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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面如土色,浑身筛糠,身上绵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及至行到与陶晔并肩处,那两个禁军一松手,威远侯当即“扑通”跌坐在地。如同一滩烂泥,眼底瞳仁涣散,不敢去看皇上。皇上却是一把抄起手边四四方方的砚台,朝着威远侯的脑袋,甩手一个砚台飞出去。棱角分明的砚台重重撞到威远侯的额头上,“啪”的弹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本就内心坍塌,这一撞又来的猝不及防,威远侯“啊”的一声惊叫,整个人昏死过去。偏偏他身子一倒,不偏不倚,端端倒在陶晔跪地的大腿上,陶晔早就恨不能捏死他,这个机会就在眼前,瞥了威远侯一眼,陶晔眼皮一跳,抬手朝着威远侯的脖子就伸过去!☆、第八百八十三章惩罚电光火石间,不及所有人反应过来,这位耿直如驴的刑部尚书,就像捏死一只鸭子一样,捏住了威远侯的脖子,并用力的疯狂的(癫狂的)开始摇。威远侯半只舌头吐出来,涎液横甩。原本昏死过去,可架不住陶晔这夺命连环摇,本能眼睛几抖,欲要睁开,只可惜身上被五花大绑,不能反抗将陶晔推开,只一张脸扭曲成一团。跪在陶晔一侧的禁军统领,立即被陶晔这地动山摇要掐死威远侯的节奏吓得一身鸡皮疙瘩,不由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大吸一口气,终是后知后觉缓过神儿。眼皮一抖,猛然意识到,这可是在御书房。威远侯万死莫辞,活该被千刀万剐,可他该死是一回事,被陶晔掐死,就是另一回事了,更何况,还是在御书房……当即,禁军统领一把抓住陶晔的手腕,“陶大人冷静,陛下自会英明决断。”为了怕癫狂中的陶晔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禁军统领一面说,一面手上力气加重。陶晔毕竟是个文人,哪里经得住他捏,一瞬间手腕吃痛,松开了威远侯,此时已经被陶晔彻底掐醒的威远侯当即张着嘴大喘气,身子一侧,偏到在一旁陶晔脚底处。如一条濒临死亡的老狗。陶晔被禁军统领阻止,气的头发都要站起来,眼冒金光,看向禁军统领,“你疯了?”禁军统领……我疯了……我是怕你疯了。皇上揉着眉心,看着他的两位重臣在底下闹成一团,竟是出奇的没有动气。被陶晔一掐,威远侯反倒回过些心神,因为身子被绑,行动不便,再加上先前惊惧抽空了浑身力气,如同一只笨拙的猪,挪了身子抬起头,直直看向皇上。“陛下开恩,威远侯府的生意虽然下作上不得台面,可这些年,不论朝廷有何难,威远侯府一向全力相助,臣挣下的银子,有一半以上,是花给了朝廷的。”“战乱,灾荒,这样的事,春夏秋冬都不能避免,所需开销,更是巨大,若无威远侯府这笔助益,单单凭着国库,如何支撑,只怕又要加重百姓税收,如此,陛下岂不是成了被百姓戳脊梁骨的昏君!”威远侯越说越觉有理,越说越是中气十足,振振有词,苍白的脸上,因着激动,竟是泛起一丝红晕来。“威远侯府的生意,没错,是见不得光,可他这获利,却是为天下百姓谋幸福,为陛下谋幸福,臣甘愿独自背负这位千人唾万人指,也要为陛下分忧。”“臣冒死做出这违背良心之事,皆是为了陛下啊!臣一番苦心,陛下,别人不能体谅臣,陛下难道也不能吗……”威远侯越说越觉自己委屈。陶晔好容易被禁军统领制止之后,渐渐冷静下来,此刻听到威远侯如此一番话,登时暴跳。瞥了一眼五花大绑威远侯的绳子,确定足够粗,威远侯不会挣脱,登时从地上弹跳而起,如饿虎扑食,伸手掐向威远侯的脖子。只是在他到达威远侯的前一瞬,眼前一个黑影飞过,不过眨眼一瞬,就见威远侯整个人已经被禁军统领拦腰提起,不及威远侯发出惊恐一声喊,禁军统领手起掌落,朝着威远侯的后脖颈子“啪”的一掌拍下。威远侯顿时犹如没了气的鸭子,耷拉着脖子任由禁军统领提在半空。学着陶晔的方式,禁军统领道:“陛下赦臣无罪,臣实在忍不住了。”皇上原本被威远侯那番恬不知耻还理直气壮的话气的血气横流,正要拍案而起,就见陶晔和禁军统领发出动作。握拳在桌上一砸,顶着一双因为极怒而赤红的眼睛,对陶晔道:“将这个畜生的罪状张贴出去,明日一早,拉着他上街游行,若是京都走完一圈,他还没有被打死,就去京郊各处,走到哪算哪,打死为止!”陶晔一听皇上对威远侯的如是处罚,登时领命,“臣遵旨!”说的那叫一个器宇轩昂,“臣即刻就去办!威远侯府家眷如何处置?”“上等仆役流放,其余的发卖,府里主子,一并同威远侯游街示众。”“臣遵旨!”说罢,一个磕头行礼,起身就朝外走,指了方才架着威远侯进来的两个禁军,“带着他跟我走。”话音儿刚落,又被皇上叫住,“那个映秀……”陶晔知道皇上的意思,立刻道:“是臣看走了眼,父女一脉,威远侯如此,映秀又能好到哪去,再好,骨子里流的也是他的血,更何况,臣亲自抓了威远侯回来,映秀又怎么会甘心嫁给臣而别无他想。”一瞬间,皇上突然有些心疼陶晔。单身了这么久,好容易瞧中一个,还闹出这样的事……原本想要安慰他几句,可这样的场合情形,实在不宜说这种事,皇上摆摆手,示意陶晔告退。“甘氏还在宫里呢,别忘了一并带走。”一直沉默的萧煜,冲着陶晔的背影,忽的喊了一句。陶晔一走,皇上吩咐禁军统领,“查封威远侯府所有家产,全部造册充公。”禁军统领领命执行。待到御书房的大门再次被合掩,皇上“呼”的吐出一口气,可体内惊涛骇浪般的怒火,却是散不出来,一张脸铁青,眼底的愤怒如赤火燃油。皇上与萧煜,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就那样静默了良久,终是在皇上面色透出一丝血色之后,皇上转头看向萧煜,“怎么不说话?”萧煜眨眨眼,“说什么?”“你在想什么?”萧煜嘴角一撇,“儿臣在想,威远侯府一事,丽妃到底知不知道,如果知道,那皇后娘娘到底知不知道。毕竟当年,丽妃娘娘与皇后娘娘走的近,之后虽然丽妃娘娘与皇后娘娘分道扬镳,可按着皇后娘娘的性子,在此之后,却没有对丽妃娘娘下过狠手,充其量,也就是三天一个小敲打,五天一个大警告罢了。”“可皇后娘娘一没了,丽妃就立刻对静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