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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她嘴巴上扯下来的胶带。“不装睡了?”男人的声音阴沉阴沉的,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凝视着她的时候,眼底闪动着一丝柔光。但是那丝柔光在他强大的沉冷气质里,显得微乎其微了。“果然是你。”安落的双眸定在男人身上,他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任谁看去都不会把他和坏人联想在一起,但是他居然就那么做了!用衣冠禽兽这个词儿形容他最贴切不过。“你为什么这么做?倪昊东得罪你了?”她又问。“得罪了。”陈久寒唇角动了动冷声的说。说完他就伸手将她捞了起来,她的双手被束缚着,无法平衡身体,所以就随着他的力道,撞入了他的胸膛。“投怀送抱?”安落的脸贴在陈久寒的胸口,听到他的话语间带着奚落和轻笑,她怒从心起,肩膀一缩就用头朝着他的心口猛地撞去。她心里是想着要把他撞飞的!就算撞不飞也至少把他撞到床下去的。可是他的胸口是石头做的吗?为什么她的全力一撞,他纹丝未动?而她,眼前冒金星?“傻?”陈久寒被她的举动给逗得笑了,她这个样子,真就让他想起了顾铭赫对她的评价,特别二!他伸手去拉她的手,她头还晕着,翻着眼睛奋力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大吼一声,“你滚开!”陈久寒的动作顿住,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她被他这么也一盯,头居然不那么晕了。“安落。”他握着她的手并未松开,反而更加用力了些。她痛的咬紧了下唇,该死的,手腕不被绳子勒断也要被他给掐断了!“放松,我只是想要帮你把绳子解开。”“...”你那么好心!?不过,这不是顶嘴的时候,他要是真能帮她解开,那么她跑出去的机会就会大那么一丢丢。她停止了反抗,陈久寒竟真的动手给她解开了绳子。双手解开束缚的瞬间,她一动,痛的她险些尖叫出声,这双胳膊好像不是她自己的一样了。“啊!疼!”正文300像流氓陈久寒像铁钳一样有力的手抓了安落的双臂就一阵揉捏。“...疼!”她惊叫一声后退一步,腿窝撞到床沿上一个不稳就跌坐在床上,陈久寒正捏着她的双臂,她忽然跌坐在床上,他也跟着弯下了腰,捏着她双臂的手依旧没有松开过。他的双手握着她的手臂上,弯腰看着她,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的都能感觉到彼此那温热的呼吸。“咦?哈哈哈?有情况!”外人又有人开始起哄,而且这次她除了听到了哄笑声还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她抬眼看去,面前是一个大窗户,之所以刚才一睁开眼睛觉得屋里特别黑,是因为拉了窗帘,窗帘是那种很厚重,不透光的,所以她才觉得黑了。“嘘...”陈久寒伸出食指放在他的薄唇上,然后冲着窗户那努嘴。安落的脸唰的就红了。她刚才喊疼,外面的人莫不是以为他们在做什么?所以都哄笑着跑过来听窗跟儿?陈久寒勾了下唇,站直了身体扭头冲着窗户那儿冷声大吼,“都给我滚!”脚步声杂乱而渐远,哄笑声也都随风散去了,耳根子清净了下来。陈久寒收回视线又朝着安落的手臂伸出手来,她噌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快速的移动着脚步走到墙边后背靠在了墙上,这才冲他挥手,“不用帮忙了,我好多了。”“嗯。你跑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他挑眉,她张口还未说话就听他又继续说,“就算是我真的想吃了你,你以为你躲到那里就能跑的了?”安落的心一跳,眼睛落在陈久寒的身上,似乎,她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个男人。冷漠并不是他的全部,他只是披上了一层冷漠的外衣,这层冷漠的外衣之下,其实深深的隐藏着一个对于她来说,完全陌生的灵魂。她发现他不是不爱笑,相反,他的嘴角其实总喜欢挂着浅浅的嘲讽的笑容。“倪昊东找不到这里的。”“...”她的喉咙一梗,抿着唇低头不语,她刚才那一瞬真的在想,希望倪昊东会有办法尽快找到这个地方,没想到这个念头才出,就被陈久寒给看穿了。陈久寒脱了他的西装外套随意的丢在地上,又伸手去扯领带,安落瞪起眼睛急忙喊住他,“你、你做什么?”“嗯?”陈久寒的视线看过来,黏在她的脸上,看到她红起来的脸颊,一阵低笑声在他喉间溢出,“我暴露了,以后不用再去倪氏上班了,就用不着再穿这劳什子的西装了不是么?穿着它我浑身都不舒服,到家了,我把它换下去,不应该么?嗯?小落?”小、小落?安落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抬眼看见陈久寒扯下了领带,一脸嫌弃的将它丢的老远,然后走到衣橱前,拉开衣橱从里面拿了一身格子睡衣出来。“你先洗还是我先洗?”他手里拿着睡衣,转过头来盯着她。她的背紧紧的倚在墙壁上,恨不得将墙倚倒才好,要不然,找个地缝让她先钻一会儿也是好的。见她抿着唇不说话,他就笑起来,“嗯?还是你想一起?”“我不洗!”这次安落回的很干脆,说完她的嘴唇都有些抖。他的视线在她的身上转悠了一圈,眼睛微眯着,嘴角又扬起了那抹嘲讽的笑意。“那我去洗了。”“...”洗吧洗吧!赶紧走吧!陈久寒拿着衣服走进了这间屋子的套间,想必那就是浴室了,很快里面就传出了水声。安落这才垮下了肩,松了口气快速的打量这个房间。看这房型比较老旧,但挺干净的,就算不是经常有人住也应该是定时有人来打扫的。她快步走到窗边去,躲在窗帘的后面,偷偷的掀开了窗帘的一角向外看去,外面,路灯昏暗,树影婆娑,入眼的除了一个大院之外,铁门外就都是树,密密麻麻的,郁郁葱葱,再也看不到别的建筑,她能看得出来这是个老旧的别墅,但她实在不知道这是哪里。而且,外面好多人!虽然刚才被陈久寒那么一吼,他们都不敢再到窗户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