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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啊?父亲怎么会突然入狱了?表哥他怎么会和父亲闹翻了呢?”孟兰起身抱住她,“好孩子,不怕,你父亲不会有事的,还有四皇子呢,宫里还有蔡淑妃呢。”“对,还有淑妃姑母呢。”蔡文蕙似乎找到了一些安慰,哭声变小了。……程翊直到天黑才回来,听说孟氏一直在等他,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换了身衣服,去了后院。“母亲。”程翊行了个礼,就站在那里,垂眸看着地面,并不去看孟兰。孟兰看见他就来气,“你为何要害你的姨父,难道你不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是说的一家人,我和蔡正廉并非一家人,”程翊的声音很冷,“我与他,有杀父之仇!”“胡说八道,你父亲是喝醉酒不小心淹死的,你姨父清清白白,与此事没有一丁点干系。当年你只有六岁,知道什么?!如今不知道被什么人花言巧语地哄了几句,就脑子不清楚了!”“清、清、白、白?”程翊一字一顿,重复着孟兰所说的话。孟兰一阵心虚,他既然发现了隔壁的宅子,应该也知道了密道的存在,知道了自己和蔡正廉的私情,她转过头,不敢看程翊的眼睛。“母亲没别的事,我就走了,对了,今晚母亲不要出正屋,我要带着侍卫过来,把那条密道堵上。”“等等,”孟兰见程翊要走,叫住他,“我,我守寡多年,你姨父他也丧妻已久,我们,我们是有些不合规矩的地方,但是,我们没有害你父亲,你父亲死的那年,我和你姨父什么事都没有的。”程翊的星目中蓄起nongnong的嘲讽,他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母亲,“这话母亲怎么说得出口?姨母是在父亲过世前两年难产而死的,那个时候,母亲和蔡正廉不是已经有了私情了吗?姨母不是正因为目睹了你们两个的私情,才动了胎气难产而死的吗?”“什么?!”孟兰大惊,他怎么什么都知道?连这么隐秘的事都一清二楚,到底是谁告诉他的,难道是正廉?“什么?!”门口同时传来两道声音,一男一女,孟兰抬头看去,程悦和蔡文蕙正震惊地站在那里。“母亲,大哥说的是真的吗?你和姨父有了私情,还害死了父亲?”程悦不满地问道,他是在父亲死后才出生的,并没有见过父亲的面,和父亲并没有感情,但是,如果父亲还在的话,会宁侯府会比现在像样得多,而他的日子也会舒坦得多。“姨母,表哥说的是真的吗?你和我父亲有……有了私情,所以母亲才会动了胎气难产而死?”蔡文蕙惊恐地睁大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直以来,她都坚信父亲是深爱母亲的,所以这么多年才没有续弦,后院唯一的妾室也是个摆设,而她身为这忠贞不渝爱情的唯一果实,是多么的骄傲。结果,表哥说父亲对母亲根本就不忠贞,早就和姨母有了私情,还因此气死了自己的母亲。“没有没有,他说的不是真的,”孟兰慌乱地摇头,“你们不要相信他,我、我们谁也没有害死!”程翊冷笑,“好了,你们都回自己的院子去,母亲也不要出正屋,我要带着侍卫过来了。”“这里是后院,你带侍卫过来做什么?”程悦不解地问道。“把那条幽会的密道堵上。今天只是运气好,隔壁的宅子查抄,却没发现那密道,反正以后也用不到了,还是早点堵上好。没了这密道,想必母亲在小佛堂能更安心地念经了。”程翊懒得再和他们多说,起身直接去前院带侍卫了。一般人家侍卫自然不可随便进后院的,怕惊扰了女眷,有碍女眷的清誉,不过,他们府中的这两个女眷,早就没有什么清誉可言了。孟兰捂着脸哭了起来,蔡文蕙和程悦对视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这叫什么事啊,她父亲和姨母有私情,气死了自己的母亲,她又和程悦有过一次,真是一塌糊涂!……周肃之心情甚是愉悦,就算一时半会儿不能让蔡正廉乖乖认罪,但他也休想再从刑部大牢出去了。徐幼珈苦恼地盯着棋盘,无论她怎么努力,无论周肃之让她几个子,她最后都是输。“娇娇别皱眉,小心对孩子不好。”周肃之伸出修长的食指,在她眉头揉了揉。“是不是生出孩子可能爱皱眉?”徐幼珈白了他一眼,他动不动就拿对孩子不好吓唬她,她次次都被吓一跳,结果每次都是什么“娇娇哭了生出孩子可能会爱哭”、“娇娇挑食生出孩子可能会挑食”、“娇娇淘气生出孩子可能会淘气”。幸亏她身体好,没有孕吐,不然又得是“娇娇吐了生出孩子可能会爱吐”,不过,母亲有些孕吐来着,也不知道周肃之对庞怀远面授了什么机宜,反正,这几天,母亲又不吐了。“呵。”周肃之轻笑一声,“娇娇都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下棋本是玩乐,娇娇莫要气恼,这样好了,我可以蒙上眼睛和娇娇下棋。”徐幼珈惊奇地问道:“蒙上眼睛?那你看不见了,还怎么下棋?”难道他要用手摸索?周肃之笑道:“下盲棋,我把我要走的棋子说出来,娇娇按我说的放到棋盘上,然后娇娇再走一步,告诉我是怎么走的,这样交替进行即可。”“哦,就是你下盲棋,我下的却是明的,好啊好啊,试一试!”徐幼珈兴奋了,这样不知道能不能赢过他。“既然是让着娇娇,那这遮眼睛用的布,我要自己挑。”徐幼珈大方地点点头,“你随便挑,咱们家有的,你都可以用。”不过是用来遮眼睛的,他想用什么就用什么。周肃之的黑眸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低声道:“那我要用娇娇的小衣。”“你——”徐幼珈的脸红了,吭哧半天,“那你去衣柜里自己取。”为了有赢他的可能,小衣就小衣吧。周肃之摇头,“我要用娇娇身上的。”他说着话,起身走到徐幼珈身边,从她的衣摆下面摸上去,把腰间细细的系带解开,又从雪白的脖颈向下,把上面的两跟系带也解开,从前襟把小衣抽了出来。徐幼珈面红耳赤,身上没了小衣感觉很奇怪,好像胸前空荡荡的,她双臂抱着胸,见周肃之将那藕粉色的小衣折了一下,绑在了眼睛上,小衣上绣的梅花正落在他的眉间,这情景看上去暧昧又怪异。他遮了眼睛,看不到自己了,徐幼珈倒也放松了。周肃之薄薄的嘴唇一勾,“娇娇,我们开始吧。”第96章次日一大早,宫里的蔡淑妃就召蔡文蕙入宫,传令的人去了蔡府,因为蔡正廉并未认罪,三司还没开始会审,更别说定罪了,所以,蔡正廉只算疑犯,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