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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司空回去吧,还有梁绍。”“那……凤君这是要去哪?”“走到哪,便是哪。”言罢加快脚步,叶灵要去追他,又听到昏昏沉沉的司空墨唤他,顿时急的不知该顾哪一个,梁绍忙道:“得了,得了,快去照看你师父吧,这位仙君失了灵气只怕会招妖魔的觊觎,贫道去追他便是!”言罢快步撵了上去。叶灵无奈只得又去扶着司空墨,一步三回头的上了山。凤无邪自从离开太玄山后,也不知该去往何方,竟然觉得万千世界没有他落脚的地方。梁绍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带他游遍名山大川景秀小镇,虽然他那一脸谄媚的趋炎附势让凤无邪很是反感,但出门在外,身边有个人尽心伺候的人,可比那幻化出来的奴才强上百倍。如今他二人到了一座临河古城,城中街市繁华,风帘翠幕,参差十几万人家。梁绍鞍前马后的寻了一处客栈落脚,招待的小二也分外讨喜,见到凤无邪这样的人物一口一个公子叫着,只把那梁绍当成了跟班看都不看一眼,想这梁绍和凤无邪两人都习惯了这样的招呼。梁绍又命小二为凤无邪送上沐浴的热水,手上拿了个拂尘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他法力再不济也足以充当个半仙,每到一个地方他总是出去探查一下民风习俗,顺便帮人看看相算算卦,赚点小银子。凤无邪住的房间紧邻热闹的大街,听到街上人声鼎沸只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生活,他靠在木桶上,任温暖的热水氤氲他的肌肤。最近去的地方有些多,他变的有些困乏,穿衣躺下之后,一睡就是一下午,再次睁开眼睛的就看到梁绍堆着一脸讨好的笑站在他的床边。“仙君,仙君醒了?您要不要喝茶?饿不饿?方才在城中买了块枣泥糕,您要不要尝尝?”床上之人坐了起来,黑发泻了一身:“什么时辰了?”“天才黑呢,呵呵,听说这泾河城晚上可热闹了,仙君要不要出去瞧瞧?这城里当真是繁华啊,贫道去过这么多地方,属这个泾河城富庶。”“泾河……”若有所思的咀嚼着这两个字,凤无邪微微蹙眉。梁绍却没看到他的表情,兴冲冲道:“您也知道这泾河啊,嘿,这泾河最近可出了大岔子了,那泰成帝险些要填了这泾河。”“此话怎讲?”凤无邪不是一个对八卦感兴趣的人,他的宗旨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这泾河好奇也不过是因为这泾河公主与渊歧的那一层关系,而渊歧又是那个强了他的人,多少会让他心里有些不痛快。梁绍本就是个话匣子,平日不敢说话怕说多了让凤无邪觉得烦,现如今凤无邪亲口问他了,他自然要打开天窗说个痛快。“说起着泾河闯的祸还要从泰成帝说起,这泰成帝是谁呢?这泰成帝就是登基不满一年的大壅皇帝南宫轩,这南宫轩不仅从众多兄弟之中脱颖而出,更是击败了权势喧天的贵妃娘娘,让那位被冠英王扶持的十一皇子成为刀下亡魂!要问这南宫轩是如何做到的,皆因这南宫轩手上有一个宝贝,这个宝贝是啥贫道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这宝贝自泰成帝登基之后就被供奉在皇宫的多宝阁内,但是,前段时间泾河龙王的小儿子却把那宝贝给偷了来,您说说,这龙王爷的儿子,什么宝贝没见过,偏偏要去偷一个凡人的东西,啧啧,也忒没见识了点。”凤无邪从起身端了茶盏轻抿一口,语气清冷似有不快:“说重点。”“嘿嘿,这不马上就要说到了吗,话说大壅的皇帝得知宝贝被偷自然是气不过啊,气不过又该如何,他就派了能人异士多方查找,最后得知了是龙太子借去把玩。这龙太子是龙,人间帝王虽自诩为真龙天子,但到底没见过他腾云驾雾不是,百官希望这泰成帝息事宁人,泰成帝自然不愿,下令填平泾河,这可不得了,此令一出,哪有不从的道理。”“泾河绵延几万里,哪是那么容易就填平的,进城的时候路过泾河,那河不也还好好的呆在那么。”“哎呀我的仙君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皇上一发话谁敢不从,只是这泾河安然无恙据说还要拜那龙王爷的远房亲戚所赐,他那房亲戚来头可大了,虽说没有血缘,但却是姻亲,您知道是谁不。”凤无邪‘咚’的一声放下茶盏:“你莫不是要说海里的。”“正是正是,据说这泾河龙王爷上天无门只能入海,请了姑爷出面归还宝物,并向泰成帝保证三年之内风调雨顺,这才算完,要不然呐,说不定你我也得被那河工抓来挖土填河。”“以讹传讹,不可尽信。”凤无邪语气依旧平淡,只是眸底一片暗哑。看来他的确是他的一时兴起,他有妻有家有责任,他凤无邪又算的了什么。“客官,小的送饭菜来了。”听到小二敲门的声音,梁绍乐颠颠的去开门,接过饭菜又招呼凤无邪道:“来来来,仙君先请用饭,晚上贫道带仙君出去走走。”凤无邪在太玄派餐风饮露食用珍果已成自然,但他自从进了水晶宫就彻底被那个挨千刀的男人惯坏了嘴巴。也许正如萧羽所说,修仙不难,难的是抵制欲望,除□□之外,口腹之欲亦是一大难题。他已无法戒掉口腹之欲,就好像午夜梦回无法赶走的那张面孔。而深知凤无邪喜好的梁绍每到一处都搜刮无数美食,皆以果实为辅料制成,还说食用凡间五谷对凤无邪恢复灵气有一定的帮助,但他至今也未恢复灵气,亦不知要何时才能恢复。难道自己离开水晶宫的时候把功力都丢在那了?凤无邪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咫尺天涯吃了两块荷仙菇煨八珍,白衣雅致的人儿放下筷子没了胃口,一双漆黑的眼睛静静看着窗外。梁绍一旁为他布菜,他通常吃凤无邪剩下的东西,所谓剩下的也不过是每道菜只被动了一两下。他见凤无邪放下筷子,又呵呵笑道:“仙君,您可得多吃点,尝尝这道梅子佛手,也亏得这泾河城才有,等过两天到了京里,那可就吃不到了。”凤无邪仍是看着窗外,夜空中一轮圆月,圆月之下的百姓歌舞升平,嘈杂吵嚷不逊色于白日。“去京城做什么?”梁绍脸色一变,笑嘻嘻的一张脸变的有些阴沉,试探般的问道:“您……不打算去京城了?”凤无邪没有回答,仍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梁绍看上去有些着急,鼻子眉毛几乎都皱到了一起:“仙君,这,这可不行,您当初答应贫道来着,说陪贫道去京城弘扬道法,如今怎的又反悔了呢。”“本君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