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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圈住了他的脖子,“真好听。”沈昼笑笑,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擦了擦鼻子:“我刚刚一直想打喷嚏,生生给忍了下去。”俩人领了电影券套餐后,发现外面都已经下雪了。商场离沈昼家近,于是就拐了个弯先把他送回了家。路上他手机震动个不停,祁山提醒了他两回,沈昼都没啥反应,直接按了挂断。通话界面上写着俩字儿“秦莉”。挂了电话以后,沈昼心情似乎一直不怎么好,沉着脸没说话。也不知道这个秦莉是个何许人也,祁山等到下车时终于问了句:“怎么不接电话?”沈昼低头踩着地上薄薄的一层雪说:“是我妈。”祁山从来没听他提过自己家人,一听这语气就觉得不对。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没事儿。”“如果她在那个时候能帮我说句话,我也不至于那么记恨她。”沈昼眯着眼睛,神色漠然的看着门口说,“我之前在国外上学,因为跟大家不一样被孤立了。后来我揍了人,校方让我认错,我妈被叫过去,二话不说就逼我道歉。”当时的场景,沈昼至今仍记得很清楚。那天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包括企图用血缘关系来镇压他的秦莉。他凭什么道歉,他什么也没做错。那个骂他是支那猪的英国人就他妈该揍,揍死他也不亏。那个时候他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雪花落在他头顶,肩膀,眉毛上。沈昼抄着兜站在原地,倔强的脸上写满了不甘。“过来我抱抱。”祁山声音从他身后响起,“过来。”沈昼侧过脸,笑着跟他抱了两下。碰到他脖子的时候,祁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沈昼身上的温度烫的吓人。“这儿挺冷的,去我家坐一会儿吧。”沈昼抱了两下就松了手,指了指门口说,“喝口茶再走。”说完这句话,沈昼觉得头特别沉,晃了两下没站稳,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摔。“昼哥!”祁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撑了一天这会儿终于发烧了。祁山把人架到客厅里以后,拿体温计给他量了量。39度,高烧。沈昼仰躺在沙发上,嘴唇有点苍白,眉毛紧皱着说:“冷。”祁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圈细密的汗,刘海被沾湿了,打着卷儿垂在眼前。祁山把毯子裹在他身上,从抽屉里掏出来退烧药让他喝了。然后问了句:“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不想去。”沈昼摇摇头,“大过节的,去医院。惨死了。”祁山点点头:“那我陪你待着,你裹紧点毯子,发一会儿汗。”“我挺想看这个的。”沈昼从兜里掏出来那个礼物盒,撕开了外包装说,“你把灯关了。”关了灯以后,屋子里就只剩下沉寂的黑暗。圆球形的夜灯,像是一颗透明的水晶。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沈昼勾起唇角仰起头,看着房顶,眼睛倒映出一整个银河。祁山也把头枕在沙发上,凑近他的耳朵轻声的说:“现在,我们一起看过星空了。”黑暗中沈昼揽过他的脖子,手心一片guntang,只是用鼻尖轻轻磨蹭了两下,贴着他的侧脸,薄唇快要触碰到他耳垂,吐息温热的沉沉开口:“我是不是烧糊涂了。”祁山突然感觉自己喉咙特别的干燥。痒。痒得厉害。热。热到脱力,想要挣脱束缚,一把扯开衬衫的纽扣,炙热的肌肤渴望抚摸。他却一动也不敢动,缓缓闭上了眼睛,低声说:“昼哥。”不能动。沈昼顿了一下,抱着他的肩膀,颤抖着把脸埋在了他的肩窝里。祁山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红着眼眶将他搂的更紧些。纵使是发着高烧,沈昼也清楚的知道。有些东西不能碰,一旦碰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他们小心翼翼的沿着那条叫友情的路的边界行走,生怕一个不留意,对方就把自己推入谷底。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要有个过程,甜的都在后头呢。不会狗血,不会虐。七夕节快乐,希望大家的心酸也都有人疼。么么哒歌曲名字叫做第39章害臊沈昼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的时候看见祁山就坐在他旁边玩手机,他抬了抬手腕,指针上显示的时间是零点。“你怎么没回家?”他一开口喉咙就哑得不行,咳嗽了一声,震得胸口疼。“你都这样了,我能放心回家吗?”祁山招招手说,“过来,我看你烧退了没。”沈昼身子向前倾了倾,下一刻,祁山的手就贴了上来。“退了一点。”祁山把盛满热水的玻璃杯递给他说,“再喝点水。”沈昼确实有点儿渴,毫不犹豫的喝完了,斜着眼看向他:“你挺厉害的,随手一摸就能知道发没发烧。”“我这手开过光。”祁山举起拿着手机的右手说,“看见没。”手机蓝盈盈的光,照亮他整个手心。“您真牛逼。”沈昼笑了笑,“是不是宣哥也经常发烧,这练出来的?”“也没有。”祁山说,“通常我都是直接抵着他额头亲一下,这样感觉对比一下比较明显。”祁山形容不好那个动作,正想做个示范,俩人目光相接,脸靠近到一半,突然就都没绷住,猛地别开了脸。“卧槽卧槽卧槽卧槽。”祁山急忙站起来,差点儿被沙发前的桌子绊倒,蹦哒了一下离沈昼远远的,“我得去洗个澡。”“去吧。”沈昼枕躺在沙发上,用一只手捂住了胸口。刚刚有一瞬间感觉贼rou麻,他顿时鸡皮疙瘩落了一地,都快别扭死了。不过头一回沈昼在家里睡这么安稳,因为祁山在他身边守着一直没合眼。早上醒的时候,朦朦胧胧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沈昼抬起眼皮想要说句什么,就看见祁山扭头对他笑了笑,指了指门口说:“我走了啊,昼哥。”沈昼应了一声,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翻个身继续睡了。祁山最近专注于车铺的装修和营业,也就没怎么去送过外卖。车铺弄好了,足够解决他们一家人的吃喝问题,这样挺好。一回到家,宣宣就扑了上来,问他:“哥哥,你夜不归宿去哪了。”今天宣宣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羽绒服,领子上翻出来一圈毛,衬得脑门溜儿圆。“昼哥生病了,我在他家照顾他呢。”祁山摸了一把他的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