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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当仆从的人,多半都是数次在外门大比上被刷下来,但在见识过大门派的底蕴后,他们又不愿被打发走,于是便宁可旸天门里当仆从,要是有幸能派遣到高人身边服侍。虽当不了弟子,但万一哪天把高人伺候得高兴了,指点上自己一两句,就足够让他们在修行路上少走不少弯路了。而现在,江北便是他们眼中的高人。于是当江北传令下去,自己收拾了下仪表从洞府里出来时,就看见山顶的平台上,有两只身长三米,脚踏红云似马非马,头生rou角,身披细密鳞片的妖兽凌空站在那儿。它们套着红绫为底的绣金丝飞花缀珍珠缰绳,后面拉着同样华贵的车辇。江北:“……”这TMD真不是婚车?正当江北心里有些无力吐槽的时候,在辇下恭迎的两列仆从中,忽然一人站出,拱手道:“长老,车辇都已准备好了,请问还有何处需要吩咐?”霎时间,包括江北在内在场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地射向那人。但与江北只是单纯看看说话人的模样不同,其余人眼里都仿佛夹着刀子似的,充满嫉妒与不甘,只恨刚才他们太过犹豫没及时出头,结果倒是让这不知打哪冒出的小子在这位新长老面前先现了眼。江北:“……”基友,你写这文时拿的可是宫斗剧本?因为修为高的缘故,江北如今感官变得极其敏锐,方圆百里内一草一木都仿佛是尽在他掌控之中,只要有心的话范围内的动静他几乎都能知道,所以底下这些人的细微表情变化和小举动,哪怕他不去注意,过去敏锐的感官也会将信息传递进他脑海里。江北还记得自己初来那一个星期,就因为一时间还掌控不好自身,以至于周围有何风吹草动鸟叫虫鸣都能传进他耳里,搞得夜不能寐。虽然到了元婴这境界修士都已辟谷且无需睡眠,但江北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都是个凡人,即便身体已经不需要睡觉,他认知里仍然是觉得晚上就要入睡,所以那段时间他总觉得心情特别烦躁。好在后来渐渐适应了修士的生活,以及开始懂得控制自身力量,才终于解决了这些困扰。略过那些各怀心思的仆从,江北看向刚才那个机灵的小厮。原以为大约就是个路人相的,不曾想仔细一看后,却见那是个面容清俊的少年。说来也奇怪,这少年明明五官拆开来看都普普通通,但组合到一起时却又觉得格外顺眼。但又因为本身五官拆开后并不出色的缘故,所以看的时候感到惊艳,可视线一挪开,就发觉难以记清他的模样。江北本身也是作者,对此当即警惕起来,这设定,可不大像真路人啊……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暗暗对此人留了印象。男频文的篇幅往往都动则百万以上,江北的基友也不例外,这篇文江北记得它大概是四百多万字,其实在男频里已经不算长了。犹是如此,百万字大长篇,文里自然不能单看主剧情撑着,除却各种伏笔外,少不了还有林林总总的支线与暗线。而又因为文长,所以男频文里不少伏笔的时间跨度非常大,往往有时候炸出来时你都忘了前面还有这么个包袱,当然,也不乏作者写着写着自己都忘了的伏笔。江北记得里也是有不少伏笔和支线,只可惜他看文向来比较速食,不像一些看文仔细的读者会把文当课题似的专门来研究,甚至有时候分析剧情还能分析到写小论文。所以即便他现在通过套路经验看出这人有问题,但一时间也难想起这人在后面哪段剧情里发挥什么作用,只能日后多加留意。就在江北打定主意,并高冷地微微颌首,准备踏上他的车辇时,只见身后约二三十米处忽然扬起一道烟尘。江北一瞬间表情变得略为古怪,未几,那道烟尘便已奔至他面前。而随着烟尘散去后,一只看起来像是褪去黄色绒毛的雏鸡相差无几的鸟便出现在众人眼前,不过比起凡间常见的鸡,眼前这只显然腿要长许多,而且体型更为修长。这鸟也是好生大胆,直接不管江北是否有意见,就拍拍翅膀跳了上车。第3章周围的仆从也未料到这一幕的发生,纷纷当场愣住,反应过来时那鸟已经跳到车辇上,还十分自觉地占了个座位。不过是只不知打哪来的杂毛鸡,竟然如此嚣张还反客为主!一众仆从们原本见江北不作声他们还有些犹疑,生怕这杂毛鸡是长老所饲养的宠物,但想到刚才正因一时犹疑而让一个小鬼先夺得长老注意,再料想高人大能们豢养的宠物皆为奇珍异兽,怎么看这杂毛鸡也不像是属于这类,于是其他人就干脆放开胆子了。其实江北也只是被惊到而已,这鸡是他当年穿到原江北的身体上那时捡的。那日在天雷余威消去后,江北从地上爬起,但没走几步,就因为身体被电麻了一时间有些脚软。为免因脚软而扑街这么丢人,所以江北又重新坐下,结果此时就听见周边那些被天雷劈得焦黑的土壤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江北霎时间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跳出什么凶猛兽类,他现在可完全还没做好迎接战斗的准备。凭借修士敏锐的感官,他迅速锁定了动静的来源,然后戒备的死死盯着那儿。没多久,废土上几块碎石动了。江北缓慢的站起来,心里赶紧回想着攻击的法诀,然而就在这一刻,碎石底下就突然蹦出个黑影。江北吓得头脑空白,刚刚想起的一段法诀也给忘了,当下就是想跑路,可惜却因身体还处在麻痹状态,刚起身又跌坐到地上,于是他不得不面对这蹦出来的黑影。结果当他被迫冷静且看仔细这黑影后后,当场表情就绷不住了,因为那只是一只黑不溜秋,像掉进了煤矿的鸡崽而已。想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江北嘴角抽了抽,突然无比嫌弃自己。毛团似的鸡崽子从碎石和焦土下出来后就撒气般蹬了一脚旁边的石头,然后大概是鼻子吸入了灰尘,又当场打了两喷嚏,喷出两团带煤渣似黑灰的气团。“噗!”这回江北可憋不住了。原本正在抖毛的鸡崽听见江北这声笑,霎时间就把头转了过来。小鸡脑袋两侧的眼睛明明只是和黑豆似的圆溜溜,可是当江北笑过后看去时,也不知道是否他自己想太多,竟然从中看出人性化的鄙夷情绪。然后接下来江北就笑不出声了,因为这鸡崽突然“戛!”的一声,就翅膀刷啦的扑腾而起直接跳到他头上,并笃笃笃笃的对着他脑袋一阵猛啄。那鸟喙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竟比精钢还坚硬。按理说江北如今已是元婴,即便他不是体修有一身铜皮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