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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均王朱由镇同意了,长史崔行景自然不担搁了功夫,准备行新帝登基的大事。皇宫里,景泰殿还在燃烧着。而东京城里,已经是兵丁上门,行勒索钱财之事。李氏邸宅内,归德节度使李仕元听得了回复的消息。在书房之中是思考片刻后,道:“咱们的暗卫,兵分两路。一路赶紧给晋藩回禀实情;另一路通知大军那边,想法子劫杀淮南节度使。”为何劫杀淮南节度使?这得从东京城的抢夺/权利说起了。说白了,从大梁天子朱由纯手中抢下东京城,又是再次戒严全城的人,是归德节度使李仕元。这位节度使大人要防备的,就是同样在城外扎营的淮南节度使。一朝谨慎过头,慢了半步。东京城是遥远在望了,淮南节度使杨立云不是傻子,一面是啃不动的东京城,一面是步步紧逼的晋藩大军。淮南节度使本人又是收到了老巢出事的消息,这时候,自然是准备动身,返回老巢镇压叛乱了。要不然,一头是在东京城没讨个好,另一头再是丢掉老窝,淮南节度使的光辉前程,就注定得泡汤了。淮南节度使杨立云想返回淮南老窝。这一路,往回走,也不是一趟容易事。毕竟,晋藩可不是软杮子,不是淮南节度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买卖地。这不,东京往南两百里的四滁关,淮南节度使就遭遇了大军的拦截。两军对持,一个急着回家,一个急着杀敌,注定没得商量,手下功夫见真章。“破中路,两翼稳住。”晋藩的大军中,坐镇之人是晋藩的世子殿下李亚子,他是骑马遥指了淮南军的大本营,说道:“此回,当擒杀杨立云,报父一箭之仇。”想当年,世子殿下李亚子的亲爹,晋王就是被大梁的前任天子和淮南节度使联手坑了一把。如果不是手下的儿郎拼命,差一点就交待在了中原,再没可能回了晋藩的老巢休养生息。而那一回,堪堪捡回一条命的晋王,领大军进中原时,是五万人。回去时,就剩下五个人了。可以想像一二,当年被盟友联手,差点杀掉的狼狈样子了。“晋军,万胜。”策马而驰,晋王世子殿下李亚子,是领着手下的铁骑,直奔中路冲去。一路开山劈峰之势,那是锐不可挡啊。北地,多骑兵。不像淮南之地,缺了养马场,那是步军为主。骑兵,在冷兵器战争时期,那是具有了先天的优势。当然,养一位骑士,以及他的战马,这费用嘛,可以养五个步兵,绰绰有余。“轰隆”的声音响起,那是万马奔腾,大地颤抖的振动。“万胜。”晋军势气高昂。“立枪,挡住。”淮南的长/枪兵,自然是抵长/枪于地上,准备借助了阵势,把骑兵的冲击性进行降低,一边防御,一边再行分割,进行绞杀。“万胜。”冲锋之势,精锐打造的铁骑,并不是长/枪兵能够挡住的。那断裂的长/枪,还有被奔腾而过的战马,踩碎了的步军,注定了成为铁骑洪流下的牺牲品。凄惨的叫声,战马的昂鸣,一切的一切都被杀戮掩盖了。“斩杀杨立云。”晋藩世子殿下李亚子领头直击,他的目标是敌人的头领。淮南中军处,淮南节度使杨立云很气愤,可再是气愤,也改变不了战局。缺少了战马,骑兵数量较少的淮南军,在先天之上,就是弱了晋军几筹。“藩主,撤退吧。”身边的亲信之人,劝解了话。淮南节度使杨立云岂甘心?他平下了愤怒,反而是镇定自若的说道:“骑马上阵,百战余生。本藩宁死不退。”往哪儿退?淮南本地的守将,正在绞杀二五仔钱憀。老巢不安稳,大军如果丢在了中原,淮南节度使李立云回去了,又拿什么去收拾人心?“乱世之时,何人为尊?无他,掌兵者。”丢了手下的大军,杨立云就注定了,退无可退啊。“杀。”喊杀之声,在杨立云有了觉悟之时,已经到来了。铁骑杀至,淮南大军败势已出。手中无余兵,集了军中骑锐的杨立云,指着领兵马冲杀的晋藩世子李亚子,说道:“杀了他,杀了领头之人。本藩要逆转局势。”“诺。”杨立云身边的亲信,大声回话。两军中阵相搏,骑军对冲。李亚子马势不减,先冲到了杨立云的身边。二人亲卫相护,兵器交接的战斗声,是阵阵金戈鸣响。“杀。”“杀。”李亚子手中的长/枪,与杨立云手中的直刀,交错而过。奔驰的骏马,同样是交错而过。二人俱是冲入了相杀的两军之中。这一战,直是杀得昏天暗地。等着战争结束时,四滁关的大地上,血色染了层层。天边的云霞之上,都像是染上了血一样的红。死去的人,重伤的人,有晋军的,有淮南军的。李亚子得意,他提着杨立云瞪大了眼睛的头颅,哈哈大笑,道:“父王,儿子给您报仇了。”“装起来,我要带回晋藩,这是我的战利品。”大笑结束后,李亚子随手将这头颅交给了亲卫。“开进东京城,那是咱们的战利品。”挥鞭指着东京城,晋藩的世子殿下李亚子是浑身透出了一种气势,一种雄视天下,手掌乾坤的磅礴。贞定四年,八月初一,巳时过,刚至午时。这一天,均王清君侧,贞定帝燃了景泰殿,顺带烧了自个儿。而此时,天下人还不知道皇帝没了。东京城郊的小镇上,杜四喜在忙着生孩子,自然更不会知道大梁朝变天了。“四喜,来,跟婶子的话吸气,吐气。加把劲,孩子已经见着头了。”林婶子在打发了赵洪全后,就是在榻边上继续鼓励了杜四喜的士气。“……”对于林婶子说什么,杜四喜没精神气回话了。她的下半身很痛,整个人也很痛。她在努力着,想让肚子里的孩子赶紧出生,好降临了人世间。北方,东京城以北百余里的景山之巅。一僧一道正观着东京城的气运。“蛟龙死,其血玄黄。看来,世间尚无真主,注定是要生灵涂炭啊。”道士抚着长须,有些悲天怜人的说道。“居士之言,当合天数。”和尚指着北方的天空,又道:“自大唐而去,天下已无真龙。蛟蛇四起,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