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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眸中泛光,神采奕奕。三太子勾起唇角,对自己一手包办的婚姻很是满意:“怎么,才成亲几天就如此伉俪情深?”八太子渊歧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三哥,你笑话我。”渊何放下手上的茶盏故意往他身后望了望:“怎么没看到泾河公主?”“啊?!”渊歧一时没反应过来,待明白了三哥之言忽然暗叫一声糟糕。只道自己新婚当夜睡了凤无邪,却不知这泾河公主哪去了?!莫不是看到他喝醉了酒抱着别人睡了,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或者自己娶的根本不是什么泾河公主?真的就是凤无邪?“三哥,你,你当真看到进洞房的是泾河公主吗?”渊何笑着的眼睛一瞬间变的有些厉明:“怎么?洞房的不是泾河公主?”☆、都给我醒醒八太子脸色大变:“不,不,不,三哥你想哪去了,我在想你那天喝醉了酒别再见到公主不认识她了!”渊何自认自己是千杯不醉,再说,这门婚事还是自己亲自张罗的,怎么可能连泾河公主的样貌都认不出来,除非她这几天脱胎换骨了!但是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想逗逗自家八弟。“这可真难说,起先远远看了一眼,只觉得绝色倾城,也未细看,如今想来,脑海中竟拼凑不出公主到底是何模样。”渊歧没有想太多,听自家三哥这么说心里算是松了口气,暗叹还好,还好。一切都逃不过三太子那双精明的眼睛,三太子歪头一问:“怎么了?”渊歧心想如果找不到泾河公主就先拿凤君蒙混过去,如果找到了,再找个吉日把凤君引荐给诸位,封个侧妃也是应该的。他想的很简单,很美好,嘴巴一咧嘿嘿傻笑:“泾河公主刚刚沐浴,我怕她着凉,就让她回房歇着了。”三太子笑的意味深长:“怕是昨晚累着了吧。”八太子有苦难言:“三哥!他整日就知道睡,真正累的可是我啊!”渊何也不和他多打什么招呼,关心的问了两句就起身走了。三太子前脚刚出去,八太子也偷偷的离了自己的宫殿。无论如何,自己毕竟和泾河公主成过亲,自己虽然没脑子,但是泾河公主身后是整个泾河,他不会傻到得罪了泾河龙王,让老龙王生气,到时候大闹天宫缺兵少将也不好意思开口啊。想着想着已然调动全身的神息去感受泾河公主所在的方位,海洋何其广阔,自己把东西南北四大海域飞了个遍也没觉察到泾河公主的一丝气息。难道回泾河了?如果回了泾河那自己的父兄应该知道啊。渊歧很是不解,这公主怎么就一句话也没有的走了?挺身出海,腾云去了泾河。八太子一走,床上的美人微微张开了眼睛,明明是在睡觉,却觉得精疲力竭,更不知睡了多久,浑浑噩噩。只是……嘶,腰怎么这么痛这么酸啊,而且……哪里不对是不是?自己的那里……怎么这么痛?那里……受伤了?作为唯一一个隐私部位受伤的凤凰,他天界第一美人以后还有何面目见人!身上更是腰酸背痛没一处妥帖的,干脆念了个咒化解了酸痛起身四处找衣裳,怎么箱柜之中都是女子的衣裳?还有大红的喜服?!这什么状况?!坏了!难道自己在婚宴上喝多了误闯了八太子的新房?还在人家喜床上睡了一觉!不过睡了他这喜床又如何?他凤君是何等的人,还未必看得上这珊瑚白玉床呢!想罢稍稍有了点自我安慰,用凤翎变做衣裳,悄悄的从这豪华宫殿溜了出去。(凤无邪:溜什么!本君正大光明走!)在水晶宫前随手抓了个螃蟹盘问:“老龙王何在?”小螃蟹被这动听的声音迷了个七荤八素,半天才反应过来:“龙王爷到天上和星君下棋去了。”他本想辞别龙王就此离开深海,也不回天宫,天涯海角找个地方,默默舔舐他受伤的鸟毛,在思念中了度残生,谁知老龙王去了天上。“好吧,本君就回天宫一趟,不是本君想要回去的,而是本君必须和老龙王告个别。”小螃蟹拿着钳子挠挠脑壳,目送凤君化身离去百思不得其解:“那到底是想不想去啊?”跃上海面正待腾云驾雾,却觉得浑身的灵力好像被抽干了一般,竟然半分力气也使不出了。想来深海的千年无梦当真厉害,竟然还能封了他的灵力,想必得彻底酒醒才能恢复了。不能用灵力,只能借助仙家法器,早先凡界修仙者送的仙剑倒是能派用场了。天界清冷,少了水底世界的锦绣,凤无邪心里自知他此番上天并非真是为了和龙王告辞,几经兜转站在自家凤宫之巅,云海翻腾他却不知该何去何从。“凤,凤君!凤君!凤君!”天奴早已眼巴巴的看着他了,站在凤宫底下叫唤不休:“凤君哦,您,您,您,你可算是回来了!”凤无邪飞身跃下飞剑看着天奴道:“我不在的这几日天上可有什么大事?”“那,那,那哪能呢!”“没有人来大闹天宫?”“没有!绝对的没有!”他是不是该松一口气了?他不在的日子肃容好好的,没出一点差错。前面有神仙看到了他都忙不迭的避开,他以往在天界就不怎么招人待见,所以也没有往深了想,可心里总有些别扭,这些人眼神躲闪似有什么事瞒着他一样。罢了,他此次回天界是要了结一切的,和老龙王道个别,他就天涯海角的找个地方蜗居一辈子。有些情感注定要被深埋于心,不见便不念。这是凤无邪的逻辑,但他有时候他的逻辑却很没逻辑。打着和老龙王道别的幌子上天,不就是为了见他最后一面?现在见也见了,为何双腿像灌了铅,动也动不了?凤无邪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子,那人锦衣华服,以金冠束发,脸如刀削斧凿自有一股坚毅之气。彼时他正缓步前行,似在思考什么,眸光一瞥,看到树后的凤无邪便急急出声叫道:“无邪!”这无邪二字谁都叫不得,只有他能叫,但他却不肯叫。在天界的千年来,他虽贵为大太子,却总也凤君凤君的叫他。那日要和渊歧同归于尽的时候他似也听到了这两个字自他嘴中吐出,他以为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到了。凤无邪站在当场,看着天帝的长子风风火火的冲他走来,眉眼微颤:“大太子。”肃容目光如炬,已将他全身上下看了个遍,几乎是在瞬间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