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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已经损了根本,近日又让寒气入体伤了筋脉,接下来的时间,还需好好调养才是。”姬容点点头。钟太医继续道:“凤王以前底子打得好,腿伤并无大碍,趋了体内寒气就好;就是凤王胸口的伤……”“那伤怎么了?”姬容抬眼。“凤王胸口因为连续短时间内受伤,只怕日后会留下隐患。”钟太医道。“什么样的隐患?”姬容微微皱眉,“直説就好。”“是。”应了一声,钟太医道,“日后凤王情绪若是太过激动,心口会有隐痛,严重些可能会出现喘不过气和晕眩的反应。”説着,钟太医便让身后的小童递了纸笔,开始写下药方。“有没有可能治好?”姬容问。手上行云流水的动作一顿,钟太医琢磨了一会,才道:“怕是有些难。”不再开口,姬容继续翻阅看了一半的书。而钟太医也不出言打扰,待写完药方,便站起身向外走去,准备把药方交给凤王府的下人。恰在此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一时没有认真看,钟太医下意识的将手中的药方递了过去:“一日三次,火候用量都写在上头了。”“嗯?”疑惑的应了一声,进来的那人倒也接过药方,“人参六钱、白术三钱、五味子……黄连半两?”最后一句,进来的人提高了音量。“振羽?”姬容抬起了头。“皇兄。”冲着姬容点点头,姬振羽捏着药方,转头对钟太医微挑了眉,“黄连半两?”“这……八皇子。”有些懊恼自己的不专心,钟太医先对着姬振羽行了一个礼。懒得搭理钟太医的失礼,姬振羽只瞟了瞟药方,再看向对方:“太医是不是有些地方弄错了?”同样看了一眼药方,钟太医道:“回八皇子,小人应该没有弄错。”“那黄连半两是什么?”説着,姬振羽忍不住又看了药方一眼。半两黄连,煎成一碗药,这个味道……“是圣上吩咐的,”直起身,钟太医显得无辜,“圣上交代,让小人‘有伤治伤,有病治病,没伤没病,也灌几碗苦药’的。”姬振羽的手似乎抖了抖。姬容的脸颊也微微抽动。片刻,姬振羽沉默的将手中的药方还给了钟太医。摇摇头,姬容不再将时间浪费在这点小事上,而是先让姬振羽坐下,这才问:“皇弟今日来此,可有什么事情?”姬振羽一笑:“臣弟没什么事情,就是今日懒于去那些热闹的地方,所以才来皇兄这里偷一点空闲。”姬振羽不怎么想説,姬容也不深究,只合了手上的书,笑道:“既如此,那今日八弟就陪我喝几杯吧。”听到姬容这一句,伺候在姬容旁边的小厮嘴唇微动,似想説些什么。姬容摆了摆手。而姬振羽,则在短暂的沉默过后,缓缓点头:“臣弟明白,臣弟……就陪皇兄喝几杯吧。”喝酒的地方,被设在凤王府后花园的凉亭里。隆冬虽已过去,但天气尚冷,凉亭内自然早已置好火炉,铺上厚垫子,温好酒,并一些下酒的东西。姬容和姬振羽相对坐下。嗅了嗅风中混杂的香气,姬振羽眼前一亮:“皇兄,这可是三十年的沉缸酒?”并未答话,姬容替他满了一杯酒。“是——”姬振羽的眼睛越发亮了。“五十年。”做出定论,姬容微微一笑,“前些日子刚好有人上门拜访,带来的就是这些。我不太好杯中之物,本来打算过几天就赏了人,倒没想到八弟抢先了一步。”“抢得好。”喜滋滋的喝完了杯中的酒,姬振羽看向姬容,眼里竟闪亮闪亮的,“不知皇兄地窖里一共有几坛?”“五坛。”姬容的唇角更弯了些,索性也不等姬振羽再开口,他直接道,“全部都留给皇弟就是。”“谢皇兄!”一下子眉开眼笑,姬振羽不待姬容再説话,也不用杯子,只提了酒壶就直接往口中倒。姬容面上的笑容缓缓收敛。示意旁边伺候的下人去抱一大坛酒出来,姬容拿了下人递的另一个酒壶,也不説话,只自饮自携,陪着姬振羽喝。气氛有些沉默。姬振羽自开头喝了酒后就不曾停下,但他又不似有些人那样豪饮的把一壶酒泼了半壶。他只是喝着,沉默的,单纯要把自己灌醉。姬容没有劝,他甚至很少看向姬振羽。他唯一做的,就只是安静的坐在这里,陪着对方。日头渐渐西沉,当最后一缕光线从天际褪去后,姬振羽终于倒在了桌子上。姬容放下了杯子:“八弟?”没有人回答。微皱了眉,姬容对身旁的人吩咐:“小心扶着,带八皇子去休息。”旁边伺候的人连忙应是,立刻,就有两个小厮跑过去,小心的扶起了姬振羽。姬振羽没有挣扎,似乎真的已经醉了。看着姬振羽的模样,姬容又仔细吩咐了几句,这才起身,回到书房。书房内已经燃起了灯,那只写了两行的奏折还静静的躺在桌案上。姬容提起了笔。每一个字,他都写的极为认真。更钟敲了三响,羽国的皇帝靠在长椅上,懒洋洋的翻过了最后一页书,等着福全来告诉他就寝的时间到了。如帝王所预料的,福全也确实很快就进来了,不过这一次,他开口説的却不是‘圣上,就寝的时间已经到了’,而是——“圣上,外头有人递了折子上来,圣上要不要看看?”“折子?”羽国的皇帝皱了皱眉,很明显,在这个困倦的时候,他并不太想继续把时间花费在国事之上。没什么精神,他哦了一声,拖长声音,“是尚书那jian滑鬼起了什么念想呢,还是宰相那老头儿又不甘寂寞了?”脸皮一抽,内廷大总管低下脑袋,装作没听见自个皇上那小小的恶趣味:“不是,是个叫李骧的。”“什么?”羽国皇帝一怔,以为自己没听清。“回圣上,是个叫李骧的。”福全又道。这次,羽国皇帝听清了。他沉默一会,问:“这个……李骧,是几品的?四品,还是五品?”“这个……似乎是从六品。”福全道。“从六品?”皇帝再问一遍。“从六品。”福全又回答。“妳説,这从六品的大半夜闹腾个什么?”眼皮跳了跳,皇帝没好气的説了一句。随意摆摆手,他道,“一个从六品的官,就算有事也不是什么大事,退了给他上面的就算了。”福全瞅了瞅折子:“圣上,您真的不瞧瞧?似乎写得……不错。”皇帝瞟了福全一眼:“那李骧整了好处给妳?妳倒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