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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定以为我不诚心诚意,想坏了你的名声。”男子的声音温温柔柔,却有几分不实成。古晋凑过脑袋一瞅,挑了挑眼。着碧绿襦裙的女君脸带薄怒,一双柳叶眉娇羞羞瞪着一身白衣的男仙君,眉目含情。古晋攀在假山后瞅了许久,堪堪得出个喜气洋洋的结论,这男仙君的模样打扮实在不咋地,天启当年信誓旦旦说过,三界内能和他比拼相貌的还没出生,由此可见他生得何等俊美不凡。这样的都有女仙君逼婚,待他明日在生辰宴上惊为天人地现身后,求娶的女仙君还不得挤爆大泽山?其实阿启实在想的有些多了,他小时候顶着和白玦差不多的一张脸,仙妖人魔里头有人敢抬眼打量他就不错了。至于如今,一肥遮百美,养得珠圆玉润后,赞美的词儿搁他身上顶多只能用上一个憨胖。现在站在梧桐林里和南山洞府家的小姐打情骂俏的菩提老祖之子,倒也是个上等的美男子,只可惜眼底有几分浮夸之气,难撑得住场面。听了这几句讨喜的宽慰话,碧云仙君神情明显缓和,她转身看向灵涓仙君,“你可不要再骗我了,明年我生辰你再不来,我爹就要把我许配给昆仑洞府的濂溪了。”灵涓连忙保证不会,碧云却不再任他糊弄,幽怨道:“我阿姐说你们菩提山洞府里的几兄弟只有你还未娶妻,菩提老祖如今是在等着梧桐岛的小凤君涅槃降世,若是个女娃娃,待隔个几百年会替你上梧桐岛求亲,你说我阿姐说得对不对?”灵涓眼底拂过一抹戳破心思的尴尬,他脸色一板,佯装怒道:“碧云,小凤君都还未涅槃,成年都需要个几百上千年,你这是哪里听来的流言!”碧云哼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入梧桐岛的仙君这次多半都有家中长辈领着,说是祝贺,还不是想让洞府里的子弟在天帝陛下面前过过眼,若是得了陛下高看,别说几百年,怕是几千年都有人甘心甘愿等着。连华姝这么高傲的性子都来了梧桐岛,可见她也怕降世的小凤君是个女娃娃,那仙界日后女仙君的地位名声,便和她没什么关系了。小凤君即便是个平凡貌丑的,怕也不是她华姝可比。灵涓,我们可是在月老树下定了誓言的,你不会真为了那小凤君才来巴巴地来梧桐岛吧?”火凤一脉乃天生的皇者,娶了她就等于坐拥整个凤族,还能得天帝青睐,仙界之内有谁不愿?古晋踮着脚听墙角,倒是没想到梧桐岛的小火凤如此抢手,心底也痒了起来,盼着明日好好瞧瞧涅槃降世的火凤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按照惯例,这个凤族小凤君该是他的神兽才对。属于他的稀罕宝贝,他得好好守着,别让旁人夺了去,古晋摸着下巴甚是苦恼,要不等明儿它一涅槃就悄悄瞒了凤染抢回去,若真是个女娃娃,就当做媳妇儿先养着好了?作者有话要说:回家过清明,外公病重住院,所以上周没更新,从今天会恢复更新,大家抱歉了。第八章假山所围的空地内,灵涓听见碧云的埋怨,忙抓住她的手小声安慰:“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心里只记挂着你,等父君回了菩提洞,我便求他去南山提亲。”南山碧剑上君和四方帝君交好,轻易得罪不得。他认识碧云在前,如今看来只得舍弃梧桐岛这一头了。哎,若是知道小凤君涅槃得如此之早,他当初也不会和碧云先私定了终身。碧云见灵涓嘴里说得好听,神情里却有几分不甘愿,随口便道:“灵涓,小凤君身份尊贵,除了清池宫的小神君,三界内哪里还有仙君能配得上?你别妄想了,念着些自己的身份!我嫁与你,难道只能求你一个将就不成?”碧云是个心高气傲的主,生得又美,平日里也是众君皆求,小性子一使,说出的话便有几分倨傲难听。男人最受不得的便是心上人将之与其他男子对比,更何况还是个几百年才出现过一次的奶娃娃。灵涓当即脸色一沉,也有些口不择言:“你说那个清池宫的元启?他顶着那么大的名头,也不见得过的有多舒心!”这话一出,假山里外顿时安静下来。古晋见战火一不留神烧到自己身上,着实有几分意外。他皱着眉,头一次正儿八经打量起不远处气势汹汹的灵涓来。“灵涓!”碧云神色微有慌乱,朝四周望了一眼低声道:“你怎可妄议那位神君。”见碧云焉了脾气,灵涓更是得意,“两界相隔,他在上古界享受尊崇,还能知道我说过什么话不成?碧云,你也太小心了,他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生下来就高咱们一等,若他也是个寻常仙君,何及得上我?再说他即便投了个好胎又如何,还不是父君早亡,母君相弃……”“住口!”少年冷沉的声音在小径外突兀响起,打断了两人自以为隐秘的对话。灵涓和碧云同是一惊,连忙转头,待瞧见月色下立着的古晋,皆是一愣。这仙君也长得太浑圆了些。仙人大多俊美,哪里有这般不顾及相貌的?八成是哪个山门的低等弟子。灵涓心里一松,暗腹就算这胖仙君将他的话说出去,旁人也未必会信。“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偷听?”灵涓先发制人,将不知所措的碧云拉至一旁,朝古晋喝道。“你说的话若是坦荡荡,还会怕人听去?这里是梧桐岛,非你菩提洞,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本君?”古晋从小径内走出,脸上满是怒意,“白玦真神百年前为三界殉世,岂是你能置喙!”二世祖都有嚣张狂妄的本钱,灵涓怎会被一个来历不明的胖仙君吓住,脸色一板哼道:“你修得胡言,我何时置喙过白玦真神,不过是瞧不惯清池宫那位装模作样的小神君罢了。”“哦,为何?他得罪过你?”古晋行到两人面前,冷冷盯着他。古晋活得有些高端,自然不知道有些人不必做啥子事,杵在那就是招人眼嫌的。譬如他,还有即将出壳的凤隐。若论这点,他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其实这两人应该一降世就结伴躲在自个洞府里玩过家家,出来拉仇恨多不地道,可惜他和凤隐没有半点自觉性。灵涓被盯得有些发憷,强自稳了稳心神,哼一声:“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听说百多年前的东华老上君寿宴上那位小神君亦有出席,明明不过百岁,却让众仙俯首,狂妄得很。他寿年轻轻,不过是借两位神君之势作威作福,若非生在清池宫,岂有这等荣耀?”古晋少不更事时曾随上古拜访大泽山,虽不谦逊,也不至做出让一众老仙君俯首的混账事来。灵涓所言只是以讹传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他却无法反驳,当年能参加大泽山寿宴的皆是仙族元老,他若要论个是非曲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