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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像是回家一样。”迷无依旧仰望着浩瀚的星空,嘴角小心翼翼的弯起了恰到好处的弧度。小心翼翼到,刚好能盛满内心的起伏;恰到好处到,刚好被林戈逮到证据。迷无的小小举得,在林戈看来,就像是孩子偷吃了藏起来的糖果,那种如履薄冰的沾沾自喜。迷无望着星空,更像是望着一个无法归去的家一样。“岳陵城,不就是你的家么?”林戈不知自己怎么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和他一向看不惯的迷无闲聊至此。也罢,只当是打发这沉闷无聊的时间好了。林戈这样说服自己。迷无摆脱了星空的束缚,将目光移至沉寂在自己面前的栖墓园。方才小心弯起的弧度被不着痕迹的收起,换上了一贯冷酷的面目。就如林戈所说的那样,岳陵城不就是他迷无的家么?他还在期盼着什么?佛曰普度众生,可他为众生超度,却终究渡不了自己。像是助万人攀登顶峰的脚夫,背上所担的,没有一件是属于自己的行李。林戈本想调剂一下沉闷的气氛,殊不知适得其反。恰逢时机出现的溪苏让林戈看到了希望。站在溪苏身旁的,却是林戈初次见面的-赵临川。这赵临川迷无却不是第一次见面,上次见面的时候,尚不知他的身份。“已是深夜,溪大夫怎么会来此地?”林戈对迷无这太过明显的明知故问嗤之以鼻。溪苏对迷无微微颔首,道:“在下想要来祭拜一下陆长官,不知是否方便?”林戈咂嘴,他可是对溪苏准备的借口很不满意。“溪大夫想要祭拜,自然可以,只是赵长官……”迷无望向溪苏的身旁,停顿了要出口的话。赵临川很知趣的后退两步,靠在离林戈不远的树上。溪苏欠身谢过,随迷无和林戈一同走向那醉倒后熟睡的两人。迷无横抱起倒在地上的顾城,对一旁的林戈道:“我先送顾城回军牢。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也没等林戈回应,便自顾自的离开。路过赵临川的时候,迷无有意无意的扫了他一眼。只是扫了一眼,尽管赵临川回应的是一个笑脸,但是迷无却也一步也没有停留。那眼神,像是看停歇在树上的一只秋蝉。溪苏将携带的酒洒在墓碑前,烧了些纸钱,又将即将熄灭的长生灯重新点燃。一切安静却又流畅的出奇,不像是祭拜,更像是久别重逢的问候。替赵蒙和问候昔日的战友,更是问候教导和疼护叶红蓼十余年的恩师。不知是不是林戈的错觉,总觉得被溪苏重新点燃的长生灯,燃烧的更加热烈了。溪苏起身,大概身子太过虚弱的缘故,林戈觉得他根本无法站稳。“溪大夫,这个还是交给你吧。”林戈本想调侃一方,顺便减轻自己的体力劳动。却不料,溪苏却对自己深深鞠了一躬。“溪大夫这是做什么?”林戈有些措手不及,忙上前搀扶起。碰到溪苏手臂的那一刻,医生的职业习惯,对溪苏的身体做出自主判断,林戈更是一惊。“溪大夫,你的身体?”这烧人的七月天,根本没有任何温度。溪苏歉笑道:“无碍。林医生不必挂心。”林戈暗想,又是个固执的人。这岳陵城内,竟是些固执己见的家伙。“这一拜,是替六爷谢过林医生。”林戈疑惑,道:“为何谢我?”溪苏笑而不语。“哦?”林戈恍然,“若是不便,林戈带红长官回去便是。也会医治他身上的伤,溪大夫放心”反倒溪苏低眉笑了起来。“林医生难道忘了,他已经不是顾家军的红长官了。”林戈错愕,才白天发生的事,溪苏竟然都知道。“此事已全城皆知,溪苏如何不知晓。”岳陵城早已经人人皆知,昔日的红长官,岳陵城的六爷,大闹军牢,怒斥军法,违抗军令,还了罢军服,开枪伤了军牢的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全城都在等着一个结果。叶红蓼的事,一瞬间被推到风口浪尖。消息怎么会传播的那么快?林戈疑惑,却又禁不住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这位当事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担忧。尽管在传说中顾府的家法中保住了小命,但是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不是岳陵城的几位长官搪塞就能控制的了的。叶红蓼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胡闹,后果可真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可是看到淡然自若的溪苏,林戈先前的担心更加加上了十分的狐疑。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林戈越来越看不懂这帮怪人。现在留在林戈心里的,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眼前的这为始作俑者,自己到底是治还是不治。怕是就算治了,也是浪费自己的时间。“六爷怕是不愿来溪宅,还请林医生代为照看。”溪苏的话打断了林戈的抉择。“溪大夫放心。”林戈搀起地上的那位,早在溪苏来之前,就做好了出苦力的打算。其实溪苏刚才大可不必行此大礼,为了这点小事如此感谢自己。林戈扛着叶红蓼,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栖墓园。与迷无一样,路过赵临川的时候,扫了一眼。林戈的眼神,像是看着一只附着在树上的蝉壳。夏虫不语,七月方寂。作者有话要说:太宰的废话连篇:我戈总是在加班,心疼我戈三分钟(*Φ皿Φ*)第62章第六十二章眉心血滴“溪大夫放心。”林戈搀起地上的那位,早在溪苏来之前,就做好了出苦力的打算。其实溪苏刚才大可不必行此大礼,为了这点小事如此感谢自己。林戈扛着叶红蓼,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栖墓园。与迷无一样,路过赵临川的时候,扫了一眼。林戈的眼神,像是看着一只附着在树上的蝉壳。夏虫不语,七月方寂。赵临川一直沉默不语的跟在溪苏的身后,从溪宅到栖墓园,又从栖墓园回到溪宅。回到溪宅的溪苏,一如既往的在药台前摸索斟酌,只是相比从前,神情更加凝重。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望着溪苏的一举一动,折腾这一夜,溪苏这边不知疲倦,他赵临川可是有些乏了。这才凌晨,溪苏就开始配药,不知所要医治之人有多紧急的病情,值得他这般煞费苦心。转念一想,赵临川又忍不住嘲笑自己。除了叶红蓼,还能有谁啊。赵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