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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才没有主动冒进,以身试险。”萧煜嘴角噙上笑意,“脑子还算灵光。”明路顿时……不过,这样严肃的话题,他自然是不好默默腹诽或者脑补什么不合时宜的内容,继续道:“只要派人将城南居民区暗暗仔细搜,一定能发现异常。”萧煜面上笑容越发浓盛,“你觉得派何人去比较妥帖?既能安然抽身,又能不引起对方注意,还能寻到对方老巢。”萧煜的话虽是疑问,可明路跟了萧煜这么多年,这话音儿里的意思自然是明白,当即苦了脸说道:“奴才去比较合适。”萧煜这才将身子坐直,伸了个懒腰,慵懒说道:“那就去吧,今儿天黑之前,务必给我结果。”明路……待到明路翻着小白眼领命离开,萧煜换了一身酱红色锦缎直追,坐了马车入宫。今日是萧祎释放楚天锗出天牢的日子,怎么能少了他。更何况,他还要见一个非见不可的人,萧恪。☆、第三百二十二章火上浇油近些日子,有关萧恪的一切事情都让萧煜心头对他越发的捉摸不透。一个是被遗忘在角落几乎从不被人提起的皇子,一个佯装不学无术纨绔不羁的皇子,萧恪会不会如他一样,有着不为人知的真实一面。萧煜笃定,一定有。只是,那一面,又是什么呢?隐隐约约,萧煜有着强烈的预感,萧恪对顾玉青,绝对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而正是这非同一般却又捉摸不透的感情,将萧煜心头百般煎熬。萧煜出门的时候,顾玉青正坐在廊下花架下,听黄嬷嬷细细回禀。“小姐,昨儿穆赫直至半夜才从外面回来,出去的时候焦躁暴怒,回来却是满面踏实,想来是他担心的事情已经被确认了。”吉祥如意装病,监视穆赫的事只能交给黄嬷嬷。顾玉青闻言,颔首点头,目光凝着一旁紫色的夕颜,如喇叭一样的花朵里,沾着几滴晶莹剔透的露珠,被散散阳光一照,七彩缤纷,幻化多姿,几乎让人忘记,这不过只是一滴寻常的露水而已。穆赫……他所牵挂的人是不是已经被确认安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相信,吉祥如意的确是身负重伤,重要的是,今日楚天锗从天牢出来,穆赫会第一时间将这消息递给楚天锗。“今日穆赫必定还要出府,嬷嬷不必再跟着他,只将厨房的徐婆子盯紧了就是。”黄嬷嬷闻言应诺,“是。大小姐,明日的及笄礼,当着那么些宾客,这个南越皇子,当真敢行不轨之事?”黄嬷嬷实在难以想象,堂堂一国皇子,怎么就生的这样龌龊卑鄙。顾玉青嘴角噙了冷笑,“宫宴都能成为他谋求赤南侯府的手段,更何况是我的及笄礼。更何况,从天牢出来,他就要被遣送离开本朝折返南越,若不抓住明日机会,他将再无机会,你说他会不会呢?”黄嬷嬷眼中闪过惆怅,“这……真真是让人不省心。”闲话几许,花厅议过事,穆赫便寻了过来,一眼看到穆赫,顾玉青想到前日如意对他腿上肌rou的一番描述,不光不自觉从他腿脚划过。忍了心下厌恶,努力扯出笑意,说道:“你怎么来了,可是好些了?第一次进宫就被吓得晕过去,当真是jiejie考虑不周,本想询问你一番的,偏偏昨儿府上有事,我不得不出去,哪成想竟是就走了整整一日功夫,快过来坐,和jiejie说说,怎么就偏偏那么怕那南越皇子?”穆赫提脚上前,在顾玉青下首椅子上坐下,“jiejie,我晕过去不是被南越皇子吓得。”顾玉青佯做震惊,“不是?jiejie分明看的真切,他一说话,你面上神情便不对劲,若非被他吓得,难不成你和他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情,让你一见他就那个样子?”说着话,顾玉青眉眼弯弯带着一脸笑,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盯着穆赫。穆赫若是用心细看,会从顾玉青眼底看出杀气。可惜,一则他从不将眼前这个姑娘放在眼里,二则,一心只想着他自己的事,压根就没有认真看顾玉青半眼。“jiejie!”提起宫宴上的囧样,穆赫一副小孩子被人当众羞羞气急败坏的样子,撒着娇嗲声说道。嗲的顾玉青登时身上汗毛倒立,再一次不自觉去看穆赫的小腿。这人心里是该有多扭曲,分明已经老的不像样子,却腆着一张童子脸,在她面前卖萌打滚。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好了好了,快告诉jiejie,宫宴上究竟怎么回事?那日可是把jiejie吓坏了。”顾玉青强行压了心底情绪,面色焦急道。穆赫昏迷了那么久,回到赤南侯府,苏醒过来,却也并没有人对他提起宫宴上的事,再加上沉香阁丑事涉及皇家颜面,皇上处置的密不透风,纵是一众宾客回府之后有胆子大的敢私下议论,可那沸沸流言到底也传不出高门大院,更传不到穆赫耳中。此刻,他还不知道楚天锗被关天牢呢。楚天锗先前的计划如何他倒是清楚,此刻见顾玉青提起楚天锗时并无异样,只当是因为他的昏厥,楚天锗计划没有实施,故而笑道:“jiejie,我晕过去,估计是因为酒水喝的太多的缘故,当真和那南越皇子无关。”至今,穆赫都百思不得其解。他的酒量,在南越堪称第一,这些年跟着楚天锗,也算历经腥风血雨,纵是心中畏惧楚天锗,怎么就到了昏厥的地步呢。顾玉青闻言,眼底微光浮动,似有阴云翻滚,对上穆赫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你与那南越皇子素无往来,怎么就被吓成那样,原来是我误会了。想想那日,当着一众宾客的面,还那样对他咄咄逼人,当真不应该。”穆赫眼底顿时亮光一闪,“jiejie,要不明日你的及笄礼,我们请了他来如何?也当是赔罪。”顾玉青心头顿时冷笑!赔罪?亏他说得出口。楚天锗对父亲出言不逊,对姑苏家出言不逊,对本朝出言不逊,倘若他真是顾家血脉,纵然并非因为楚天锗而晕厥,可因着这些,也该对他恨之入骨,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顾玉青便拒绝,“虽这件事jiejie冤屈了他,可说到底,他百般蔑视父亲,单单这一点,也不请他来。更何况,当年外祖一家惨遭灭门,就是他指使了他手下童子军造成的,楚天锗可谓是我赤南侯府的死敌,你怎么能让jiejie请他。将其千刀万剐也不能解心头之恨呢!只巴不得一个雷将其劈死。”听到顾玉青如此诅咒楚天锗,穆赫眼底亮起的光迅速黯淡下去,微眯了眼睛,迸出一缕精光,悬于桌下的右手不自觉捏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