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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行再说。绝没有被外人踩在鼻子上欺凌,自家兄弟父子还隔着心的道理!更何况,一旦端王爷得逞,这皇位就要易主,到时候,他们还争个屁!萧煜萧铎合力,一把将端王爷扯开,萧祎则是伸手就扯住端王妃的胳膊,也不顾及她是不是什么长辈是不是什么女流,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想要陷他父皇于不仁不义之地的恶人,是一个想要将弑母弑兄罪名扣在他父皇头上的恶人。对于这种恶人,他当然不会手软。萧祎从小武功就连的勤奋,此时去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自然毫不费力。只是端王妃奋力挣扎,披头散发双目赤红的样子,实在比厉鬼都要然人心中胆颤几分。在经过皇上面前时,端王妃忽的扯着嗓子高喊道:“皇上,你弑母杀兄,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她话说的直白,登时在场之人个个噤若寒蝉,纵是心中猜疑纷纷,可却大气不敢出。眼见火候差不多,端王爷朝着自己的几个心腹大臣使了个眼色。立刻便有人抢一步上前,“皇上如此暴行,实在不配人君人子,大伙难道看的下去?”他话音一落,便有人附和,“方才在宴席大厅,二皇子三皇子口口声声那些有关端王爷通敌叛国弑杀姑苏老将军的罪证,分明就是皇上蓄意捏造。”“的确!连亲生母亲都不放过,又怎么会对端王爷手软。皇上忌惮端王爷权倾朝野,用端王爷的话,您收回就是,何必非要闹出如此一幕,竟然连生生母亲也下得去手。”“皇上若不毒杀太后娘娘,又怎么能顺利除去端王爷呢。太后娘娘若在,必定是不答应的。”舌头无骨,却是尖刀,能杀人性命。蓄意的煽风点火,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就有人尖着嗓子叫嚣道:“如此残暴帝王,我们为何还要辅佐在他左右,不如另立新君。端王爷勤勤恳恳几十年,对朝中大事了如指掌,由他执政,想必根本无需过度,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夜来个了结。陛下还是主动禅让的好,免得当真动起手来,伤到您的龙体。”皇上被他大逆不道的话气的压根打颤,端王爷却是一双眼睛泛着寒光,嘴角噙起一抹笑意,“皇兄,你不仁,休要怪我不义!弑母之仇,臣弟实在难忍。”“你是要逼宫了?”皇上冷冷说道,眼中的寒光愈发能将人冻伤。除去晕倒的几个年幼皇子,余下的,几乎悉数自发的默默站在皇上身后,成为他坚不可摧的后盾。唯有一人例外,便是一直被皇上所漠视的九皇子。他只站在诸位皇子边缘,状似是与他们同仇敌忾,可他的身子,却是离得顾玉青更近一些,目光时不时落在顾玉青清瘦的身上,闪烁着令人寻味的光泽。不过,这一例外,在旁人眼中,倒也看不大出来。端王爷冷笑一声,状似被逼无奈,说道:“逼宫臣弟不敢,只是皇兄弑母,实乃天理难为,皇兄还是不要为难臣弟。顺应民意,于你我都是好事。”舒妃经不住这场面的剑拔弩张之气,更经不住这突然而至的变故,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好端端的,怎么就闹出了端王爷逼宫一事,身子一歪,一头栽倒过去。萧铎顿时心口一缩,可这个时候,他根本不能离开皇上身侧去看舒妃。万一端王爷狼子野心胆敢当众行凶,皇上一旦有个闪失,他此生便再无缘帝位。咬牙不去看舒妃,萧铎只怒视着端王爷。眼见舒妃栽倒在地,却没有宫娥敢上前扶她下去,慧贵妃吸了口气,目光在皇上、端王爷和太后娘娘身上一个游走,上前一步,将舒妃扶起,对皇后说道:“jiejie搭把手,臣妾一人扶不起舒妃meimei。”一面说,一面直直朝皇后看过去。斗了大半辈子,皇后自然一目了然慧贵妃这一眼所包含的意义,登时心口一缩,不动声色的飞快朝躺在床榻上面色乌青的太后飞了一眼,上前俯身,帮着慧贵妃去扶舒妃。而站在一侧的顾玉青,眉尖微动,上前一步,“臣女帮你。”九皇子眼见顾玉青离开他的身侧,不由咬了下唇,目光紧紧跟随过去。不管男人们如何的剑拔弩张,慧贵妃一如往常般,款款指了太后娘娘所躺的软塌,说道:“这里也没有多的椅子让舒妃meimei歇息,不如扶了舒妃meimei去太后娘娘床榻边上略坐一坐。”趁着扶舒妃之际,一面说,慧贵妃一面飞快的将手中东西一把塞到了顾玉青手中。顾玉青心口一跳,紧紧握拳,将慧贵妃塞给她的东西攥在手心。虽看不见,可凭感觉,却像是一颗药丸。不禁朝慧贵妃看去。慧贵妃却是只扶了舒妃朝太后娘娘所在的床榻挪动,并不看她,顾玉青忙敛了神色紧跟过去。☆、第二百二十七章进攻眼见慧贵妃三人扶着舒妃到了太后床榻边上,端王爷皱了眉头看过去。皇后冷笑回视端王爷,“舒妃被王爷吓得昏厥,王爷该不会连让舒妃休息一下的胸襟也没有吧!”端王爷登时一声冷哼,目光挪开,不再看她们,几个柔弱宫妃,能翻起什么浪来。更何况,此次宫宴,这些妃嫔的娘家人几乎全部都来参加,舒妃的兄长又手握兵权,他没有必要为这些细枝末节去得罪他们,平白给自己增加阻力。目光划过太后已经渐渐发乌的脸,端王爷眉心略蹙,转瞬将他阴鸷的目光落向皇上,“太医说了,母后是身中剧毒才会如此昏迷不醒,皇兄若还有一丝良知,就交出解药吧。”他字字紧逼,从一开始便一口咬定,太后中毒皆由皇上而起,此时更是将诛心术发挥的淋漓尽致。在他的蛊惑下,躁动的人群越发不安。经此一番,皇上反倒是从盛怒中渐渐平静下来,沼泽深潭一样的目光锁定在端王爷面上,绕开他挖下的坑,只冷声说道:“为了今**宫,你早就谋划多年了吧,何必废话!”端王爷见皇上并不就着他甩出的太后中毒的话题继续下去,心中顿生几分不甘。他原本还想将这气氛再渲染几分,让天下人深深记住,他不是谋朝篡政,不是逼宫篡位,而是为母报仇除去暴君,他只是顺天意应民心,此举着实无奈。可惜,皇上似乎看破了这一点,没有再给他机会。沉水一样的面上涌出一抹凄苦的笑意,道:“皇兄果然不肯救母后一命,那就休怪臣弟不客气了。”说着,端王爷抬手一挥,登时便有禁军层层从水榭周围暗处涌出,将水榭为了个水泄不通。宫灯照在他们腰间已经出鞘的钢刀之上,泛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