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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下女儿,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种人,你让我选,我还能怎么选?除了留下我还能选什么……”她曲起腿将脸埋入臂间,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只是抱着腿低低的啜泣。这种看不到未来的迷惘令她感到畏惧,家庭什么的是不必再想了,沧忠信不会管她,身后的男人更不会放过她,而她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试问在重重压力下,身无分文她能去哪。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展暮会真的放她走,他就是吃定了她狠不下心,卑鄙无耻的利用女儿作为留下她的筹码。这个男人一旦狠起来,有什么是他不敢的,上一世在对待子修上,他尚且是不冷不热,这一世她只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一个无法作为继承人来培养的女儿,她不敢去想,如果她真的走了,他会怎么对她。身后突然靠过来一具热源,顷刻间她又一次被人拥入怀中,感受到怀中小人的颤栗,他选择将她拥得更紧。半晌后,她听到他一声叹息:“只要你不离开,我就不会再逼你,小蓝,我要的不多,我只想要你,给我机会,总一天你会重新接受我……”下午的时候程英接到魏无斓的电话,一起过来接沧蓝出院,其实在几天前她就想要来了,可跟着魏无斓刚到病房门口,就给展暮拦了回去。医生建议产妇在分娩过后,为了避免交叉感染,不提倡过早的接触人群,对此程英也没有怨言,摸摸鼻子跟着魏无斓又打又闹的走远。“小蓝,还有哪疼啊?这两天那个坏叔叔有没有欺负你?”程英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一边说一边关怀的摸着她的头顶。正当她诧异于小傻子并没有像往时那般扑上来到时候,坐在床上的沧蓝突然笑出声:“程英。”程英脸色一变,赶紧上前捉着她从头到尾的打量:“天啊,魏无斓,你听到了没有,她今天居然没叫我姨!”魏无斓本就比程英细心,他收回交叠的腿,回身细细观察着沧蓝的一举一动。背着光,她浅浅的笑着,一脸的恬静。这哪是一个傻子能露出的笑容。一旁的程英还在咋呼,扯着沧蓝的手东拉西扯的完全没有进入状况,反倒是一旁的展暮,在收拾完最后一件衣服后,老实不客气的往魏无斓身上扔去。“拿着。”重重的一袋子日用品兜头砸来,魏无斓肩膀一歪险些摔倒:“喂!”展暮没理他,朝床边走去,在沧蓝抬眸的瞬间一把将人抱起。“我可以自己走。”沧蓝挣扎着要下地,却被展暮喝止住了“别动。”“医生也说了,我可以偶尔下床走动。”听着沧蓝的话,就连迟钝如程英,也看出了不妥。“小蓝?”沧蓝不习惯在人前与展暮亲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她垂下眼轻轻的点了点头。程英脸上闪过一抹惊喜,而一直靠在墙边的魏无斓,在刚想要开口的时候,迎面便飞过来一窜钥匙。钥匙上扣着一把小刀,别看小刀子体积小,那刀口可是开封过的,眼看着飞过来的刀刃就要碰上自己的脸,魏无斓险险接住。他抬起头刚想骂,展暮却比他更快的说道:“这是我家的钥匙,帮我把东西搬回去。”话落,在魏无斓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他已经抱着沧蓝走出了病房大门。“喂,你去哪!”房中,魏无斓与程英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忍下要骂人的冲动,他吃力的提着袋子往电梯的方向走。“我来帮你提吧。”看着他一副几天没睡,病殃殃的模样,程英在后头关心的说道。“不用……我能行。”魏无斓轻哼了声,在未来老婆面前,说什么也不能丢了面子。妈的,展暮在包里放了砖头吗,怎么这么重!“我来吧,我力气大。”看着魏无斓颤微微的模样,生怕他摔着,程英试图去抢。“说了不用就不用。”魏无斓回头凶道,抹去额头上的汗,在心中默默的将展暮的祖中十八代又数了一遍。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一会,最终魏无斓也没能坚持到电梯口,他估计是忘了自己已经连续三天没睡的事,这会儿手一软,脚一歪,眼看着就要跌倒,幸好程英一早发现他的不妥,赶紧上前抱住他的身体。背脊在接触到女人柔软的胸脯时,魏无斓只觉得自己快乐得像要飞起来,可下一秒,当那女人一把将他打横抱起的时候,他一张因为爱情而粉红粉红的俏脸顿时变成了猪肝色。“他娘的,你干嘛。”瞬间,在电梯口传来一声沙哑的咆哮。“我说了我力气大吧,你瞧我连你都能抱起来。”程英无所谓的笑笑,抱着怀中的“娇俏人儿”,踩着尖细的高跟鞋,威风凛凛的朝电梯里走去。医院里人来人往,这一对特殊的情侣走在走廊上,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我cao,你快把我放下来,老子是个男人。”“可你怎么比女人还轻,没事,我力气大着呢,抱着你一点也不累。”“……”☆、152晋江独家首发对于沧蓝的恢复,展暮在惊喜之余,心底依然残留着几许不安。所以在出院的时候,又顺便带着她做了一次身体检查。捏着手里的CT照,他将沧蓝抱得更紧,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令他感到不安。其实沧蓝脑后的伤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至于为什么迟迟不见恢复,而现在又突然转好,就连医生也说不清楚,如今国内的医学水平远不及国外发达。展暮一边将沧蓝带进副驾驶座里,一边寻思着,等手头上的事都处理好后,就带她到国外走走。展暮的车开得很稳,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沧蓝困倦的眯起眼,她在产后疲惫与习惯了午睡的情况下,靠着坐垫打起了小盹。这一睡,就连展暮什么时候把她抱回家的都不知道。小心翼翼的将沧蓝抱上床后,展暮又在床边伫立了许久,这才转身走了出去。小区门外的管理员在看到他时,诧异的问道:“展先生,又要出门啦?”这不是刚进去没多久吗。展暮心不在焉的摇下车窗,将卡递过去:“是的,辛苦了。”看着绝尘而去的轿车,门卫大叔困惑的摸了摸头。车子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从后视镜可以看到,一路驶来他的面色不太好,浑身总是笼罩着一股冰冷的戾气。沧忠信的办公室飘着茶香,那是去年陈丽带回来的顶级普洱。刚刚与沈城谈成的那笔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