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踽踽独行:报告长官琴酒剧情第2段开始报告完毕(跪退)
1 渡边幸醒的时候,有种睡了又好像没睡的感觉。 嗯——就是那种,身体睡饱了,但精神却像是刚搬完家来回跑了七八趟一样清醒又疲惫,恍惚有种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我,在哪来着? ——想起来了,在车上。被绑架了来着。 透过没有关上的车窗,可以看到天已经亮的差不多了,已经一夜过去了。 渡边幸睁开眼发了十几秒的呆,才慢慢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势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先是低头,看见了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然后抬头,看见了男人刀削般冷冽的下颌线。 “睡醒了就起来。” 赤井秀一声音很轻,语气却很冷漠。 渡边幸快速地在脑子里把目前局势过了一遍。 坏消息:被绑架了。 好消息:绑架他的人他认识。 渡边幸想起游戏里给他做小点心、温柔地帮他揉肚子的苏格兰。 他又想起看似寡言但会帮他吹头发,给他带小零食陪他逛小吃街的莱伊。 最后他想起用枪顶着他笑眯眯威胁他跟他走、在这个三人小团体里也偏向于发号施令的存在的波本。 渡边幸陷入思考。 渡边幸思考结束,得出结论:——莱伊和苏格兰是被波本胁迫的!! 所以现在其实是—— 被绑架了。但莱伊和苏格兰都是好人!只有波本是坏蛋!2比1,优势在我! 于是渡边幸扒拉了两下外套,把脸埋到赤井秀一胸口安心闭上眼。 眼睁睁看着小孩睁开眼睡眼蒙眬四处看看,然后又窝回去的赤井秀一:? ……现在小孩是真的一点防备心都没有是吗? 不期然想到家里弟弟meimei的赤井秀一表情诡异了一下。 更让他糟心的是来自前座的波本的嘲笑。 “哦?已经打好关系了嘛,不愧是莱伊啊——” 金发的骗子笑吟吟地透过后视镜看他,紫灰色眼睛里带着满满嘲讽,然后薄唇微启:“真是适合带孩子呢。” 和波本逞口舌之能是十分错误的选择,毕竟这位体能一般却能凭借脑子拿到代号的情报贩子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所以赤井秀一熟练地无视了波本,面无表情地把视线投向驾驶舱:“苏格兰,还有多久到地方?” 诸伏景光看了眼导航:“十分钟。” 十分钟之后,车在一个不起眼的居民楼前停下。 渡边幸被迫坐直身体,却在赤井秀一刚拿走他身上盖着的外套的时候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 “——啊嚏!” 赤井秀一捏着外套的手停住,过了两秒又把外套丢他身上了。 “那我和莱伊先走了。” 诸伏景光背起装着枪的琴盒,下车时扫了眼裹着外套眨着眼四处看的渡边幸,顿了一下,又提醒了一句: “他的脸红的不正常,可能吹感冒了。稍微在意一点,波本。他是琴酒要的人。” 这一句话说完,诸伏景光感觉到身上多了一道炽热的视线。 他回头,对上渡边幸满脸感动的表情。 渡边幸:苏格兰关心我!苏格兰果然是好人! 诸伏景光:…… “组织的安全屋里应该有感冒药。问题不大。” 安室透随口应了一句,然后揽过渡边幸的肩膀,薅着他往组织的出租屋去。 这个组织的安全屋,从外面看起来又旧又小,但进到里面就会发现,其实还很脏。 只有三间卧室,没有渡边幸应该是正好的,但现在显然得有人去睡沙发了。 安室透简单地清理了一下这个屋子里前一个组织成员留下的垃圾、外卖盒、各种带着血的衣服之后,才想起来去找渡边幸。 这个时候的渡边幸已经窝在床上睡着了。 ……都睡一路了还睡得着?心态就这么好? 捏着感冒药的安室透站在床边看着衣服鞋都没脱就睡了的渡边幸,按了按眉心,叹了口气。 然后做出了一个让他很快就后悔了的决定: 他关上了门,让渡边幸继续睡了。 几人下车的时候是上午八点左右。 安室透在路上已经休息过了,收拾完出租屋之后就开始找新的任务资料,一边对接朗姆一边对接琴酒偶尔还要和贝尔摩德打机锋,忙的没工夫喝水。 等他终于感觉到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冰箱里有鸡蛋火腿面包,他简单弄了两个三明治,准备去屋里叫渡边幸。 但他推开门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快步走过去,把渡边幸从被子里挖出来,手摸上他的额头,心跳几乎停了一拍。 渡边幸发烧了。温度烫手。 起码39度。 2 渡边幸其实已经挺久没发烧了。 虽然他很脆皮,但这么多年他的身体其实也已经找到了一个适合生存的舒适区,只要呆在里面,基本不会死。 但相反,离开舒适区,他的存活几率开始大幅度降低。 “……睁眼!” 模模糊糊有人在说话。 有只冰凉的手贴上了他的脸颊,有人往他腋下塞了只温度计,唇边贴上了冰冷的玻璃杯,似乎是有人在试图给他喂水。 我发烧了。我在喝水。下一步会是——吃药。 ……不要吃药。 渡边幸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但他的身体本能已经做出了判断,然后,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噗——咳咳!咳咳!呕——!!……唔呃、咳咳……” 半杯水几乎全部撒到了床上,在挣扎中渡边幸摔下了床,扶着床边跪地干呕,可是空荡荡的胃里吐出的只有酸水,发烧让他脸颊憋的通红,手臂的青筋鼓胀,咳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安室透一边帮他拍背顺呼吸一边给他量体温。 在看到体温计上39.6的数字之后,他心里一沉,但他还没开口,跪在地上的少年已经开始撵人了: “……出去。” 这是安室透第一次见到渡边幸如此清晰地在表露敌意。 跪在地上的少年似乎刚刚进入生长期,手臂介于稚嫩和有力之间,脊背绷的笔直好似一折就断,脖颈后方能清晰地看见第七颈椎骨的凸起。 冷汗把他的鬓角的碎发黏在脸上,他转过头,脸色和唇面都毫无血色,他一边费力地喘着气,一边又重复了一次: “波本,滚出去。” 安室透快速冷静了下来。他扶着渡边幸给了他一个接力的点,把他半扶半抱地从地上扶起来——一入手他才发现,少年的皮肤表面全是冷汗。 “你发烧了,你要吃药。” 他快速的说,跟着又补充:“你现在脱水严重。你需要喝水。” “饭你也没吃,吃完药我去给你煮点粥。” 渡边幸挥开他,头一涨一涨地痛,声音嘶哑: “我不需要,我睡一觉就行了——” 递到他嘴边的药被他一起挥到了地上。 “渡边幸!” 安室透按住他的肩膀,咬牙切齿:“听不懂吗?你现在已经烧到39度6了,再不吃药你会死!” 渡边幸脸色苍白地看着他,整个人虚弱地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但瞳孔却是黑沉沉的,没有一点光亮。 他说:“我不会死。如果我死了。那我就该死在这。” 在他过往的人生里,每一次痛苦的将要死去的时候,他就是这么与命运对话的。 每一次,神明都垂青于他。 这一次,也毫无例外—— 安室透深吸了一口气,把药丢进嘴里,仰头灌了半杯水,然后捏着渡边幸的下巴压着他的肩膀把他压到了床上,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药物混在水里,一起从相接的唇rou间渡了过去,安室透的手臂死死地箍住少年的后背,压制住了他所有的挣扎。 少年近在咫尺的、活生生的rou体。 混乱的燥热的呼吸喷吐在安室透的脸上,两人呼吸交缠着,连带着安室透也大脑空白了好半晌,而渡边幸不得不被迫连着水一起咽下了药片。 在感觉到渡边幸挣扎的动作基本停了、药似乎也完全吃下去之后,安室透慢慢松开了手。 “啊、……” 他们面对面侧躺在床上,依旧离得很近,少年在低着头喘着气,声音微弱嘶哑,安室透看了一会儿,伸手撩开他额前的发,凑近,用自己的额头试了一下他的温度。 还是很烫。 “我去给你倒点水?” 他轻声问。 少年依旧没有抬头看他。 但却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回应: “好。” ——被强吻之后学乖了。 安室透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干了什么非常不好的事情的一样,迟到的羞耻感让他耳根开始发烫,于是低咳了一声,下床出门去给他倒水。 热水几乎没有了,考虑到渡边幸那个吹吹风都能发烧的身体素质,安室透也不太敢让他喝冷水,于是开了热水器开始烧水。 在等水开的过程中,他去看了眼药箱,发现感冒药只剩一盒了,然后又摸出说明书看了一眼。 一开始只是随便看看。 直到说明书里的漏洞开始慢慢多到藏不住了。 安室透目光凝固,快速地掏出手机播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接的很快,是一个女人。 他开门见山地就问: “野口这边的安全屋,前一段时间是你在用对吧?药箱里的感冒药是怎么回事?” 那边的女人似乎刚睡醒,懒洋洋地笑着回他: “啊啦,你发现啦~” “是之前一个任务啦,需要接近一个勃起功能障碍的家伙,就在他吃的感冒药里面混了点强效催情药……唔、影响你任务了?” 安室透深深地吸了口气。 ——有种想掀桌子的冲动。 3 屋里被强行喂了两片“感冒药”的渡边幸正在翻来覆去难受。 头疼。头晕。还硬了。 他开始怀疑人生。 ……所以到底为什么会硬啊!!! 他换了个姿势,双腿曲起,却感觉好像更热了。 汗水顺着他的皮肤往下流,然后汇集到了两腿之间。 渡边幸舔了舔开始发干的嘴唇,感觉头更痛。 过了一会儿,安室透拎着一壶水和一个杯子进来了,看着他连灌三杯水下去。 “你……还好吗?” 安室透犹豫着问。 “你觉得呢?” 渡边幸声音哑的更厉害了。他拧起眉,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有些陌生起来,于是烦躁地开口撵人: “你出去,我再睡一会儿。” 这一次安室透应的很快:“我在隔壁,有需要叫我。” 随着门再次被关上,渡边幸脱力地摔回床上。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 但是很燥热,很不安。 他听见了自己的喘息声和心跳声,大的整个房间都能听见。 他在某个时候把手伸进了裤子里,跟着欲望开始上下地动。 黏糊糊的不知道是汗还是爱液很快沾了满手,但下半身一点要射的迹象都没有。 他难受又烦躁,干脆下了床准备去卫生间洗手。 然后他在卫生间里见到了双手撑在洗漱池边上,垂着头额发和脸颊都湿漉漉的安室透。 他看起来状况并不比渡边幸好多少。 灰色的西装裤和白色的衬衫依旧板正,但袖口和胸口都是大片大片水溅上的湿痕,呼吸又重又深。 渡边幸的大脑从来没有这么顺畅地想清楚一件事过。 他慢慢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把脸埋在了男人并不健硕、但依旧宽阔有力的脊背上。 他声音发闷:“药里有东西?” 安室透没有回他。 渡边幸的手环住他的腰,然后慢慢往下摸,很快摸到了硬涨的不像话的性器。 安室透身体僵了一下,头垂的更低了,撑在洗漱池边上的手臂微微发颤。 渡边幸嘲笑了一声:“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