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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的距离让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攸宁耳根发热,话也不利索了:“好、好看……”他抬手揉了下她的脑袋,语带戏谑:“这么容易受影响?”攸宁愣了愣,受什么影响?余光瞥见前座那对依然忘我的情侣,攸宁顿时恍然大悟。这种事,太夺人眼球了好不好……荧幕上的画面,哪有真人版现场演出精彩?但是……怀明远这么淡定自如,怎么显得她好像很做贼心虚的样子?想着,攸宁忿忿地咬了咬牙,凑近他:“你不觉得你的反应才有问题?”她故意转动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幽幽地开口:“你表现得像某方面冷淡……”话音未落,怀明远已倾身吻了过来。大概是顾虑到公众场合,荧幕上灯光一亮,他立即抽身回到座位上。攸宁被偷袭得有些懵,独自愣了许久才扭头去看他。被荧幕的光亮一衬,他眼中光华流转,唇边晕着一抹浅淡的笑意。攸宁目光落在他唇上,抿了抿嘴,鬼使神差般凑了过去。她屏住呼吸,唇瓣轻轻在他嘴角碰了碰。想退出来时,却被怀明远托住了后脑,他咬住她的下唇,声音含糊不清:“不许招惹我,不然……”话尾消失在唇齿交缠中,带着无限的缠绵。攸宁微微喘着气,抬眼瞪他,示意他放开。见状,怀明远眼底划过一丝笑意,退后几分,吻了吻她的耳朵,轻声说:“是你自己送上来的。”攸宁郁闷地推开他,等缓过神,才察觉周围有探究的目光不时落在她身上。很好,刚刚是她围观别人,现在轮到别人围观她了……她拽了下怀明远的衣袖:“我们回去吧。”怀明远视线在放映厅扫过一圈,好笑地点头,牵着她出去。密闭的放映厅空气不流通,出来后,攸宁深吸了口气,怀明远看了眼手表,问她:“还想去哪里吗?”攸宁摇头:“回家吧,我想回去睡觉。”话落,才觉出这话有歧义。她皱了下眉,连忙补救:“我困了……”闻言,怀明远轻笑出声,安慰她:“我没想歪。”本来他不觉得有什么,被她这么画蛇添足,不想歪也难了。攸宁幽怨地看他一眼,掉头就走。因为这件事,她一整晚都没理他,迅速洗漱完,回到房间倒头大睡。早上,怀明远过来敲门时,她才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一开门就见她睡眼惺忪,发丝凌乱的样子,怀明远弯了弯唇,抬手替她梳顺头发。攸宁还在困顿中,感受到他轻柔的动作,小猫一样,满脸享受地蹭了蹭他的掌心。蹭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睁开眼,有些囧地对他笑了下:“早上好。”怀明远“嗯”了声,边替她整理边问:“是待在家还是陪我去公司?”攸宁有些纠结,犹豫了会,想起昨天他说忙,回答道:“去公司吧。”两人吃过早饭,驱车一同赶往公司。今早怀氏高层要举行董事长选举,一到办公室,攸宁就帮着怀明远整理选举会议的资料。她扫了眼选举流程,颇有兴趣地问:“你觉得谁会胜出?”怀明远摇头:“董事会里中立的人不多,选举结果不能用能力评估,得看他们拉拢了多少人。”攸宁“哦”了声,黑幕嘛,理解理解!不过,万一选举出来的人能力不足,怀明远作为决策执行人,会是最难做的那一个。这时候,小然走进来:“怀总,董事们到楼下了。”怀明远点头,将会议资料交到他手上,和他并肩走出去。他们一走,攸宁就无事可干了,索性窝在沙发上继续翻会计学的材料。翻了大半本书,身后的门被推动,她翻坐起来,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了?”扭头望过去,进来的人却不是怀明远,而是小然。他走近前,低声报告:“会议上有位姓林的董事心脏病发,怀总送他去医院了。”“这么严重?”攸宁吓了一跳:“怎么弄的?”小然捏着眉心,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应该是接受不了选举结果吧。”说是心脏病发也不准确,当时唱完票,他发现自己以一票之差落败于另一个董事时,整个人晃了两晃。旁边有人询问,他立即捂住心脏,坚持去医院,应该是企图以这个扰乱会议进程吧。小然在心里鄙夷着,面上却不显,继续交代:“怀总中午应该赶不回来了,让您不用等他吃饭。”攸宁应声,送小然出门。小然出了办公室,没等攸宁关门,他突然回头嘿嘿一笑:“太太,您跟怀总是打算公开了吗?”公开什么?攸宁听得云里雾里,疑惑地看向他。小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俩之前不是隐婚来着吗?我看这些天您和怀总同进同出的,还以为你们打算公开了呢。”隐婚……她和怀明远的关系已经被误解成这个样子了吗……“谁说我们结婚了?”攸宁恼羞成怒,瞪大眼睛斥道:“小然,你话太多了!”门在面前被重重合上,小然困惑地眨了眨眼。在原地呆愣了半晌,他才喃喃出声:“还在隐婚啊,怪不得不让人说……”想了想,他将房门拉开一条细缝,往里面丢了句:“您放心,我不会乱说的。”闻声,攸宁做笔记的手一抖,笔尖不受控制地向前划去,在纸上留下一道痕迹。她紧盯着那条突兀的黑线许久,直到眼睛酸涩才移开视线,郁闷地躺倒在沙发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误会啊?她的形象啊啊啊!由于这么被迫得来的已婚身份,攸宁郁闷了一个下午,傍晚怀明远来接她时,她都闷闷地不想说话。怀明远开着车,奇怪地看她一眼:“你怎么了?”攸宁幽幽叹了口气,把早上的事复述了一遍。末了,她忿然地拍了下大腿:“小然怎么能误会呢?误会也就算了,还特地转回来说那句话!”怀明远听她絮絮叨叨地控诉着,弯了弯唇。卡宴拐入住宅区,他才轻声打断她:“这个身份不好么?”攸宁顿了顿,咬牙回答:“好什么好!”闻言,怀明远略蹙了下眉,很快舒展开,语带调侃地问:“不愿意嫁给我?”攸宁摆摆手:“不是这么说,我自己愿意是一回事,别人强加给我的又是另一回事。”怀明远笑了笑:“哦,那就是愿意了。”攸宁怔忪了片刻,才明白他的愿意指的是什么。她侧过身看他: