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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最近日子,皇后对顾玉青和慧贵妃几次出手,眼下面对这样的情形,萧煜身为一个“不求上进不懂政务不学无术”的皇子,表现出这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简直再正常不过。他若能敛着性子一言不发,那才让人生疑。白薇顿时身子一抖,抬眸看向萧煜,道:“奴婢已经说了,是娘娘让奴婢出宫去同苗大传话的,陛下和殿下还要问什么,奴婢定当据实说来,慎刑司……慎刑司就不用了。奴婢是皇后娘娘跟前的人,奴婢做事,自然是一切依着皇后娘娘的指使,没有皇后娘娘背后撑腰,奴婢能做什么!”说出这一番话,白薇只觉自己浑身的精气都被抽空掏干。从此刻起,她便是彻底的背叛了所有人,所有,再无回旋之地。皇后本是被萧煜一番挑衅之语气的浑身打颤,气息不畅,忽闻白薇此语,登时珠翠一颤,转头朝她心窝蹬去一脚,“贱婢,你到底被谁收买,要如此坑害本宫!”心头有话千千万,却是一个字的真话也不敢讲,白薇痛不欲生,不敢去看皇后的眼睛,干脆趁着皇后一脚蹬来,顺势歪倒在一侧。披头散发,遮掩了双眼,道:“娘娘,事到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摆在陛下面前,奴婢实在无法帮您瞒下去。奴婢伺候您一场,什么脏活都替您做了,您好歹心疼奴婢一次,让奴婢就免了慎刑司那刑具之苦,奴婢不想成为第二个翠微。”气若游丝,白薇扯着最后的力气,忍着心头剧烈的绞痛,将这些顾玉青早就提前教给过她的话说完。随着事情的进展,怒目而视皇后的皇上在白薇言落同时,抬手一挥,“你要求的,朕都满足了你,你要对质便对质,眼下,你还有何话可言?”皇上的语气,同他的表情一样,冰绝冷酷。皇后本是被白薇一番话气的直哆嗦,迎上皇上的目光,不由心头一滞,这个她同床共枕数年的男人,她再知道不过,眼下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便是心头再无机会给她。方才还没有涌上的惊骇战栗和惶恐,倏忽间,劈头盖脸迎面砸下,皇后只觉耳边有数只小虫振翅,吵得她头晕耳鸣,脚下不由发虚一个向后退步趔趄,“陛下如是说,就是已经无话同臣妾可言了吗?陛下宁愿相信这些人,也不愿意相信臣妾吗?”她所有的辩解所有的解释,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基于皇上的信任。若是彻底无信任可言,那她纵然找出铁证,怕也无用。更何况,那些事,她根本就说不清也不敢说清,一旦说清,只怕整个英国公府都要被一夜销毁。对上皇后凄然哀绝的眼神,皇上蹙眉,满目厌恶,多一眼不想再看到她,“你不要这个样子看朕,好似你多么冤屈,朕给了你辩解的机会,只是事实就是事实,你再如何诡辩,也不过是枉然。”“朕给你机会,是念及夫妻情分念及这些年英国公府的功劳苦劳。念及当初你在密林救下朕一命,朕念你的情,纵然你通敌谋乱,欲要对朕行弑杀之事,朕也不会要了你的命。”“朕,同你不一样!”说着,皇上转头对内侍总管道:“把皇后带下去,撤掉她寝宫内所有侍奉之人,每日饮食按时供给,不许踏出她寝宫一步。”说罢,复又朝皇后看去,“你放心,朕既当初立你为后,便不会废掉你,你的余生,便独自在你皇后之尊的寝宫内度过。”内侍总管得令,当即执行,囚禁冷宫可是要比当即处死要残忍的多!随着皇上冷酷无情的话一字一句迸出嘴边,皇后一颗心,犹如坠下万丈深渊……今日来御书房,她便觉得自己是落入了别人挖好的坑里,亏她这期间还暗自高兴以为自己有机会反将一局……“陛下,臣妾当真冤枉,臣妾贵为**,有何必要要去做那些事啊,陛下……”随着皇上最后一个字落下,皇后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体内巨大的打击和悲恸,脚下一软,轰然倒地,呜呼哽咽道。“冤枉?”皇上一声冷哼,“旁的不说,你只说,为何要私换牛乳商,为何偏偏换成苗大苗二?你倒是解释啊,一个字解释不出,还不住地喊冤,莫要玷污了这个冤字才好!”解释,让她如何解释……如果她告诉陛下,之所以换掉韩玉琦另择牛乳商,是因为白薇告诉她韩玉琦是慧贵妃的人,陛下会信吗?至于为何换作苗大苗二…...这就更无从解释。在她眼里,新换的牛乳商,是苗大苗二也好,是阿猫阿狗也罢,就只有一个身份,那便是供应牛乳,再无其他,她怎么会想到,苗大苗二会有那样的身份☆、第六百五十九章带走不是她不解释,是根本无从解释。绝望哀恸之际,脑中浮光掠影,皇后忽的意识到什么,登时瘫倒的身子嗖的坐直起来,几乎是一个轱辘爬到白薇身侧,抬手一把掐住白薇的脖子,将她从贴到地上的头拽了起来,目露凶光,睚眦欲裂,道:“你压根就是苗疆之人,是不是,你是潜伏在我身边的苗疆细作,是不是,是不是。是你,都是你撺掇了我偷换牛乳商的,若非如此,我怎么会动那样的念想,你到底为何要陷害我!慧贵妃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谋乱作怪之际,不忘坑害本宫!”皇后癫狂了一般,拼命的摇着白薇的脖子。白薇早就因为自己对苗氏兄弟的背叛,对复国大业的背叛,对皇后的背叛而心若死灰,若不是因着顾玉青的威胁,她早就一头撞死在这御书房的金柱之上,怎么会苟延残喘在这里受这份煎熬。眼下皇后发疯一般扑过来,被她摇的脖子要折断,白薇反倒松了一口气,她真希望皇后能就这样一直摇下去,把她摇死掐死算了。苗二眼见皇后如是对待白薇,又听着白薇将一切罪责全部推脱到皇后身上,心头转动,只当那日牛场出现那姑娘才是白薇背后真正的主子,而皇后,是白薇扯出来顶缸的,正欲附和白薇说些什么来落实皇后的身份,头顶就传来禁军统领的声音。“哦,对了陛下,臣在苗大身上搜出一张信函,方才疏忽,竟是忘了,陛下恕罪。”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折叠整齐的信函,递了上去。皇上皱眉,接过宣纸,几下展开。纸上汉字不多,不过寥寥数语,大概意思便是让苗大到滴翠斋去寻白薇,商讨营救苗二之事。一眼扫过那几个蝇头小楷,皇上本就铁青的脸,登时就愈发难看几分,“啪”的将那宣纸一甩,扔到皇后脚边,“这就是证据!”说罢,满眼厌弃,甚至微微蹙眉闭目,对内侍总管道:“拖下去!朕不想再听到看到她一声一眼!”声音里的薄凉和恼怒,已然到达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