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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之地把他带离,多余的借口也懒得丢出,凌厉的目光成功地击退了那些意欲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情况的同事。就像戎马一生的帝王守护千辛万苦拓展回来的领土一样,强势而偏执。烧了两天的聂长生,精神并不好,洗手台上的那面镜子里映出他憔悴的脸容,蓬松的长发有些许的凌乱,遮不住颈侧那几点鲜明的印痕,青青紫紫,大大小小,一直蔓延到被浴袍遮住的胸口。“哼……”聂长生抖抖瑟瑟的用手认真地隆高了浴袍,V字领的浴袍依旧故我地滑开,愈显欲盖弥彰。记忆又一次汹涌而至,被庄凌霄清理过的那一处隐隐生疼,那种饱涨的侵入感似乎还没能彻底消除,聂长生的脸上蔓起不正常的酡红。记忆的闸门大开,之前的种种难堪的影像一一涌入心头,那晚的记忆清晰而真切,一场场一幕幕从脑海里掠过,被庄凌霄摁在身下的自己与平素冷淡寡欲的举止截然相悖,就像那个情动了的人根本不是自己!那些抵死缠绵的吟哦,无谓的挣扎扭动,支撑不住时无奈的告饶哭泣统统无所遁形地被这个肆无顾忌的家伙一一看在眼里。羞惭得几欲死去,聂长生偏偏就是记得一清二楚,那晚的记忆一帧帧从脑海闪过,与庄凌霄的种种难以启齿的纠缠像斑斓的花丛一样绚烂,却又情不自禁地痛并快乐着,与庄凌霄沉沉浮浮掉入情欲旋涡中,一起游走在地狱与天堂之间。镜子架前摆放着一把刮胡刀,这显然不是聂长生所用品,他体毛很少,基本没什么胡子,这一点跟庄凌霄截然相反,如果一两天不刮胡子,冒起的青渣足够遮住庄凌霄的脸。洗手台旁的杯子里静静地躺着两支牙刷,毛巾杆上也相邻着两条浴巾,其中一条相较崭新的,还湿润润的带着水迹。从什么时候开始,庄凌霄已经渗入了他点点滴滴的生活里,且以主宰者的身份入驻了?聂长生气恼地用手接水拍打着自己的脸,好让思绪不太滞塞。水痕顺着聂长生的颈侧蜿蜒而下,滑入了领口里,凉凉的,带着冬日残留的冷意。将用完的毛巾整齐地放回原位,聂长生对着镜子发起了呆,他现在还理不清该以哪一种神情对待这扇门之外的庄凌霄。不该再继续下去了,庄凌霄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危险分子,稍有不如他的意愿,就会不顾一切的破坏,聂长生这样告诫自己,即便知道目前的局势已经不由他掌控。才下定了决心,聂长生吃力地回身,目之所至,竟是衣服篮上的堆积如山的衣裳,有属于庄凌霄的衬衫领带西裤,也有属于自己的医袍毛衣皮带,绞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依稀还能看到沾染在白色内裤上的血迹,还有几处凝固了的形迹可疑的白色渍痕,正耀武扬威地提醒他,那晚与男人到底怎样打破了不容世俗的禁忌……“呵……”聂长生把头埋在双掌里,他听到了从喉咙深处发出痛苦的压抑声,低低的,也不怕惊动门外的那个人。此时,“叮咚叮铃”的门铃声大震,恰好压下了他的声音。第29章俨然将自己当成了屋主人的庄凌霄听到门铃时,不自觉地拧了拧眉,心里甚为不悦两人相处的时光被旁人打搅,这一点他的秘书做得很好,精明的蓝迤逦除了定时送上必签文件之外,其余诸事一概不问,更不可能会打扰他们。估摸着或许是自己点的外卖到了,庄凌霄习惯性地抬腕看看手表,发现手腕空空的,才记起手表被他搁置在床柜前,没有照顾过任何人的庄凌霄这两天伺候高烧不退的聂长生喝一些流食时觉得戴着的手表跟玉扳指很不称手,索性便全部褪下。他上前几步捞过手表看了看时间,果然是外送的钟点到了,一边戴上手表,一边穿过大厅去开门。应门之后,门里门外两人各相一愣。“凌……凌霄?”“你来这里做什么!”见庄凌霄怒目而对,惊喜渐渐从宁子沁清丽的脸上敛住,提着的小旅行包也从手中滑落。轻巧的旅行袋砸落到脚面时,并不怎么痛,庄凌霄作势要关门时,宁子沁才从失神里晃回神,本能的以手挡在门架上,阻止了他毫不留情的驱赶,嘴边挂起一个苦笑,她弯腰拾起了旅行包,包里不过是贺鸿梧的几套换洗衣服,此刻却重如千斤。“我来送回贺鸿梧落下的衣服,他以前在我家住过一个多月……”宁子沁苦涩地解释着,然而并不能换取庄凌霄多看她一眼。原本抱胸而立的男人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旅行袋,掂了掂重量,嘴边浮起一丝笑意:“东西都齐了吗?”女人真是太麻烦了,不过是小孩子的几件东西罢了,丢掉就好了,需要劳师动众地送上门来?“嗯……”宁子沁点点头,尽量忽略庄凌霄嘴边的嘲讽,“可是你……”“东西既然都齐了,你也可以走了。”庄凌霄摆了摆手,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应手又要关上门。“凌霄!”宁子沁心里一急,不退而进,朝里屋迈进了一步,庄凌霄虽然不愿意跟她多呆一分钟,却不至于强行将她推出门口让她难堪。“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我现在很忙!”庄凌霄危险地眯眼睛,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吞吞吐吐的,安的是什么心?故意拖延时间等师哥出来吗?宁子沁狐疑地望着这个穿着居家睡袍自称很忙的男人,唇瓣嚅了嚅,终于忍不住低声道:“我知道你很忙,可是……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她搬离了跟他比邻而居的住址,他不管不问,可为什么出现在她的新居附近?他对她,不是全非毫无感情的吧?“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男人冷笑一声,嘲讽道,“我去哪儿,要做什么事情,需要向你报备吗?”她的心还真大,他都表现这么冷淡了,她怎么还敢以他的女朋友自居?“不……不是的,”宁子沁连忙摇头,心里的疑云愈积愈大,有什么真相要破茧而出,她咬了咬唇,不停地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门道灌入了一阵冷风,飕飕地卷得她身躯止不住地打起了寒颤,却还是没能获得庄凌霄的怜悯,一点没有邀请她进进门躲避寒风侵袭的打算,她苦涩地斟酌了一下词句,才缓声道,“我听说聂主任请了病假,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嗯,他病了几天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静养,别人最好不要来打搅。”男人冷冷地盯着她,言已至此,这个女人怎么还不识趣赶紧走开呢!“这……这几天,都是你在照顾他?”宁子沁不愿相信,却不得不相信,这个一直声称没空的男人,也从愿意挤出一丁点的时间陪她,却有时间照顾生病了的聂长生?甚至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