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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爷爷就是个爱面子的人,他从前不愿意讨公家的便宜,是遵纪守法,恪尽职守。但战友之间的情谊,却是另外一回事了。于杰大致翻过了日记,确定了几个可以求助的对象。他们跟爷爷关系都很不错,应该会尽量帮忙的。出了医院,走几站路,于杰来到从前爷爷住过的军区大院。当年父亲出了事,几乎到了倾家荡产的地步,于杰就和奶奶一直过着颠配流离的生活。于杰来过这里,有点印象,感觉没怎么变样,不过住户却越来越少了,其中大多还是租住的房客,许多老干部早就离开了这里。于杰心里开始没底,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和爷爷相熟的战友,而且,这世上人人都有难处,他怀着一点希望而来,真到了开口相求的时候,又不免诸多顾忌,怕为难了别人,却又叫人家说不出口。左思右想间,还是咬咬牙,人一穷,真的什么勇气都有。已经敲了好几处门,不是无人就是租户开门,于杰那仅有的勇气也快被磨光。最后他来到一位欧阳老先生家门前,犹豫着要不要再试试,远处有人向他走来,是个年近50的女人,手中提了菜篮,近了便问:“您好,请问找谁?”于杰似乎有些紧张,调整了气息回答:“请问欧阳老先生在吗?”对方摇摇头:“家父几年前就去世了,我是他小女儿。你有什么事吗?”这欧阳先生在解放后一直担任某著名军校校长,但和爷爷一样,日子过得确实清贫。于杰本想,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找他,毕竟人家也有日子要过,却不想人已经不在了。于杰踌躇了一下,才说:“你好,我叫于杰,我爷爷于连是欧阳老先生的朋友…”那人一听,没等他说完便道:“原来你是于叔叔的孙子,快进来坐。”于杰被请进了屋子,只好向对方说明来意,但并不等她有所回应,便站起身:“今日来打搅,实属冒昧,是我考虑欠妥了。”于杰本来就不愿麻烦清贫的老人,更何况是隔了一层的老人的女儿呢!“小于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爷爷和我父亲那是过命的交情,你坐下听我说。可能我现在的能力确实没法帮到你,不过可以替你想想办法。”于杰被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实在有点狭隘,不觉无地自容。“对了,过两天有个慈善晚宴,本来是军政界内部的聚会,后来因为酬谢各界对捐款救助灾区等慈善事业的支持,又有不少实业家也会去。这个不打紧,总之我会借一些关系弄到一张邀请函,你进去后应该能找到你爷爷一些从前的战友甚至旧部下。”于杰没想到对方替他考虑的这么周到,感激得点了点头。回到医院,医生找于杰谈话,说本来年纪这么大的老人,他们是不建议开刀的。只是于奶奶奶这种情况,还是开刀更彻底些,药物治疗效果很差,就这么拖着实在不好。于杰也明白,两天后可能是自己最后的机会,无论如何都要抓住。慈善晚宴设在北京近郊的一座私人会所内。这天傍晚,于杰早早地安排奶奶吃了晚饭,自己走的时候,也买了点包子馒头坐在公交上草草地吃了填肚子。下了公交,才发现这地方比较偏僻,行人很少,于杰不知道怎么转车,估计那种地方,也不是公交能够经过的,想了想,还是犹豫着拦了一辆出租,咬咬牙上去了。于杰站在会所门前,保安正在检查邀请函。于杰把它拿出来捏在手里,过了半天见门口没有人进去了,才走过去拿出邀请函。人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又把那张函拿在手里看了几遍,才还给他,准他进去。会场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位拍卖师在喊价,于杰听不懂,就在后排找了个位子坐下。今天的重头戏是晚宴,众多政界金融界人士聚首,又要将国内外大事谈论一番,商人们也好借着今天争取一些与政府合作的机会。像现在的慈善拍卖,也就是晚宴之前应个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千一百万第一次…一千一百万第二次…一千一百万第三次…好,成交!恭喜这位先生,您拍到了明朝万历年间由景德镇出产的皇家青花瓷瓶一对!我们将把今天拍卖所得的善款悉数捐给慈善机构,感谢您的支持!”于杰坐在后面听得晕晕乎乎,只在报到那一串数字的时候,心惊了一下。这世上竟然有人会花一千多万去买一对花瓶,这对于他来说是无法想像的,一千块他都觉得奢侈,不过他还是屏住心神继续听下去。第29章惊魂下面又有两次拍卖,竞争不是很激烈,都是以百万左右成交的。很快就散了会,会场的灯全都亮了起来,人们开始往外涌,慈善晚宴要开始了,设在另一个分会厅。于杰也站起来,他让到了一边,没有人注意他,他的手心却开始冒汗,紧张,不安…不知道待会能不能找到肯给他帮忙的人,他又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呢。直到最后一个人离开会场,他才跟在后面去了晚宴现场。这里丝毫没有刚才拍卖做慈善事业时的紧张与凝重,所有人穿着华贵,川梭在觥畴交错中,一派安祥和睦的景象。于杰四处望了望,似乎参加晚宴的全是30到40岁左右事业有成者。其中也不乏各路名媛,一个个都手拿高脚杯,花枝招展的,泻个眼神就要让人骨头酥个半死。于杰当然无暇顾及这些,他站在大厅的角落里,彷徨又无助。找不到属于爷爷那个年代的人,他不知道还有谁肯帮他。这些人的生活是优渥的,但他们对于陌生人的艰辛却常常视而不见。他在那里站的越久,就越不敢迈开步子,仿佛要定在那里一般。也不再敢随意乱张望了,头低着,眼神直对地面,却看到一双男人的靴子进入视线,那是一双很精致的靴子,它慢慢地,攻城略地,气宇轩昂地靠近,忽然又停下来。于杰没有抬头,却不由地向后退了两步。“别动。”虽然是命令的口吻,但是对方的语气很温柔,于杰不知为什么,真的不动了,却看见那人低了身子,弯下了腰,感觉脚被他轻轻抬起。“你看,鞋带都松了,小心被绊到。”于杰不明所以,他知道对方是谁,可是他不敢抬头,就又往后缩了缩,想要挣脱男人的禁锢。男人握着他的脚,看似若无其事,实则用了很大的力气,于杰根本动弹不得,只得抬了眼,默默地看着他。他低下头,极其认真地为他把鞋带重新系好,好像这世上再重大的事都抵不上这一刻的指尖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