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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宫闱秘事,这样了不得?”百里霂挑起眉看他。岳宁苦笑一声:“历来宫中从不会少了秘事,你忘了先皇的事么?现在这个小皇帝自然也有些迥异于常人的嗜好,只怕比他父亲更不能为外人道了。”百里霂便没有再多问,等着岳宁说下去。“那时一起获罪的有个叫李明义的年轻翰林,他是蒋嵩的学生,那封弹劾尹翟的奏疏就是出自他的手笔。不过说来也很奇怪,竟有不少人愿意趟这趟浑水把他捞出来,其中就有原兵部尚书曹临,曹临那时候已经是太子太师,风头无两,几句话就把李明义官复原职。听说是因为曹临很赏识这个翰林的才华,一直想收为己用。而这位李大人也着实替曹临办了几件事,其中一件,便是调查已经告老还乡的尚书令李袁。”这个熟悉的名字又让百里霂一愣:“那个教训过阿陵的尚书令李老头?”“不错,蒋嵩的案子过去没多久,就有函州官员递了奏章说李袁一家横行乡里,他孙子连日打死多个平民,起因竟是为了要娶人家女儿去做小妾被拒绝。”岳宁说到这,满脸不屑,“正赶上那年皇上诞辰,听了这件事不免心情大坏,很快就派了人去彻查此事,派出的钦差就是那位李翰林。我原不知道李袁和曹临有过节,后来才知晓他们在扳倒你之后的两年间,党羽之间有过数次不小的争斗,所以当李袁知道钦差是曹临的人之后干脆自己悬梁了。李明义也不含糊,依旧网罗了李家密密麻麻的罪名上疏给了朝廷,偏偏还都有理有据,使得原先准备安心享福的这家人落得个满门抄斩。”百里霂起先不在意的神色终于渐渐凝重了起来,他似乎猜到了什么,却又觉得难以置信,眼神波动了一番之后,终究没有作声。岳宁略停了停,继续说道:“一年之后,曹临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这次却并非因为上疏而起,而先是建墨的大街小巷都流传开了曹大人是如何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故事。这些故事说起来也不全属实,却是有声有色,加上曹临为官这些年,坏事干得确实不少,黑钱自然也贪了不少,很快就坐实了当朝第一jian臣之名。他底子倒是硬,只是被削去了官职关押了起来,不过没多久就死在了狱中,也不知是谁下的手。那位替他把罪名坐实的功臣……也是李明义李大人,他把曹临的受贿账目和在朝中铲除异己的证据整理了出来,一概交到了刑部法司。蒋嵩、李袁、曹临这三个人当初费尽心机给你网罗罪名的时候大概没有料到,仅仅过了三四年,他们就落得无人收尸的凄惨下场吧。”百里霂倒并未露出欣慰之色,低声问道:“这个李明义究竟是什么人?”岳宁没有立刻回答他:“曹临死后的第三个月,李明义把新升任的御史官印和衣袍丢在住所后离开了。他临行前在建墨正南门前留了一句话,字体如行云,却并不是写了什么深奥的句子,只是一句大白话。”说到这,岳宁微闭上眼睛,把那句话慢慢背了出来,“我并不姓李,孤身来此只是为了让世人明白,天下自有公理道义。”“御史弃官而走,朝堂上自然有些许的震动,皇帝亲自下了旨意,着人去查李明义的真实身份。几经辗转,才找出他的家乡在蕲州,而他本姓苏,单名一个漓字……”岳宁知道已经不必再说下去了,收住话抬头去看男人的神色。百里霂目光渐渐暗淡,喃喃着从齿间道:“苏漓……”“我听说他离开后隐姓埋名,杳无音讯,你这些年……想过要去找他么?”岳宁踌躇着问道。百里霂无力地摇头:“他已与我割袍绝义,以他的性子,是再也不会见我了。”岳宁望着男人凹陷的眼眶,轻声叹了口气,忽然外面传来三更鼓响,他这才惊觉已经到了这个时辰,忙站起身道:“你好好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百里霂点点头,站起身送他,却见岳宁走到门口又回转身来,动了动嘴唇低声道:“你可别……别突然离开了。”“不会的。”听见这句轻飘飘的许诺,岳宁渐渐放了心,提起衣摆走了出去。外面是灯火通明的长廊,伴着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一路走到自己卧房外时,只见一个长身玉立的影子停在门口,似乎在那等了一会了。“澜儿,”岳宁咳嗽一声,摆出父亲的姿态,“几时回来的?”青年转过身,一脸不羁的傲气:“半个时辰前,父亲去哪了,这么晚还不休息?”岳宁不自在地又咳了一声:“同故友重逢,多聊了几句,忘了时辰。”“故友?”岳澜扬起眉毛,“方才听张管家说家里来了客人,却又不肯说是哪位客人,只让我来问父亲。难道父亲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故人要瞒着儿子吗?”岳宁有些窘迫,掩饰般扬了扬手:“去去去,小孩子管那么多,你跟狐朋狗友喝酒到半夜爹都不管你,你倒管起爹来了。”“我的朋友可全是胸怀天下的有志之士,我们聊的那些事就算跟父亲说,父亲恐怕也没兴趣,”岳澜口气生硬地说,“当今虽然天下太平,但眼看战祸将起,建墨城夜夜歌舞升平,有谁在乎西域两国联兵进发中土之事!在诸位公侯将相醉生梦死的时候,西疆已经连续交战两月有余,尹大将军难以抵御外族铁骑,舍弃了二百里疆域,退守西州的战报昨日已送到,父亲又知道么!”岳宁被噎了半天,恼怒道:“我为什么要知道,这天下是姓景的,那小子忘恩负义,心狠手辣,就算被他败光了,亡国了,又关我屁事!”岳澜皱起眉毛看着他:“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父亲说出的话,就算父亲对皇上心有不满,但若真的亡了国,外族入侵,天下生灵涂炭,遭殃的可是百姓。”岳宁显然对儿子的慷慨陈词没有兴趣,喝止道:“你同我说有用么,你爷爷或许还能指派几名门生带兵上阵驱除外敌,你爹我可没这本事。”“我只是同父亲说一声,”岳澜扬了扬下巴,“我同几位朋友商量好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过几日就收拾东西投军去。”岳宁险些晕过去,怒道:“胡说八道!你们这些纨绔子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吃饭还会干什么,少去添乱才是正经!”眼见儿子一副要反驳的样子,他又加了一句,“军国大事我不懂么,所谓一将难求,朝中无良将,添了你们几个小卒子又有屁用!”他这句难得的正经话倒让岳澜措手不及,呆在那里。“好了好了,别碍着我睡觉。”岳宁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