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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个长假,没必要辞职,难道你是因为温老师的关系?"裴姐的脸色显得有些凝重,沧蓝咬着唇摇了摇头:"不关他的事……是我的问题。"裴姐想要挽留:"一定要走?"沧蓝闭了下眼睛,目光留恋的看着四周,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晚上下班,温以深还没有回来,空荡荡的房子显得毫无生气,沧蓝轻叹了声,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床尾放着明天要带走的行李,不少,却也只是一部分,毕竟在这四年里有太多太多她带不走的回忆。沧蓝打开抽屉里的小盒,倒出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的看,那里装着她刚来的第一年里,在海滩上捡的贝壳,也有第一次领到工资的时候买的胸针……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小熊身上,那是两年前里温以深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个他亲手雕刻而后上色的木质玩偶,虽然只有鸡蛋的大小做工却非常精致。她忍不住抚上小熊的脑袋,摩挲着凝固的颜料,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拿出来塞进了行李箱中。其实她这次决定要走,并不全是因为他的关系。沧蓝静静的靠坐在床边,拿出手机翻看时间,上一世,也是这个时候,姆妈因病离世……她想起当时自己身在国外赶不回来见她最后一面的情景,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在那个冰冷的家中,姆妈是唯一一个真心对她的好的人,可当时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她,并不知道要去珍惜……想着,她把地上的物品一件件的捡起来,而后通通塞进了行李箱的暗袋里。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两声叩门声。"小蓝。"沧蓝走过去把门开出一条小缝:"以深?""听裴姐说你辞职了?"温以深温和的看着她,笑着问:"打算什么时候走?""明天中午的船。"沧蓝把门打开,温以深看到她放在床脚的行李,面上的笑意一僵:"怎么这么突然?"沧蓝淡淡的说:"我家里出了点事。""是因为我的关系吗?因为我昨天向你求婚?"他沉下脸,眼神牢牢锁着她。沧蓝与他对视了半秒,最后微微的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是我自身的问题,对不起。"她顿了一会,又说道:"以深,你值得更好的姑娘……""小蓝,在你全盘否定我的同时,我希望你能跟我去一个地方。"深吸口气,温以深没有认同她的说法。沧蓝愕然的看着他:"什么地方?"他抚摸着她的黑发,淡淡说道:"去了,你或许会改变主意。"对于温以深的话,她半信半疑,原来他说的地方就是自己的房间,沧蓝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这里布局其实是跟她楼上一样的,只不过在房间里多隔了一道墙,推开门后,便是一个独立的空间。这四年里,虽然她常常帮他打扫房子,可也只局限于客厅与走廊,因为隐私的关系,他没有开口她也就从未踏足过他的房间。沧蓝静静的伫立在门内,内心悄然闪过一抹不安,当他把大灯打开的同时,搁置了满室的画像猝然映入眼帘。一张张用木框框起来的油画整整齐齐的摆在室内,地上是散乱的画笔,画具,有一副挂在架子上的半成品,里面画的……是她,这屋子里所有的画,画的全是她。沧蓝捂着小嘴震惊的看着,那里面有睡着的她,有静坐的她,而更多的是她眺望着大海配合着日出,恬静的笑颜……温以深抚摸着画中的少女,动作轻柔的仿佛一碰就会碎了:"你或许已经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四年前。"他温柔的亲吻着画中的少女,眼神专注得吓人:"你就像是一个天使,不,是一个精灵,纯净美好的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你。"想要去触碰,去占有,让这份美好,专属于他一人。他背对着她的眼神变得幽深:"小蓝,从来就是我想要高攀你。"他走过来握住她的手:"给我一个机会。""以深。"沧蓝一惊,被迫迎上他的目光。"让我照顾你。"温以深撩起她额头的刘海,轻轻在上面印下一吻,从光洁的额头一路往下,最后停留在两瓣樱红的唇上,没有心急的印上去,只是细细摩挲着。沧蓝抑制下砰砰直跳的心脏,小手搁在他胸前虚软无力的推拒:"以深,别……"温以深勾了勾唇角,看出少女眼中的犹豫,没有强求的松开她的手,爱怜的抚摸着她乌黑的长发。这只鸟儿浑身充满了戒备,太激进只会将她吓跑,即便心中的欲望一日高过一日,他也不能cao之过急,他要的,毕竟是真正的臣服。"对不起。"他抵着她的额头:"是我太着急,吓到你了。"求而不得,不得求之,面对满室的画册的,或许这个温文儒雅的男人,早在数年前就已经陷入了魔障。沧蓝惧于他眼中的炽热,悄悄后退一步,手腕却是一紧,他换回了一副好好先生的面孔:"小蓝,我刚从学校开会回来,什么也没吃……""……"沧蓝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和外面全黑的天色,最后还是心软的给他下了碗面。她下班的时间晚,而且为了省钱,三餐都是在饭馆里解决的,所以房子中的食材不多。沧蓝在冰箱里找了老半天,只能给他做了碗最普通的面条盖蛋,可平日吃惯好东西的男人面对这碗粗食,却难得的吃得津津有味,看得她直皱眉头,有那么好吃吗?发现她一直在盯着自己,温以深从面汤中抬起头说道:"陪我吃一点?"说着,他从旁边取来一个小碗,捞了些汤面放进去,最后还给她分了半个鸡蛋。面对他善意的笑脸,沧蓝硬着头皮接过他递过来的碗,面对碗里的清汤面,咬咬唇,想要拒绝却又开不了口。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中带过一抹兴味。这碗面,他是碰过的……沧蓝抬眼偷瞧他,眼神正好给他捉了去,只见他撑着下颚,也不吃了,光顾着看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沧蓝想起了展暮,从前自己吃不完的他都会二话不说就夹过去,三两口解决。当时还觉得没什么,只是现在换了个人,便浑身不自在起来。她与展暮好歹夫妻一场,分食这种事她还可以接受,可面前这个人……这个与自己无亲无故人……沧蓝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抬眼又忍不住往他身上看去,她漆黑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