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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口里的抹杀,我有一瞬的气结,恨不得把他的舌头□□,但想到沈月卿也可能会在附近,抬起到半空中的手转了方向,落在了他的肩头。静默了两秒,我口是心非道:“师父没有看错你,不被财物诱惑,够资格进我们归雲山庄。”我这一生都没这么虚伪过。希白在旁边笑岔了气。辞镜还想说些什么,有人来报:“楚溪大人来了。”要去国师府并不容易,那里是西凉重兵守卫的地方。拜访莫修的所有人员信息都会被纪录下来,送进西凉国的内阁,而所有的谈话内容、留下的信函,都会被监听。莫修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二十多年都是活在密不透风的监视之下。如此,想要找他,只能先托人去找相对来说比较楚溪。楚溪见了我的信物,来的也快。他和两年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和三年前相比也没有变化,平平静静的一个美男子。他的目光先是略过希白,然后在辞镜的面上停留了两秒,最后才落在了我这个三人组里颜值垫底的人身上。他言简意赅:“何事?”我回:“我想见莫修。”楚溪抬脚就走:“国师每年冬至去归雲山庄一次,到那时你自会见到他。”“沈月卿还活着。”他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我会转告国师,告辞。”“你当真一点情面不给?”“我和朱庄主非亲非故,何来情面一说?”“楚将军!”没别的办法,只能以利益诱之,楚溪是唯一能延伸下去的线索了。若是他都不能帮我,就更别提那个心思诡谲的莫翎了。“若你肯帮我,归雲山庄四分之一的财物,送给你。”说到此处,我还是有一丝肝颤的,虽然不知道四分之一的财物到底是多少数目,但若是让沈月卿知道了我把他的庄子败了四分之一……一顿毒打估计是逃不掉了。说不定还要被逐出师门。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三年都没来看过我,我二十岁生辰都没有回来过,若不是我主动下山来西凉,可能他三十年都不会回去。我只能先从他身边的人查起。四分之一的财物,楚溪果然动了心。他的手掌穿过我因卧床而稍显凌乱的长发上,稍稍往下,碰到了我的脸颊。他面无表情地思量:“若是娶了你,是不是整个归雲山庄都将属于西凉国?”我摇了摇头:“成亲之前我会传位,不再做庄主,到那时归雲山庄的财物自然和我也没有半点关系了。”“如此说来,娶你倒是不赚。”“不止不赚,还会亏。想娶归雲山庄的弟子,聘礼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站起身来,恭敬道,“楚大人,请带路吧。”……我立下字据,楚溪也如约尽心替我安排了一场。莫修外表混的光鲜亮丽,实则就是个替皇帝处理一堆cao蛋事的机器。机器的周围还有很多只眼睛,没日没夜地监视他,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盯出无数个窟窿。这是沈月卿一直羡慕着的莫修。同为双生子,一个背负了明面的命运,从小身份尊贵,琴棋诗词天文地理占星卜卦样样都学;一个背负了暗面的命运,不往才情方面培养,学的都是些杀人玩命的招数,至于其他,全是不甘次于胞弟,赌气自学的。可今日看来,莫修实在不是沈月卿该羡慕的对象。“大人,您的茶凉了。”正在书案前写字的莫修眼皮都没抬,淡淡道:“劳烦青青再泡一壶吧,别忘了去拿一碟梨花酥。”青青福了福身:“是,奴婢这就去。”说罢小心地捧着茶壶下去了,走之前还不忘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好好伺候着。屋里没人了,但不代表屋顶、屋外、隔墙都没有人。莫修又写了一刻,说道:“过来帮我看看,这里的字有没有写歪?”我福了福身,毕恭毕敬:“是。”然后走上前去。没毛病。莫修有强迫症,一页的文书写歪一个字,也会让下人鉴定之后销毁掉重新再写。我假模假样地看着他正在书写的文书,那是西凉皇帝三宫六院的侍寝排班表。根据妃嫔的身体情况写的排班表,哪位夫人哪个时间点比较容易受孕都罗列出来了,假如再写详细点,估计连皇帝适合用的体.位都要画出来了。南诏的皇帝招妃嫔侍寝是翻牌子,或兴致来了想宠幸哪位就哪位,但是西凉不同,皇帝的房.事皆有严密的考量和安排。简直是为了繁衍而做.爱。“回大人的话,字确实歪了。”莫修听后抬手将这一页的文书撕成了碎片。然后扬在了我的面前,示意我收拾干净。碎片中间夹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有事稍后床上说。我: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已经是亥时了,莫修在精修好后宫排班表,洗漱之后准备休息了。“今晚绿珠留下侍寝,青青你先下去吧。”“是。”绿珠是我现在用的身份,我明白莫修讲的侍寝只是掩人耳目的一种方式,但看着只着亵衣又和沈月卿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还是很可耻地……迎了上去。他不是沈月卿!不是沈月卿!不是沈月卿!我一边告诫自己,一边爬上了他的床。莫修抱住我的时候,我们两人顺势滚进了被子里。他的身体极度冰凉,简直像是一块冷冷的冰块。“你受伤了。”他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覆在了我的手臂上,稍微施力,一股暖流从伤口出缓缓流进。“我用了传音之术,只有你能听到。你若是有话想说,就在我的手心写下来。”我心道真是折腾,见他一面本来就难,要说几句话竟也是这么麻烦。我在他的手心慢慢写下【我见到沈月卿了。】莫修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我继续写道【他来去匆匆,你知道他现在身在何方?】许久才听到他说:“月卿希望你安安稳稳地在庄里待着,你又为什么要来呢?”【我想带他回归雲山庄。】“那是不可能的。”莫修替我疗完伤,用他冰冷的手心拍了拍我的额头,“你回去,只管等待。”【要等多久?】“不清楚。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他是不是被沈离星控制了?】思及沈月卿脸颊手臂处延伸出来的黑色花纹,再联系沈月卿一向惧怕的母亲,我还是写下了西凉祭司沈离星的名字。“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月卿为你置了一方山水,归雲山庄与白泽可护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