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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识地将她的名字呢喃出口,像是梦呓中的叫唤着。他伸手拨了拨雪镜风纤长的双睫,神情微熏,像是醉酒一般绯色着脸颊,凑近她……咔嚓一声突兀的响声,惊醒了他的神智,他蹙眉看着雪镜风,淡紫色双唇的抿住,最后似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俯身轻轻地在雪镜风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然后像是做贼心虚,红了红脸,转身便离去了。这时候,一道身影从另一方闪出,他先是若有所觉地扫视了房内一圈,最后视线才定格在雪镜风一无所觉的睡脸上。轻轻地靠近她,淡淡的桃花香随之飘来,但闻他末语先叹。“你果真是个小笨蛋,你可知道这七国的水有多深,竟然就这么莽撞地冒险前来,不要命了是不?”说着,不由得一恼,像起玉雕凭栏的扇子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语气中有着轻轻的惆怅与担忧。此时,不经意见将那道脸上的牙印收入眼底,他一愣,然后便是磨牙声:“哼,我倒是白担心了,七国中,你占一国,你姨父占一国,剩下的还都是你的‘前夫’……”说到这里,他怔了怔,前夫?貌似他也是行列其中之一吧。想到这,他握扇的手一紧,坐在床边似心疼似不满地,摩挲着那道牙印,语气有些阴侧侧道:“师妹真是好本事,招惹一个又一个男子,却一个甩头便能尽数忘去,置身事外,活该被咬!”似心中还是有股怨气不由发泄,他在她的脸颊换个位置,依葫芦画瓢也咬上一口,这才心转变好道:“啧啧,这是属于我的,师妹如果醒来了可要分得清哦,安心睡吧,待你醒来的时候,便能尘埃落定了。”他再次在牙印上吻了一口,桃花眼精光闪烁,弯唇轻笑便如如四月桃花,绚烂却又蕴含着一抹黑暗的深沉。不宜久留,男子正待离开,却感到有些怪异之感,总觉得似乎有些事情被他忽略了,尚来不及思索,他刚闪身离开,一道红影随之而入。这时候,雪镜风不知道是因为冷了还是脸上的牙印痛了,总之她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下嘴角。红衣男子一进房便敏锐地嗅出了某人的气息,轻哼了声,然后妙曼如舞地移近雪镜风,见她横躺在床沿,轻笑了声,那一刻如有人瞧见,便知道何谓一笑百媚生了。他伸手将雪镜风抱起,目光扫过两道牙印徒然眼神一暗,但他仍旧顺平地放上床铺,细致用心地脱掉她的鞋袜,替她盖上薄被,然后偎依在她的身侧,将如丝长发覆在她的周身,亲密地挨她的脖间吐纳着炙热的呼吸道:“我的风儿,狐想你了,嗯?你这小没良心的可知道~?”“为什么风儿就能这么轻易地原谅叶星瞳,他难道就真的那么无辜吗?风儿的心为何如此薄凉,狐的身影一徘徊到你的心中,便被你一次次无情地赶离出去,为什么能是无埃雪衣,叶星瞳,却不能是狐呢,你知道吗,你真的很不公平,不公平……”事实证明,每一个潜进她房间的男人,只要一瞧见她便是又爱又恨,于是无知无觉的雪镜风又遭殃了。红衣男子镊住她的下巴,红唇便重重压下,唇齿亲密厮磨间,雪镜风娇嫩的唇瓣溢出了几红丝,口中的腥甜味道,让男子眼中一暗,卷起诱惑的舌尖细细地描绘她的唇线,吞其入腹。“风儿……的血很甜,狐还想再要,可是风儿痛的话,狐也承受不了呢……”万般宠溺地吻着她的嘴畔,呵气如兰地呢喃着。轰隆,一阵震天的响起骤然响起,红衣男子长睫一掀,一道锐风闪过,红得滴血的双唇勾魂一笑,似恶魔降临一般。最终他在雪镜风红唇上吻了吻,扬袍翩然而离去。“好好地睡吧,我的陛下,狐很快就会回来的……”待室内再次安静下来后,雪镜风再也忍不住了,翻身而起,她走到镜子前,看着脸上一左一右的粉色牙印,还有那微微有些破皮的红唇。狭长的凤眸微眯,双拳紧了紧。这群人给她下药也就算了,竟然一个个偷偷跑来她房间又骂又咬,而且还是如此显眼的位置,那两道暧昧的印记,任谁看了心理都难勉生出些绮念。想让她乖乖地待在房间,不掺和这趟荤水,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雪镜风眼眉弯了弯,狭长的双睫下幽光重重,碎光流影。伸手一挥,一人高的梳妆柜似无重力地抵在了一扇窗前,睨了眼右边的窗户,楠木衣柜移形换影严严地压在了上面。如今门亦上锁,如有人再来,除非使用粗暴的方式,否则就得吃闭门羹,否则还真以为这窗是那么好爬的?扯了扯嘴角,一个酥酥的麻痛传来,雪镜风摸上唇双眸阴睛不琮,那该死的妖孽,这次倒是用上了力道,催残着她的双唇,还有那另个莫名的混蛋,吃饱了撑得,跑来乱啃包子似的啃着她的脸。要不是因为想试探他们下药的原因,她也用不着似个木头娃娃般被他们摆弄,事实上这次的收获到是不少。他们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那声巨响引起了众人的惊疑,不少人出来查探,花景彥与柳随风兄站同时抵达城楼,此时狐神狐,梦离宸,墨漓相,跟紫阳国宰相与兰昀息已经先一步到达。花景颜看所有人都到齐了,唯独雪镜风没有出现,心下起疑。梦宸离桃花眼微眯,眺望着前方,不由得寻问大长老道:“前方那片是哪里?”大长老据事以告:“是前朝龙螟国遗留下来的一块武器冶炼场。”御神狐挑眉哦了一声,似有了兴趣道:“龙螟国啊?虽然已经灭国几百年了,但当时被称为弑神的北渊帝却至今被人乐乐津道,那把弑神剑更是被誉为最强的剑。”花景颜闻言,怔了怔,然后出声道:“他那么强,却还是被灭了国……”柳随风闻言,笑得有些讽刺道:“没错,他是很强,那又怎么样,再强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导致灭国也是一种耻辱。”墨漓相淡无情绪地睨了他一眼,平静道:“那如果是你,你最爱的女人要让将江山拱手相让,你肯吗?”他的一句话,并不仅仅是问柳随风,也包括在场的所有人。然而这么多人之中,只有梦宸离最先开口:“当你站在最高处时,便能拥有这世上的一切,何愁没有爱的人?”其它人不言,却是赞同这句话的。却只闻墨漓相轻扯了下嘴唇,似笑非笑,一字一句道:“如果那个人也是一国皇帝呢,你们是要踏着她的鲜血而上,还是选择要美人而不要江山?”虽然没有讲明,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在暗喻谁。无法回答,或者是一直在逃避着一个问题,御神狐问着大长老道:“既然那里声响大作,莫不是跟那晚的刺客有关?”大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