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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显得很豪放很开心,吃了好多。陶晓彬洗了澡就裹着被子上网玩游戏。高寒盘腿坐在床上,拿着遥控板一通瞎按,按到了少儿频道不动了。陶晓彬一抬头,电视里正放着灰太狼飞到了天上化作流星一点,大呼:“我一定会回来的。”陶晓彬大惊失色:“你、你怎么看这个?”高寒正魂游天际,猛的惊醒,看到屏幕上扎着蝴蝶结的美羊羊,干脆关了电视,仰身躺下。刚躺下电话铃就响了,陶晓彬伸着脖子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萝莉小师妹,他很猥琐的给高寒飞了个媚眼。高寒挂了给她重新打过去,开门出去讲电话,一直讲了有个把小时。回来把手机一抛,把自己也抛上床,脸朝下。陶晓彬问:“yin、yin荡完了?”高寒没理会。“你怎么了?怎么不、不对劲?”高寒摇摇头。“你、你不会是、是想叶、叶小妞了吧?”还是摇头。陶晓彬埋头继续杀的昏天黑地。“张守愚是哪的人?”“山、山西的,怎么了?”“不怎么,叶飞哪的人?”陶晓彬从游戏中抬起头,好像想起什么。“哦,叶飞,叶飞好像是、是云南人?不对,不是、不是云南,是四川的,我记得他说过、过,他、他家离云南很近就是。他、他说话、倒一点不像南方人,不、不饶舌。”“那他回家倒也顺路。”“他?”陶晓彬摆摆手:“他、他不回、回家的。”“为啥?”“他、他没妈。他、他爸也、也是画画的,在、在西藏写生的、的时候,出了意外,也去、去世了。家里没人。”高寒心里像被什么挠了一把,却只是点点头:“这样。”又问:“为啥画画的都要去西藏?”陶晓彬一脸迷惘:“不、不知道,啥时候咱们也、也去一次,兴许就明白了。”“叶飞大一的时候也没回家么?”“大一寒假那会儿跟他、他还不太熟,不、不知道。暑假好像在、在给一家画廊打工、没回去。”陶晓彬又低头玩起游戏:“怎么、怎么这么关心叶、叶飞?”高寒打了个哈欠,整个人缩进被窝里:“随便问问。”“要是他、他是个妞,我就、就肯定你是喜欢上、上他了。我、我太了解你……”他惊呼一声:“嗷!靠!挂、挂了!”忙不迭的去抢救游戏。高寒不敢接腔,心如死灰的想:我倒是希望他是个妞。因为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高寒不敢贸然把追妹的那套手段使出来。还一直作着心理斗争,这么别别扭扭走了一路,终于到了云南。落脚的是一处四面环山的古镇,交通极度不便,进镇的是七拐八折的土山路,车开在上面能把人五脏六腑颠碎。也正因为交通不便,所以古镇还保留着不少真正的古建筑,极具民族特色。他们到的时候正碰上镇上赶集的日子,镇上还算热闹,不过年轻人少,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留在这的大多是身着民族服装的老人。第5章写生照张守愚的话是中国最适合画油画的地方是云南,云南有着灿烂的阳光,清晰的蓝天白云,各色鲜艳的民族服装,同样的还有颜色丰富的植物。陶晓彬正在仔仔细细的检查自己带来的材料,一边漫不经心的搭腔:“也、也许是咱、咱还没到过西藏。”这段时间奔波,张守愚脸上爆出了几颗痘,让他那一张横rou脸更显几分凶狠,他说:“我去过!喜欢西藏那是装逼,我就喜欢云南。”高寒对他们的谈话全然不感兴趣,伸了一个懒腰,走出门外。午后的阳光晃的有些睁不开眼。他们宿在一家庭式的旅馆,建筑是当地特色,庭院里栽满了各种植物,深绿的藤萝缠缠绵绵的绕到了二楼,是多情的姿态。这次他们要了四个房间,每人一间,包了整个二楼。楼层整个是木质的,踩在上面,嘎吱嘎吱作响,很有些老旧的风情。安顿好后,他们去镇上闲逛了一通,各自歇下。高寒没有睡懒觉的习惯,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他就起身洗漱完了,正一步一蹦跶的正要下楼去,听到身后一声“高寒。”他转过头去,叶飞挎着他的画箱,手里还拿着相机。“你这会儿就去画画?”叶飞点点头:“去山上找找感觉,你也这么早出去?”“嗯,出去溜达一圈。”两人一起在街边吃了一顿早餐,早餐很简单,是豆浆加炸的米饼,豆浆是石磨的,很是新鲜,米饼也酥脆。老板是个瘦小的老太太,穿着带着民族特色的蓝底白花镶红边的衣裙,像是很久没见过年轻人,不停跟他们搭话。他们并肩走出小铺,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高寒看到叶飞手里的相机,是有些旧了的SONY数码相机。叶飞顺手举起来拍了几张,又问高寒:“你不带照相机?”高寒点点头:“好重,不想背。”叶飞笑道:“你那是专业器材,我一直努力打工,想买个尼康的单反呢。”高寒没接这话茬,突然想起陶晓彬说起的叶飞家里的事,就问:“晓彬说你家离云南不远?”“就隔了一条江。”他发现一株开着蓝色花朵的植物,蹲下身去拍照,转头冲高寒道:“我家跟这差不多,也是处小镇,四周都是山,交通特别不方便。”他好像心情不错,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住:“小时候一年到头难得出去一次,偶尔跟我爸去一次县城就开心的不得了,倒是经常跟着他上山写生。”“你爸是画家?”叶飞摇摇头:“画家算不上,他是我们那边的中学的美术老师,他喜欢画画,我受他的影响,从小跟着他画。”他快步走到前面一家小卖部,高寒听到他在用云南话和对方交流,回来他递给高寒一瓶纯净水,还帮忙把盖子拧开了:“走久了会渴。”高寒几乎受宠若惊的接过,但他很淡定的没有表现出来,他问:“你还会云南话?”叶飞喝了口水,手一抖,挎着的箱子从肩膀滑到了臂弯处,水洒的到处都是。高寒忙掏出纸巾本想亲自为他擦嘴,还没触到他唇上,就被他手疾眼快接过,手忙脚乱的擦干了。高寒微微撇嘴,他是想趁机亲近的。“谢谢。”叶飞掸了掸洒在衣襟上的水珠,吐吐舌头,笑着将画箱改提在手上:“我家离云南近,我奶奶就是云南人,所以会这边的话,其实两边的方言很像。”他们一路走一路闲聊,古镇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