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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在怀里,朝着内侍总管道:“十公主不醒事,冲撞了嫡公主,是她不对。”内侍总管却是略过一侧浸染了半条腿血迹的萧静毓,朝丽妃道:“娘娘这脸上……”只此一句,便是摆明态度,丽妃当即松下一口气,摇头不语。萧静毓却是不依不饶,指了依旧抱作一团的琪嫔母女,对内侍总管道:“我母后才才殡天,她不跪灵,竟然就一个人跑到后面侧殿的床榻上躺着去,若非我偶然经过发现,还不知道宫里竟然有这样大逆不道的东西!说她两句,她还顶嘴说她是发着高烧,只休息片刻,一会跪灵还要来,呸!什么样的鬼话她也敢说……”萧静毓如同暴怒的狮子。内侍总管一面听着,一面给身后小內侍使了个眼色,小內侍会意,当即上前几步,朝着琪嫔和十一公主施了个礼,弯腰去摸十一公主的额头,手心刚刚触及,便是脸色一变,“啊呦,好烫!”萧静毓闻言,登时怒火更旺,“没根儿的东西,乱叫什么!”在场所有内侍闻言,顿时眼底泛起冷光。内侍总管面上表情不动,只抬手一挥,朝着小內侍吩咐,“快去送了十一公主回琪嫔的寝宫,另外传御医赶紧瞧瞧。”小內侍得令,当即从琪嫔怀里将十一公主抱出,内侍总管则对眼巴巴瞧着女儿被抱走的琪嫔叹一口气,“娘娘到底是生母,有娘娘照拂,公主也好的快些,不然,公主病着不好,皇后娘娘在天之灵也难安,娘娘且先跟着一同回去吧。”琪嫔登时满眼蓄上感激的热泪,胡乱抹掉一把,咬唇点头,任由一侧宫女扶着起身。萧静毓眼见内侍总管如是,当即吼道:“谁给你的权利!她对我母后不敬,你不到父皇面前回禀,让父皇治他死罪,反倒让她回去!你要谋反不成!”内侍总管阴声一笑,谋反的是你母后和你外公一家!☆、第七百四十四章御前心头虽是如是说,却是绝不肯在人前落人口实,面上只带着应有的恭敬,躬身弯腰,道:“事情究竟如何,还是要公主殿下亲自到陛下跟前说一说的,至于陛下如何处置,待公主殿下禀明一切也不迟,您看可好?”立在萧静毓对面,内侍总管说罢,身子微侧,做出一个请的让路姿势。萧静毓下巴微抬,高傲的一声哼过,回头食指指着丽妃鼻子尖,“且让你得意一刻!”说罢,转手对着丽妃怀里的十公主,咬牙切齿,“死东西,敢对我下手!”十公主却是对着萧静毓伸过来的手指,张口就要做咬的姿势,一双乌漆漆的眼睛,无一丝畏惧之色,反倒是丽妃,吓得赶紧抱着她后退一步,“什么话,还是等到陛下跟前再说吧,皇后娘娘灵前这样闹,总归要扰的娘娘不得安息。”萧静毓被十公主再度刺激,本欲扬手去撕她的嘴,闻言,扬起的只得搁下,恶狠狠瞪了十公主一眼,抬脚就要顺着内侍总管让开的那条路而走。才一抬腿,登时龇牙咧嘴,冷汗冒了一额头。被十公主用银簪将半条腿戳的鲜血淋漓,浸染了半条素白的孝裙,方才因着内侍总管对琪嫔母女擅作主张的安排而怒气攻心,让她一时间忘了腿上锥心的痛,此刻抬脚,竟是分毫忍受不得,登时瘫倒在一侧宫女身上。内侍总管眼见如此,只得让人从附近偏殿抬了软轿,将她抬到御书房。丽妃抱着十公主,紧随其后。待她们一行人离开,方才静的落针可闻的院子,登时爆出低低的议论声。“你怎么看?”萧煜收了看向丽妃和十公主背影的目光,对顾玉青说道。顾玉青深吸一口气,摇头,“这宫里,果然是个深不见底的染缸。”萧煜点头,“多大一点的孩子,谁能看出,她有这份气魄,任谁,只怕都要觉得,她是为了护她母妃,护十一公主,才要对静毓出此狠手。”“十一公主被萧静毓一把提了来这里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分明是十一公主和十公主说好,她寻了地方歇息,让十公主替她把风,怎么萧静毓就只是对十一公主如此,十公主反倒是安然无恙依偎在丽妃膝下。只是……”语气一叹,顾玉青略略停顿一瞬,朝着她们消失的方向瞥过一眼,眼底带着淡淡的愁绪。“只是,明知道有蹊跷,眼看萧静毓要把十一公主扔向那假山上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刚刚一幕,分明就是丽妃和内侍总管合谋,要在皇后之后,将萧静毓彻底除掉,不说要她的命,起码要让她在皇上面前,彻底失去欢心。而十公主,作为丽妃膝下唯一的孩子,在整件事情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甚至,方才在跪灵大堂,她对十公主说出的那番话,那番顾玉青能听得到,旁人自然也能听得到的话,眼下看来,也是蓄意而为。至于十一公主的病……就不知道,整件事情中,十一公主和琪嫔,是单一的受害者呢,还是与其合谋!比起前一种猜测,顾玉青倒更希望,是后者。毕竟,看十一公主的样子,她是将十公主当做闺蜜,若这桩事是十公主对十一公主的陷害,而十一公主不知就里,让她坑害利用的同时还要对她感恩戴德。此刻这份虚假的恩情倒也无妨,可随着他们长大,随着阴云诡谲的宫廷生活帷幕大开……顾玉青不敢继续想下去。宫廷,不适合任何软弱善良之辈。正说话,钟声低沉的响起。散乱在院中的一众人,当即按着方才各自的位置,跪入灵堂。而御书房内,萧静毓,丽妃,十公主并肩立在书案前,内侍总管则是躬身弯腰,站的位置要略略比他们再靠近皇上一些,正慢慢回禀。“……十一公主烧的不像话,老奴已经让人将她送回去,另外,怕宫人们照顾不周,琪嫔也跟着一同回去……”说至此处,萧静毓嗓间发出愤愤一声“哼”,内侍总管的话登时被截断,皇上不由蹙眉,带着怒气,朝萧静毓看过去。“朕的面前,你还带着个纱巾,像什么话!”朝着萧静毓不悦道:“摘了!”萧静毓纵然嚣张跋扈,可陛下跟前,到底不敢太过执拗,更何况,御前带面纱,除了水袖长舞的舞娘,其他人,不论是谁,都是大不敬,她可不会给人把柄。只是面上那伤疤……一想到自己脸上那道皮rou外翻,丑陋如同蜈蚣般的伤疤,萧静毓心头狠狠一颤。就在昨日,英国公阖府被抄斩,皇后突然暴毙,巨大的打击下,萧静毓曾不管不顾冲到御书房找皇上,哭诉哀嚎。都说了些什么,此时她已经记不得,只记得,她究竟是如何被皇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