的压抑,心里的担忧无解全部哭了出来。洛染似乎看见那个小姑娘每天跑到门口等待,天黑了,垂着头走进院子,拉着那个妇人的衣袖,哭着问:“娘亲,余哥哥什么时候来找我啊?”她又似乎看见那个小姑娘在那妇人死后,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不再每天去那门口等待。她似乎还看见那个小姑娘如柳条抽枝般长大,她喊父亲的那个男人看着她的神色越发不对劲。还有那个狭小的房间,窄小的空间,高大的男人渐渐逼近她,扯开了她最爱的衣衫,她挣扎着,哭喊着,却全部无济于事。在最后撕扯的疼痛到来时,她看见了地上崩落的纽扣,在外面的阳光斜照下,似乎泛着一层光辉,可是她却觉得那么冷,明明是夏天,为什么她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她的挣扎渐渐变小,眼神渐变昏暗,却还是不忘记在口中呢喃着:“……余哥哥……余哥……”她最后看见,又是一年夏天,狭小的屋子里躺着一个男人,他衣不蔽体,还有一个女人,她一身红色旗袍,她看着那个门口,渐渐闭上眼睛,红色的液体从床上一直流到女人坐的椅子下方。她到最后,其实就只想要一个答案:余哥哥,你会不会嫌弃我?莫泽余颤着手将她搂到怀中,他不知为何,只是突然觉得心中一疼,那种感觉就像……她本不应该再出现了一样。莫泽余心中突然慌乱,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听着她不停的痛哭声,他突然后悔,怎么就让那个人死得那么容易。洛染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她擦干了眼泪,退出他的怀抱,在他的目光下站起身,她声音渐渐平淡:“我只是想把话讲给你听。”“我也只是有些执念,那年和我说好的余哥哥,怎么就不来娶我呢?”她转了身,穿着那一身红色旗袍,向外一步一步走去,只是她的话还在继续,似乎又起了些哽咽:“莫泽余,你说话不算数!”她还没有走出书房,突然被人拉住,那人紧紧地抱住她,失了往日的风度,他没有多说一句话,也不再去说对不起,他低头吻上她的唇,急切又温和,带着nongnong的情绪,似要将两人压垮。他解开她身上的一个个纽扣,吻掉她脸上滚下的一颗颗泪珠,他将她压在沙发上,因为顾及她,因为还记得要温柔,他的力道十分轻,是呵护,是怜惜,更是缠绵。他急切地吻着她,似乎要确定她还在一样,她依旧在哭,哭得让莫泽余心疼,却不知为何,他没有阻她,而是任由她一直哭,他爱怜地吻过她身上每一个角落,最后在她耳畔说上一句:“阿染,你别哭。”“你要的,我都给你,你别哭。”***那天晚上,莫泽余抱着洛染走出书房,没有理会一旁目瞪口呆的莫二,他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准备转身离开。却被一只手紧紧拉住,她将头埋在枕头里,只有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去哪?”所有的话都被咽下,莫泽余帮她将被子掖好,扯开唇角:“我去帮你倒杯水。”她松开手,他端着一杯凉茶走近,搂着她坐起,靠在自己怀中,将那杯凉茶喂她喝下,他抚着她的发丝,声音依旧温和:“睡吧。”她慢慢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平和而缓长,莫泽余将她放下,却坐在她床边,一夜无眠,似描绘她的眉眼脸庞。天际渐白,似有一抹光芒照进屋内,他无声地站起身,转身离开。屋外的莫二问他:“二爷,洛小姐还要在舞厅……”他的话没有说完,可意思不言而喻。莫泽余摇摇头,莫二以为是不用了,却听他说:“随她。”莫二惊讶,他似乎听出二爷的声音与往日有些不一样。顾淮生的到来很快,第二天下午就又来了,舞厅尚未营业,莫泽余不在舞厅,他其实很忙。顾淮生似乎也一夜无眠,却依旧沉稳,这次他来,依旧是找洛染,令他意外的是,一直不愿见他的洛染,这次见他了。洛染下楼很快,她穿着一身黑色洋裙,十分时髦好看,宽大的黑色圆帽斜斜戴在头上,黑色的纱遮住她半边脸颊,朦胧间,顾淮生见她勾唇笑起来,就像他第一次见她,笑间带着距离,却万分撩人,她说:“听说百货大楼新来一批洋装,顾爷陪我去逛逛?”顾淮生面上露了一分笑意,真心实意,应道:“好。”作者有话要说: 好难呀,终于把原文中洛染的身份和遭遇写完了为了顺理成章地睡男主,不容易呀站顾的不要着急,嘿嘿☆、第95章百货大楼二楼的一家洋装店中,洛染纤细的手指中正拿着一件洋裙,与此同时,洋裙的另一边也被一人握在手中。洛染看着眼前熟悉的人,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手下没有一丝放松,撩起眼皮,开口:“江小姐是要和我争?”捏着洋裙另一边的正是江雪如,此时她冷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洛染,皱眉说道:“这件衣服是我先看中的。”洛染可不管这些,她逛了那么久,才看中这一件,自然不会放弃,勾了勾唇笑:“我就喜欢这件,江小姐割爱吧。”江雪如冷了眼色:“如果我不呢?”洛染身后传来脚步声,她猜到了是谁,半侧过脸去,就见顾淮生一身西装地走进来,身边跟着两个出色的男人,一人身穿黑色风衣,另一人笑得肆意,看上去皆是权高位重之人。顾淮生刚走进来,就看见里面的情景,极快地皱了一下眉头,他还没有开口,就听见江雪如的声音:“见儒,我看中了一件衣服。”江雪如冷着的神色在看见走进来的三人时,微微舒缓,然后开口说道,她一边说,还一边将衣服向自己拽了拽。只见那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他长了一张十分正气的脸,棱角分明,不似莫泽余那般内敛,反而锋芒外露,他听见江雪如喊他,再一看眼前的情况,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他看向洛染。洛染淡淡地瞥向他,似乎是要看他说什么,就听见他说:“不知这位小姐可否割爱?我可以帮小姐另付一件。”洛染另一只手撩起了圆帽上的黑纱,露出她一双顾盼生姿的眸子,她轻轻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