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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殿下望着周琛大作发呆,又望着自己文墨,一脸沉痛,问道:“周大人可曾娶妻?”婢子让她问得发怔,不知她何故,实言道:“未曾娶妻。”小殿下蹙眉不悦,又道:“那可曾订亲?”作者有话要说: 小殿下焦急:可曾有一封抵九百封的书信?在线等……月底了,快结文了,感谢大家订阅,评论有红包可得。第110章她的问题稀奇古怪,婢子跟着她几月,始终无法捉摸到她的心思,便将知道的都说出来:“周大人未订亲,他甚爱酒,皇城内的闺阁女儿家爱他才能好,欲嫁他,可是他都不允,扬言意不在此。”此人颇为奇怪,安阳也懒得去深究,既然爱酒就好。古来李白斗酒诗百篇,想来予周琛灌些绝世佳酿,趁着酒意浓醉,醉生梦死,许是也会出好诗。她想着父亲生前也爱酒,府内定有好酒。她耽搁不得,立即回侯府,命人去取酒。上官彧生前珍藏的好酒,在来凌州城时都埋在了树下,她着人去挖,沈洛云见着无妨,倒是跟着侯爷多年的管家颇为痛心。此时上官衍不在,若在,指不定就不给挖了。他也爱酒,这点随了父亲。安阳也不取多,只拎走两坛,剩余的再埋回去。管家跟着她,不懂她取酒之意,便提醒道:“小公子,这是侯爷多年前酿的,论之年龄,比您还要大上一旬。”安阳满意地点点头,难怪管家心疼,这样也好,老文博侯爱酒,世人皆知。她这两坛酒,定能让周琛松口的。眼下正值多事,她不可登门去求,唯有派心腹过去。不想几日后,被酒液诱惑的周琛亲自登上侯府之门,要见安公主。安公主住处无人知晓,唯有通过文博侯府才可寻到她。安阳早前就知晓,求诗而已,周琛爱酒,自会同意。周琛果是才子,饱读诗书,经纶音律皆通,自是大才,不需几日,就将诗写好,亲自送过来,喜滋滋地拎着酒出府。诗词甚合她意,名句佳词,若是传为外人知晓,定是传颂。感情本就勉强不得,是相互期盼,相互爱慕。只是她非古人,不为这些浪漫诗词折服,陛下曾是军人,热血洒于疆土,这些东西虽说不在意的,情爱间的事,他人代笔,约莫着也会不悦的。安阳后知后觉,低眉浅笑,又将这些诗词置于案上,托腮望着外间,她在想,陛下此时在做什么,书房外应景的栽着些许绿竹,婢子很会侍弄,眼下竹叶涛涛,幽幽南山之景,阳光漏过间隙,洒下斑驳的影子赏心悦目。然而她从来不是赏景之人,陛下也非赏景之人,约莫着潜移默化,十多年来,她的习惯便成了自己的习惯,好似如同一人,不分彼此。赈灾治水患,忙至夏末,待上官衍回来,已是秋初。秋雨过后土地湿润,空中散着湿气,树木未显萧索,有些春日的生机勃勃之象。大难过后,便是修养之时,大周经过几年灾患,亦经不起风波,朝堂之上择选良策,与民休养生息。活在新朝中的百姓,安乐健康,与前朝不同,文人墨客也将目光从帝王身上移开,转向于大周山水,民间之乐。过年,江北侯十五了。朝堂之上,瞬息变幻,许多人心知肚明储君必是他的,中宫之位不再那么让人向往贪恋。少有往来的世家子弟替自家姐妹,打探着小侯爷的喜好,仿佛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在记挂着他的婚事。小侯爷无父无母,婚事自然是陛下做主,而有些妇人见不得天颜,便去想着从安公主那里走捷径。但出她们料想的是安公主素来不见访客,就算把拜帖送予文博侯府,人家也是命人送礼过府,本人依旧不知躲在何处。安阳躲着清闲,朝中无大事,陛下有立后之心,仅放在心中,待寻良机罢了。她二人俱都被眼前的变化所震惊,事故来得太过突然。女帝不以为意,一笑置之。不知为何,安阳想起多年前,陛下也有这样的心思,女子十五及笄,有些人焦急,未及笄前就开始相看。定人选,过六礼,选吉日,细细算下来,皇室礼仪繁重,需花费一年时间,多者要两三年,因此当年父慈子孝时,文帝也曾考量过这些,让为皇后的奕清欢相看一二。只是那时的‘相看’,便是利益牵扯,盘算着与哪家合适,毫无感情可谈。她笑了笑,略带苦涩,她的人生看似掌握在自己手中,可终究被旁人左右,若她真是文帝子嗣,继承帝位后,是否当真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立自己母亲为后。人生终究没有如果,没有那些深宫压抑,没有名利束缚,没有文人的口诛笔伐,那么她们的感情来得太过顺遂,便没有这般深刻。好比此时,朝臣皆知她二人的情.事,不敢提不敢参,陛下是明君,不会因此而牵怒,但他们都知晓,这桩事,无力阻拦,只能任其发展。安阳躲了除夕宴,躲了年节礼,躲去了上元节,二月二那日没能躲过,被周琛请去饮酒。周琛文博之人,没有什么权力,文人雅士,多被权贵尊重,万分清贵。他一直惦记着安阳的佳酿,厚着脸皮去要,人家道是没有。年后寻了契机,请人赴宴,那日不仅请了安阳,还有许多官宦,多是文人雅士,甚至连江北小侯爷都请,多的是青年才俊。文人好墨,筹光交错间,赋诗自是不必说的。安阳赴宴,少不了被人拉着说长道短,与人契阔。恰遇到苏青,他神色如旧,端的是清雅之姿,她斜眼看了两眼,苏青只微微颔首,并未多言。周琛酒过三巡,已有醉意,直言道:“苏大人订亲了,不日将外调。”府内设宴在东暖阁,这间府宅是去岁陛下赏的,未多作改变,门窗四开,屋内红花,窗外青树,雅俗共赏,且有花香扑鼻,道是好府邸。安阳离周琛那里约五步之遥,周琛之言,大多都知晓,苏青年少有为,若留皇城定然前途更好,不知何故,陛下明明惜才爱才,偏偏将人外调。安阳听了一耳朵,唇角带笑,肌肤胜雪,笑意间目光清澈,少了几分阴郁,加之这些年她鲜少露面,大多数人只记得她凌厉的一面,随着时间流逝,沉淀的底蕴恰好给了她几分风韵,姿容婉约。清风溜入,发丝轻拂,众人酒醒,若是旁人,只怕会问上一句,苏大人与谁婚配。但安阳淡淡一笑,顾盼神飞,此事似与她无关。安公主与苏青曾是同窗,见她这般不管不问,疑心她无情。安阳不管,若她多问一嘴,便是置喙陛下调令,她不问朝政,不代表她不知朝中动向。调走苏青,她确实不知晓,但也不会去问,陛下处事,自有章程。她来时确实带酒相赠,想蹭首周琛的诗再回去,不然就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