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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一定十分幸福。”小谢总还没学会把情绪掩饰得滴水不漏。蔺冬仿佛能从他微眯的眼睛里里读出一句话——别看这个人在外头风风光光,背地里其实是个妻管严!蔺冬只当看不见。“谢谢。”“能否和蔺总交换一下名片,以后方便联系。”谢慕卿说道。蔺冬点了点头,接过谢慕卿的名片,看到上头印着谢慕卿的头衔,天梯集团业务部经理谢慕卿……对了,现在是2013年,谢慕卿应该在他爸谢总的公司打杂跑业务,还没有把天梯娱乐公司开起来。目前,在所有人眼中,这位未来制霸娱乐圈的天梯娱乐集团老总还是个被父辈光环普照的大少爷,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等他犯错出丑。蔺冬心中一动,抬眼打量了一下谢慕卿,那张斯文秀气的脸庞实际上十分年轻,黑色西装和干净利落的发型、以及那份不动如风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成熟了一些。年轻,经验不足,坑起来就更有把握了。开个空头支票吊着,踩着对方压别家公司的价,签合同之前翻脸无情。演技得好、cao作手法要干净、时间差要把握好,不能对公司本身的信誉产生影响。蔺冬思忖着。如果谢慕卿没上当,他不亏。上当了,他赢。如果谢慕卿看破,反坑了他一把,他拱手认栽。良心?那是什么东西?不存在的。蔺冬就是看谢慕卿不顺眼,很没风度、小心眼地把上辈子的仇算在了这辈子。上辈子池微语跟小谢总交往过,小谢总出轨,池微语于是把小谢总甩了,跟天梯解约。盛华听到风声向池微语抛出橄榄枝,池微语没有多加考虑,匆匆签约盛华,刚出虎xue又入狼窝,被压榨到死。真相就是这么简单。然而作为当事人的池微语承受的痛苦却不是寥寥的几句话能够描述的。尤其对于一个,一生都没有被人好好爱过的人。认真算起来,上辈子、在遇见蔺冬之前,池微语的生命中还真没出现过几个好人。一个人怎么能倒霉成那样?一个人怎么能倒霉成那样,还保留着一颗真挚温柔的心,认真又笨拙、傻乎乎地用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式去爱另一个人——把自己伪装得完美无缺,爱得小心翼翼。小谢总勾了勾唇,伸出手:“合作愉快,蔺总。”蔺冬轻握了一下谢慕卿的手:“合作愉快,小谢总。”谢慕卿十分怀疑蔺冬是故意戳他痛脚。……他看蔺冬不顺眼果然不是没有理由的。蔺冬含笑说:“我朋友还在等我,就先走一步了。”谢慕卿看着蔺冬的微笑,越看越奇怪,那种微妙的既视感究竟哪儿来的,思索了片刻,他突然明白了,他和蔺冬的脸上带着……同款微笑!恰到好处、令人如沐春风。不谄媚。不冷淡。谢慕卿转了转指戒,眯着眼,看着蔺冬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的转角。他似乎有点低估蔺冬了。谢慕卿回了包间。“谢总?您心情似乎很好。”年轻的男人小心地觑着他的脸色,甜笑着凑过来。谢慕卿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微微睁开眼,青年会意,驯顺地垂下头,谢慕卿仿佛摸小猫小狗一样温柔地抚摩男人的后颈,像是自言自语:“他不知道我和蔺老认识。久闻不如一见啊……我们还真的有点像。”……妻管严绝不包括在内!…………蔺冬进了门,看见严睿、张晨星和胡绍围坐在包间里的麻将桌旁。胡绍和蔺冬严睿的家世差不多,医学研究生在读,副业投资。严睿说道:“三缺一,就等你呢。”“下回别喊我,跟谁打麻将,我都是冤大头。”蔺冬无奈作陪。他在赌桌上的运气一向很烂。虽然不在乎输点钱……但是一直被虐,也实在称不上快乐。“这通电话打了很久啊……”胡绍假装看了看表,调侃蔺冬,“哎哟,都过去一个小时了。和嫂子这么黏糊吗。”蔺冬拉开椅子坐下,脸皮很厚,心很黑:“我们感情好。”严睿露出腮帮子疼的生动表情,说道:“我仿佛吃了柠檬。酸,真酸。”胡绍说道:“我也酸。什么把嫂子带出来给大家看看?我可是很佩服嫂子能拿下蔺哥的。最好当面讨教讨教。”蔺冬莞尔:“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还没把人追到手。”他悠悠补充道:“看他什么时候愿意吧。”严睿嘲笑:“谈了恋爱就是不一样,矫情。”蔺冬说道:“说错了。谈了恋爱,大家都一样。”胡绍感慨:“我记得蔺哥以前有个称号,叫校花收割机。小学、初中到高中,每一届校花都是他迷妹,都给他递过情书,结局都是被拒绝……那风采,真是绝了,没想到蔺哥英明一世,还是栽了。”严睿笑得停不下来:“哈哈哈哈校花收割机?这是什么傻逼称号。”蔺冬脸黑了。几个人边打麻将边聊天,几轮过去,蔺冬果然手气极差,输得很惨。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张晨星忽然起身,说想去洗手间。严睿中间给他圆过场:“他就是个闷葫芦。”蔺冬不用说,胡绍也很随和的性格,都表示不在意。张晨星离开了。蔺冬问:“张晨星在你那儿干得怎么样?”严睿顿了顿,说道:“他提了辞职,准备出国。”蔺冬真的有点吃惊,除了女伴,带人来参加饭局,只有一个目的,用自己的人脉资源给对方铺路。现在张晨星都要走了,严睿是图什么呢。严睿摸牌,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让他把手里的项目弄完了再提辞职的事儿。”听那口气,根本没打算放人走。胡绍也听出来了,他开了个玩笑:“这是想扣人?当心人家告你。”严睿口气很轻蔑:“让他告,他赢不了的。”蔺冬心想:按照套路,这种背后议论一般会被当事人听到……他一抬眼,真的看见张晨星立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神很悲哀。严睿也发现了张晨星,他仿佛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催促说:“站那儿干嘛。快过来。”张晨星慢慢走过来,面无表情,他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丢下一句失陪就走了。严睿愣了,还没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他他他就这么走了?”严睿的语气充满难以置信。蔺冬没想到能看严睿的笑话,眼中带着笑意:“走了。”胡绍皱了皱眉头,对张晨星不给严睿的面子很不高兴,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