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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一样能吃。随着母亲说话,meimei一路小跑过去,“娘,嫂嫂没回来呢,厨房没有人。”她语落,母亲也行至厨房门前,探头朝里一瞧,果然没人,满面诧异转头朝他看过去,“奇怪了,明明提前一个时辰就回来了,人呢?别不是迷路了吧。”他闻言,心头泛起一层惶惶不安,可还是玩笑道:“那么大人了,哪里就能迷路,兴许是回来路上瞧见哪里卖花布,给吸引的走不动脚了。”母亲嗔他一眼,“别胡说,你媳妇自从跟了你,何时买过花布,莫说花布,就是一根头绳,她都舍不得买,你赶紧出去找找,京城这么大,别真的走丢了。”“就是就是,听你娘的,赶紧去找找”父亲搁下肩头挑着的担子,催促他。原本心里就有些急,方才之所以开玩笑,不过是为了安抚母亲的情绪,眼见母亲如是说,他当即就朝外而去。meimei哒哒跑过去,扯了他的手,“哥哥我同你一路,我的眼睛比你的亮,你那眼睛,看东西都费劲,哪里就能找到嫂嫂。”说着话,他已行到门边,正要伸手开门,木门忽的被“咯吱”一声推开,他还来不及反应推门的是何人,阿元就赫赫出现在他面前。双眼呆滞无神,嘴角有殷红的血迹,脸颊红肿,几处蹭破了皮,朝外渗出血丝,原本颀长细白的脖子,有刺目的淤青和分明的手指印子。他登时吓得伸手去扶阿元,“阿元,怎么回事?”不及他手触及到阿元的身体,阿元浑身一个激灵,眼睛一翻,瘫倒在他的脚下,脸上灰白的像是已经死去。他只觉一颗心被人用刀子捅进去,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也不知究竟是如何俯下身将阿元抱起回到屋里。只记得等他有了意识的时候,满手是血。那些血,是从阿元的下体流出的,沾满了床单,母亲早就请来了大夫,一番诊治,大夫给出的诊断是:“阿元两个月的身孕小产了。”小产的原因,却是因为被人强行施暴,强行同房。显然,与阿元强行同房的人,不是他。当大夫说出这个诊断结果的时候,他只觉耳边有天崩地裂的声音轰隆隆响起,天旋地转间,他跌跌撞撞一头冲出血气弥漫的屋子,双手托着膝盖,俯身弯在那里,如同一条垂死的老狗,大口大口喘着气。☆、第七百六十三章畜生就是那个时候,他忽的一眼看到,不大的小院,大门口处,立着一个人影,强提一口气,将身子慢慢直起来,朝那人影看过去。借着暮色霞光,一眼认出,眼前身着锦衣,面露鄙夷嘲蔑之色的男子,正是镇宁候。不久前,他去接阿元回家,曾在鼓楼大街八珍阁门前见过他一次。堂堂镇宁侯府的侯爷,竟然出现在他家这简陋寒酸的小院之中,还用这样的目光凝着他,巨大的震惊让他心头的悲痛略略一顿,不由道:“侯爷?”听到他的声音,镇宁候面上浮出些许意外,一面朝他行来,一面道:“你认得我?”他茫然点头,不知道这位富贵滔天的侯爷此刻登他家的门,意欲为何,可心底却是有不好的预感,升腾而起,将他一颗心层层包裹住。他点头之际,镇宁候扯嘴一笑,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你既是认得我,也好,免得我还要做自我介绍。那个女人,是你媳妇?”以目示意,镇宁候问及阿元。他怔怔点头,随着镇宁候提及提及阿元,他那被震骇冲散的悲恸又一次重聚。“品貌不错,可惜跟着你,暴殄天物,浪费了。我许你一世前程,等她醒来,你劝劝她,把她说通了,送到我府上去。”如同在说什么极其寻常的话一般,镇宁候将这些字一连串说出,语态轻松自然,说罢,用一种斜昵的姿态觑着他。他闻言,登时如有雷击。瞠目结舌看向镇宁候,耳中如有千百只小虫振翅,嗡嗡响作一团。若说方才大夫的诊断之语于他而言是一柄利刃至此他的心窝,那现在镇宁候的这番话,就是那柄利刃被人拔出又刺入,且这利刃上带着倒刺,在拔出之际,他一颗心被扯得生疼,狠狠的痉挛。不知沉默了多久,他终是后知后觉缓过神。“是你……是你……是你对阿元……”声音从他口中迸出,颤抖不成声,他看着镇宁候的眼睛,渐渐涌上一层血光,双手紧紧握拳,浑身紧绷,如同一只被人夺了幼崽的孤狼。见他如此,镇宁候发出不屑的一声嗤笑。把玩着拇指上通翠的玉扳指,漫不经心道:“那个女人有点认死理,死活不从,我也只得如此,却不知她是有了身孕的,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还要给她一碗堕胎药把孩子打掉,你也知道,人送到我的府里,总不能肚子里还带着你的种。”陶晔简直难以想象,镇宁候究竟是张着一张怎样得嘴,才能把这些龌龊卑鄙肮脏之言,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不及镇宁候将话说完,他便带着满腔几欲冲破胸膛的泼天怒火,挥拳朝镇宁候奔过去,“畜生,人渣……”嘶吼声从他嗓间爆发而出,带着guntang的温度,也引得屋内照顾阿元的父母亲被惊动,顶着一张慌张的脸,从屋里跑出来。他那凝聚了满身怨愤的拳头,终究是没有打到镇宁候脸上,甚至连碰都没有碰到他,就被身后突然而至的一个灰衣人将他一脚踹倒地上。他还未及感觉到那一脚的痛和屈辱,就听到母亲一声惊呼,朝他扑来。头顶处,镇宁候居高临下,“你最好三日之内把人乖乖送去,我保你前途无量,不然……”不然什么,镇宁候没说,朝着瘫躺在地上的他啐了一口,转头离开。只是不说,他也想得到。随着镇宁候转身,他双眼冒着血红的光,以手撑地,挣扎着起身就要在朝镇宁候的背影扑上去,“人渣,人渣……”嘴里咬牙切齿,生生磨出血来,顺着嘴角一直流。母亲父亲显然是知道镇宁候身份的,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眼见他被镇宁候的人一脚踹倒地上上不来气,怎么会让他再朝镇宁候扑过去,只死死将他抱住。直到镇宁候出了大门良久,母亲才松开手。他如同一只死了很久的狼,四仰八叉,面朝天,躺在地上,嘴角的血不断地流,双眼无神,空洞洞的望着头顶已经漆黑的天和天上的繁星,心痛如裂。“发生什么事了,镇宁候怎么来了……”母亲和父亲的询问不断的回响在耳边,他却是一个字说不出来,只把嘴角咬的稀烂,双手捏拳,咯咯作响之际,骨节分明。他要如何说,说他的阿元被镇宁候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