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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道我们手上了,你不知道不就省心了?”侯文涛被这番歪理气笑了,“就你话多。”常胜手背上就是破皮,不像侯文清的脚伤筋动骨,郎中给留了点外伤药就走了。外人一走,侯文涛就呵呵一声冷笑,反身关了门,那门关的常胜和侯文清都不由自主抖了抖。大哥就是大哥,该怂的时候还是要怂。秒怂的侯文清痛呼一声,企图蒙混过去。“晚了。”侯文涛啪一拍桌子,“这次如果就这么放过你们了,难保还有下次。”“没有下次。”“闭嘴!”常胜闭嘴了。“从小就教育你们,遇到事不许自己死磕,你们倒好,转身就抛到脑后,以前那些小事我也就不与你们计较,可这次,稍有不慎你们可能命都要交代在那里,连警局的人都不敢晚上在山上逗留,你们可好,不仅逗留了还闯进了土匪窝,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很能干?”侯文清看着被摔在桌子上的一叠钱票,知晓大哥这次是真的受到了惊吓,也不敢再撒泼,默默挨着训。将两人狠狠教训了一顿,侯文涛抛下一句,“从明天开始禁足三天,没有我的允许哪也不许去。”直到侯文涛离开的一分钟后,侯文清才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惨叫,“大哥!”第8章第8章可惜现在叫大哥也没用,侯文涛早就走远了。常胜在椅子上转了个身,面对面看着侯文清,视线从他脸上一点点挪到被包着的脚,片刻后站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侯文清浓长的睫毛,低声道:“睡吧。”“睡什么睡!”侯文清正满心郁闷,“我们被大哥禁足了!”常胜不甚在意地点头。面对现在明显和自己不是站在一边的常胜,侯文清冷哼了声,准备翻身用背影对着他,结果身体刚有动作,就感觉腿被拉住了,他回头瞪着常胜,“你干嘛,撒开。”“乖乖睡觉,养好伤你想做什么都没人拦你。”常胜小心翼翼的将侯文清受伤的脚搭在自己腿上,用一只手固定不让他乱动,一手拉过被子盖了上来。受伤的脚动不了,侯文清于是抬起另一只完好的脚照着常胜胸口不轻不重踹了一下,“不要你伺候,把路子叫过来。”常胜顺势把另一只脚也握进掌中,拧着眉心说:“我赶了一天路,有些累,别闹。”侯文清冷笑:“又想骗取我同情。”顿了顿,桃花眼一挑,候二少爷微微抬起下巴,“不过看在你今天给我做了泥鳅吃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常胜垂头看着像虫子般往床内蹭的侯文清,忍了又忍才忍住了笑意,故作疲惫样的叹着气,便看到侯文清往里挪的速度又快了些。等常胜憋着笑抱着侯文清的脚规规矩矩躺好后,侯文清才用完好的脚得碰了下他肩膀,“聊会儿。”“嗯,聊什么。”“聊聊你怕黑的事儿。”常胜嘴角微微上勾,动作轻柔的调整着搭在自己胸膛上侯文清伤脚的姿势,边说:“我什么时候怕过黑了。”“不怕黑你干嘛非要跟我挤一起,自己家不睡,给你准备的房间不睡,偏要来我这挤,冬天也就算了,你知道夏天有多热吗?”侯文清像是打开了抱怨的话匣子,立刻说起了某年夏天他被热醒,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的事。“我的小少爷——你忘了你醒后非让我起来陪你大半夜去钓鱼的事了?”常胜说话不急不缓,字正腔圆,声音浑厚,听在耳里十分舒服,唯一的听众侯文清却瞬间炸毛,他猛地坐起身,恼怒道:“那还不是你贴着我睡热的我睡不着。”“是是是,我的错,赶紧躺下。”常胜被他忽然的动作吓得不轻,连忙伸手抱住他的伤脚检查了一番,看着躺好还在得意的侯文清,挑眉低语,“等你伤好了再收拾你。”“你说什么?”“快睡,不然大哥过来看你还在得意,就不是三天禁足了。”说完常胜也躺下了。侯文清身体一僵,脸上得意神色褪|去,拽过被子蒙住半张脸轻哼了声。不跟常胜斗嘴后,睡意很快来袭,侯文清没撑多久便睡着了,他睡觉不安分,老是想动弹,本来躺下的常胜只好坐起身,将他的脚固定在自己怀里,片刻后,又凑过去轻手轻脚给侯文清脱去了外衣,就坐在床上看着他,时不时伸手给拉一拉被子,半个晚上就这般过去了。至于为什么不是一个晚上……这就要从我们半夜忽然惊醒的候二少爷说起了。侯文清本来睡到半夜觉得口渴,一醒来就看到床尾坐着的常胜,被惊了下,瞌睡全飞了,无论常胜怎么劝说威胁都不肯再睡,还非要起来喝酒,将无理取闹表现到了极致。常胜额角猛跳,“大半夜喝什么酒,你现在还受着伤,更不能喝。”“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侯文清兴奋劲儿上来了谁也拦不住,他挣扎着要下床,常胜想拦又不敢,怕弄伤他,最后只能憋屈的给扶着下床,内心谴责自己心肠不够硬。可对着这小祖宗,我心肠能硬的起来麽,换别的地方还差不多……下了床,侯文清立刻一蹦一跳地往门口跑去,“走,去把院子里得酒挖出来,那还是你大前年离家的时候埋下的,现在味道应该还不错,既然你不打算走了,正好挖出来喝掉给你接风洗尘。”忍无可忍打算把人抱回去的常胜愣住,立刻从上辈子的记忆中翻出了这件事,只是那时候的猴子没受伤,而自己却始终压抑着心思,怕醉了再来一回酒后吐真言,于是那次两人其实喝的并不是很尽兴。这次——常胜看着已经跳到门前的侯文清,无奈摇头。这一次更加不可能尽兴了。外间的软塌上,路子侧着身抱着被子,睡了一枕头哈喇子。侯文清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往外蹦,只是这次还没蹦跶几步,就被赶上的常胜拦腰抱起,不等怀里的人挣扎出声,便压低声音快速说:“吵醒路子,大哥可就跟着醒了。”侯文清身体僵硬在一个挣扎的扭曲姿势中,他有心要维持下自己的面子,硬是撑着这个扭曲姿势没动弹,可惜我们候二少爷还没撑到一分钟,就自己放弃了那张面皮,挣挣扎扎地把手搭在常胜肩膀上,嘴硬道:“我调整姿势只是为了给你省些力气,毕竟你的手受了重伤。”嗯,破皮般的重伤。常胜好心没拆台,只是说:“肩膀上衣服自己穿上。”侯文清哼哼唧唧嫌弃,“我又不是大姑娘,吹下风生不了病。”这话刚说完,常胜抱着他已经走出了室内,迎面吹来的冷风让侯文清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忙揪下常胜肩膀挂着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