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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近,这近着近着,就近成这种关系了。”吉祥一脸贼笑,如意越发把头深埋胸前。顾玉青闻言,脑中浮现出孙立斌的模样。萧煜用人,除了明路长得英俊潇洒五官俊挺,那些暗卫,皆是相貌平平,毫不起眼,落到人群,绝不会引起人多一分注意。但从外貌,孙立斌实在配不上她天仙一样的如意。可能被萧煜看上的人,又被萧煜委以重任,送到自己身边来做护卫,可见此人一则身手了得,二则品行可靠。只他这暗卫出身,过得是刀尖舔血的生活,稍不留神,可能就命丧黄泉,他若有个好歹,让如意如何。夫妻一体,那是一辈子的事,可看如意的样子,似乎对孙立斌,倒是情深……心头沉沉吸上一口气,顾玉青正欲说话,马车忽的戛然而止,外面传来周秉德的声音,“小姐,到了。”吉祥如意当即起身下车,扶了顾玉青出马车,这话题,只好暂时搁下。西山行宫虽不比皇宫巍峨,可因着建在西山半腰,仗着山体的磅礴气势,再加上行宫内琉璃澄瓦红墙青砖,倒让人心头别样震撼。初来乍到,皇上免除了所有人的问安礼,只让大家随了行宫内的宫人指引,各自到分得的殿宇院落安歇玩耍,自行活动,只等夜幕时分,一起用膳。汤泉池中,因着佟妃身怀六甲,不便服侍,皇上只留了内侍总管与禁军统领相伴左右。隔着汤池中氤氲蒸腾的缭绕雾气,禁军统领回禀道:“陛下,三殿下的府邸,臣已命人封查,除了那个颇受三殿下信任的,名唤骆志松的,不见踪影,另外还有三殿下的贴身随从,名唤初砚的,亦是无影无踪。”皇上眉头微蹙,整个身子溺在温度适宜的池水中,因着热气,面颊微红,倒是看不出怒气上涌,闻言只嗓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嗯”,并不多言。禁军统领便继续回禀,道:“那个骆志松,有个常年卧病在床的年迈母亲,平日只靠人参吊着半口气,此番逃离,该是也不会走多远,臣已经派人四下搜查,该是不日就会有结果。只那个初砚,臣查不到他的任何踪迹,此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凭空?”皇上嘴角微动,扯出两个含糊不清的发音。禁军统领身子略低,勾头道:“臣查不到与他有关系的任何人,父母兄弟姐妹朋友,皆无。”内侍总管在禁军统领语落,觑着皇上的脸色,心头微动,脑中浮光掠影,一闪而过,斟酌一瞬,道:“老奴倒是觉得这个初砚如此,并不奇怪,这就犹如四殿下跟前那个明路,不也无根基底细可言。”当日萧煜收了明路在跟前服侍,皇上担心明路来路不明,怕是敌国或者什么心怀不轨之人蓄意安插到萧煜跟前的细作,特意让人去查过明路的底细。所得结果,便是无父无母,无亲朋无好友,在这世上,犹如浮萍一般。皇上听着,略略颔首,对禁军统领道:“你且查着就是,查到最好,实在查不到,也就罢了,不过一个小厮,能掀起什么风浪,至于那个骆志松,朕见过一次,瞧着就是个体弱积病弱不禁风的,不过是脑子比别人好使些,心思缜密些罢了,不足为虑。”说着话,皇上换了个浸泡的姿势,又道:“余下那些,一律格杀勿论,好好地皇子,被他们挑唆教导的去做那谋逆作乱通敌之事,留着迟早是个祸患,杀了也好给那些其他府邸的幕僚做个警示,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第七百二十一章疑心禁军统领低头领命,又道:“西山的外围防护,臣已经布置妥当。”皇上点头,沉默片刻,忽道:“煜儿呢?来了西山这么久,他倒静得下性子。”禁军统领嘴角含笑,道:“四殿下哪里就耐得住,早同几个皇子去狩猎了。”皇上面色一沉,“这个时候了,打什么猎,天寒地冻的,磕着碰着岂是小事,更何况,天色渐晚,暮色将至,哪里还看得见路,胡闹!又是哪个吃多了撑的在他跟前出的坏主意,挑唆了他去!”禁军统领嘴角一抽,谁能挑唆了他,他不挑唆旁人都是好的,就连素日一贯清冷不与人接触的九殿下都同去了。更何况,四殿下跟前还跟了个身手不凡的明路,其他几位皇子,陪同的可都是只会点子三脚猫拳脚的内侍,您不担心那些比四殿下小比四殿下弱的小皇子们,只担心四殿下……这心偏的是不是也有点忒……心头腹诽,自然是不敢多言半句,只埋头等话。皇上一通怨怪,说罢,道:“快派人寻了他们回来,真等天黑,遇上豺狼野豹熊瞎子,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皇上说的急吼吼,情急之下,原本躺着的身子已经坐直,朝着禁军统领扬声吩咐。禁军统领抖着嘴角领命,转身走出汤泉池。刚刚行出不及一盏茶的时间,就一脸凝重折返回来,皇上一眼见他如是表情,不等他回禀,就道:“是不是煜儿出什么事了?”禁军统领顶着有点复杂的目光,略一迟疑,道:“四殿下的事倒是不大,是九殿下出事了。”皇上仿似没有听见后半句话似得,只禁军统领前半句说完,也不顾他是不是还在回禀,就重叠上他的话,道:“事倒不大是什么意思!”一面说,一面嚯的从汤泉池中起身。内侍总管忙转头拿了搭在一旁椅子上的干帕子,替皇上擦过身上水渍,服侍他将衣衫穿好。“四殿下围追兔子的时候,扭了脚。”禁军统领只好回禀,说完萧煜,又提萧恪,“倒是九殿下……”“扭了脚?严不严重?扭脚这种事,状似小事,最最容易被忽略不放在心上,可就是因为如此,有多少人是因着一时不察,落下终身病根。他人呢?可是请了御医过去瞧,估计也没有,他那性子,一定是不当回事,这臭小子,就不能让朕一日舒心。”皇上当即阻断了禁军统领的后半句话,一面说,一面就抬脚朝外走去。内侍总管和禁军统领彼此相视一眼,从各自眼中看到彼此眼底凌乱的无奈,急步跟上。一脚跨出汤泉池的大门,皇上才道:“你刚刚说恪儿怎么了?”禁军统领心头腹诽,亏您还记得臣提起过九殿下,恭敬道:“九殿下狩猎时,错手射中了一位上山采药的姑娘。”皇上听着,眉头顿中,心底升起一丝莫名不安的情绪,“采药的姑娘?”这个时候,早就入冬,山上哪来的药材可采,就算有,采药为何要在暮色时分,山上野物出没,她一个姑娘,难道就不怕被野兽活吞?早年在猎场经历过刺客行刺,皇上对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