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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晕的当今皇后。顾臻当即跳脚,“打猎就打猎,我们在这里吓得够呛,以为你被熊瞎子抓进洞里喂熊崽子了,你倒好……”扫了一眼马背上的姑娘,顾臻到底忍住了下面的话。眼见如此,大家顿时松了一口气。当着一众臣子的面,皇上被顾臻训斥一顿,却是毫无怒色,一脸早就习惯了的表情,只笑道:“反正朕也比不过你,与其费力,还不如赏花。”一个赏花,一语双关,皇后顿时羞得红了脸,低眉垂眼不敢抬头。做臣子的,除了顾臻无法无天,谁敢开皇上的玩笑,就连皇上的手足,端王也不过是低头耸肩,偷偷发笑。皇上平安归来,大家自然是长松一口气,夜间的篝火烧烤拉开序幕。自那日起,皇后便住进了皇上的营帐,直至大营开拔回宫,翌日,皇上便签发诏书,皇后人选落定。这件事,人尽皆知,并非秘密。而慧贵妃知道的更多内容,却是源于皇上的亲口讲述。那日皇上之所以日落未归,却并非如他所说的骑马赏花,而是在密林深处遭遇刺客,一男一女两人,黑衣蒙面,刀刀直逼皇上要害,若非皇上从小勤于武艺,早就冤死林中。可到底一人难敌两人,渐渐便有力不从心之态露出,正在皇上愈渐疲累之际,皇后从林间冒出,冲着他们打斗的方向急急奔去,一面跑一面喊,“抓刺客,抓刺客,皇上在这里,快来人啊!”那样子,就连皇上都当真以为,她身后还有旁人一同前来。两个刺客闻言,顿时不敢恋战,最后一次挥刀,转身匆匆逃开,只那一刀,却不偏不倚,直直砍向恰好奔至皇上面前的皇后腿上。……慧贵妃至今都记得,皇上当时提及此事时面上那无法言喻的愧疚,在他心里,皇后受的那一刀,分明是代了他。☆、第二百七十七章惊闻皇上一贯多疑,可在这件事上,却是从未动过疑心。当着皇上的面,慧贵妃不好多言,毕竟她从不做搬弄是非的事,可心下到底疑云重重。密林深处,皇后是如何寻去了的?且不说一路风险,密林道路艰难,单单她出现的那样及时,便让人心疑。更让慧贵妃不解的是,那刺客挥刀直砍,论理,应该砍到皇后的上半身,可为何偏偏却是她的腿受伤,而且还是靠近脚踝的小腿。这是其一,更让慧贵妃始终不能释怀的,是当初与皇后一同被拟定待选的另外三人,却是在回京之后,死于各种缘由,却都是意外。这实在巧的让人毛骨悚然。回忆冗长,实则不过眨眼一瞬,心思渐拢,慧贵妃含笑朝皇上看去,果然,在皇后话音儿方落,皇上嵌了柔情的眼睛波光流转,朝皇后看去,一双大手抚在她置于膝头的手上,紧紧握住。一旁舒妃看的眼酸,低头撇嘴,眼中飞过醋意,再抬头,却是对慧贵妃说道:“jiejie当真要去猎场?”羽睫微垂半遮半掩,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神色。不过,慧贵妃也懒得去看。斗了十几年,谁不了解谁的为人!何须去看,只听话音儿便知道她这一问,不安好心。也不怕舒妃下不来台,慧贵妃当即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全做没听到。舒妃顿时咬牙,可碍着皇上在,又不好发作,只尖着声音酸揪揪说道:“jiejie架子越发的大,meimei和你说话,总是这样爱答不理。”皇上闻言,顿时蹙眉朝她二人看去。本就早该散了的宴席,因为皇上还未离去,底下众宾客也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坐着。眼见皇上看来,舒妃心头一动,正要继续说些酸话来黑一黑慧贵妃,忽的一个青衣宫婢跌跌撞撞从外面急奔进来,也不顾什么礼仪尊卑,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直直扑到舞池中央,“扑通”跪下。与其说是跪下,更不如说是瘫倒。跌下一瞬,松散的发髻上嵌着的一朵绒花顺着肩膀滚落在地,一路奔的急,满头大汗顺着脸颊流下,清白的脸上,嘴皮不住打抖,满眼惊骇,瞳孔涣散。皇后一眼认出,这是萧静毓合欢殿的宫人。爱女心切,一想到方才女儿离开时虚弱无力惊慌不宁的样子,皇后蓦地心头一缩,张口问道:“怎么了?可是公主出了什么事?”头上一支金步摇随着她的话音左右乱颤,像是受惊了的飞鸟,端庄的脸上沉重如铁。青衣宫女突然不合规矩的闯入本已让有些嘈杂的大殿安静不少,众人目光凝到她的身上,此时皇后带着颤音儿的话一出口,当即大殿内静的落针可闻。这突如其来的静让皇后心头一凛,眼角微动,蓦然涌上懊悔。风风雨雨几十年,怎么还是这样沉不住气,皇后心下不禁自责,她这样直簌簌的问话,不是把女儿推向众目睽睽之下,又是什么,如是情绪萦绕心间,皇后看向那宫女的眼神,愈发凝重紧张。佛祖保佑,可千万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啊!那宫女这样没头没脑不分场合的撞进来,皇上方才还温润如玉的面色登时带了上位者特有的威严,恼怒之下,目光凛冽。静毓愈发不成体统,什么样的事,竟就纵的她的宫婢这样目无宫规尊卑。今日的宴席,规模堪比国宴,岂是她一个小小宫女说进就能进来的,还是以这样的姿态扑进来,置皇家颜面于何处。简直不像话!瞥了一眼身旁空着的位子,皇上眼底的恼怒才略略散去一毫,还好楚天锗不在,不然,岂不是让他以为我朝无法无纲。鼻间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皇上道:“怎么了?”宫女瘫跪在地上,仿若临死的锦鲤,大口喘着气,正欲作答,抬眼间撞上皇上投来的凛凛目光,顿时舌头一闪,整个人如筛糠似得抖起来。“公……公主殿下……殿下……并未回合欢殿。”几次深呼吸,她终于是颤颤巍巍磕磕巴巴说道:“奴……奴婢听闻公主身子不适…...特……特意前去迎接,结果,没有接到公主,却是听人说,公主离开大殿后,直接遣散了送她回去的软轿,与赤南侯府的大小姐并肩离开,却并未朝合欢殿方向而走。”随着话音渐起,她心中的畏惧紧张似乎是渐渐散去,声音愈发镇定,“奴婢就顺着打听出来的方向,一路去找,可几乎是找遍了宫里上下,奴婢也没有寻到公主殿下和赤南侯府的长小姐。”随着她的话音,殿内气氛渐渐凝重。萧静毓是以怎样的姿态离开宴席大殿,众人还历历在目,虚弱的连走路都几乎难以抬脚,却是离开大殿后就遣散了软轿,这实在与她素日骄纵的性子不符。这也就罢了,可她既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